第三百四十七章 以後你掙錢養我?

  第三百四十七章 以後你掙錢養我?

  許洲遠和雲蘇出車禍的事情,當晚就整個圈子都傳開來了。

  沈羨之聽說這事情之後,人直接就從床上跳起來了,摸到手機就給許洲遠打電話。

  然而連打了四五個電話,那頭都是暫時無法接通。

  一時之間,深諳狗血套路的沈少腦海裡面就湧現了一堆的狗血情節,什麼許洲遠正在搶救,快要撐不住了……

  想到這些,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一邊穿衣服一邊給季成文打電話。

  十二點多的時間,季成文剛準備睡覺,沈羨之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微微皺了一下眉,「什麼事?」

  「老季,阿遠和雲蘇出車禍了,我剛才給阿遠打了四五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我們得趕緊去醫院。」

  聽完沈羨之的話,季成文差點沒忍住罵人:「你確定他們不是關機睡覺了而已?」

  剛準備穿褲子的沈羨之:「……這麼早,應該不會吧?」

  季成文笑了:「現在幾點了?」

  沈羨之看了看手錶:「十二點二十分。」

  「十二點二十分還早?」

  「好吧,是有點晚了。」

  沈羨之還是不放心:「可是我們真的不用去醫院看一下嗎?」

  「你自己去吧。」

  季成文直接就掛了電話,他真的有點懷疑沈羨之的智商會不會把沈家給敗光了。

  許洲遠什麼樣的人,真要出了大事,梁楓早就通知他們了。

  沈羨之看著自己被掛斷的通話,不禁對他們四個鐵四角的關係產生了懷疑。

  為什麼許洲遠出車禍了,他們好像都漠不關心?

  這麼現實的嗎?

  難道就因為許洲遠可能不是許家人,所以季成文就不想當兄弟了嗎?

  他不甘心,又給江衍打了個電話。

  剛睡著的江衍皮笑肉不笑:「你最好是有什麼事情,不然的話,我們這周末去拳館約一下。」

  「……」

  為什麼現在的人都這麼暴力?

  沈羨之輕了一下嗓子:「阿遠出車禍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

  「我打他電話沒人接,我感覺是出大事了,我想去一趟醫院。」

  江衍一時之間有些無語:「梁楓通知你了嗎?」

  「沒有。」

  「我睡了,你要去醫院你自己去吧。」

  說完,江衍也把電話掛了。

  沈羨之差點沒忍住把手機摔了,這特麼都是什麼塑料兄弟情。

  他拿起一旁的褲子穿上,拿了車鑰匙打算趕去醫院,走到車庫,沈羨之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許洲遠在哪個醫院。

  他翻到梁楓的號碼,正打算打過去,突然想到剛才江衍說的話。

  草率了!

  梁楓什麼都沒說,那就是人沒事。

  沈羨之覺得不是自己反應遲鈍,一定是自己太擔心許洲遠了,亂中出錯。

  一晚上,圈子裡面的人都在八卦許洲遠和雲蘇出車禍的事情,不過作為當事人,許洲遠和雲蘇兩人都已經入睡了。

  只不過毫不意外,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有人就把這件事情按到許明鴻的身上去了。

  畢竟吃瓜群眾也不是傻的,許洲遠出事了,最大受益者自然是許明鴻那一家人了。

  昨天晚上樑楓已經讓人去查那個司機的事情了,確實沒查到什麼,那個司機也確實是酒駕踩錯油門了。

  許洲遠聽完梁楓的匯報,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折回去看了一眼床上的雲蘇。

  昨天晚上十一點多才睡的,早就過了雲蘇生物鐘的時候了。

  他也沒吵她,低頭走過去在她的側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隨後下樓準備煮早餐。

  雲蘇是被噩夢驚醒的,昨天晚上的車禍在夢裡面重演了一次,只不過夢裡面的結果就沒有昨天晚上那麼幸運了。

  她沒在那車上,許洲遠的車被撞得直接就變型了,她接到電話趕到現場,醫護告訴她許洲遠已經當場死亡了。

  雲蘇聽到這話,頓時就驚醒了。

  睜開眼,看著頂上雪白的天花板,她才發現自己做了個噩夢。

  睡了一覺,雲蘇頭舒服了很多。

  她伸手摸到一旁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八點多了,快九點了。

  「來來,開窗簾吧。」

  雲蘇洗漱完,下樓找許洲遠。

  廚房裡面的許洲遠在做早餐,她想到那個噩夢,不禁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怎麼不叫外賣啊?」

  「醒了?」

  「嗯。」

  雲蘇應了一聲,一抬頭就看到他額頭上的那塊紗布,「還疼嗎?」

  看著還挺可憐的。

  「不疼了。」

  她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樣的一個口子,怎麼可能不疼。

  許洲遠給她舀了一勺粥,「嘗嘗,小心燙。」

  雲蘇微微張了張嘴,把那山藥粥含了進去:「很香很糯。」

  「嗯,我端出去了。」

  雲蘇鬆了手,剛想洗碗,餐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微微挑了一下眉,轉身出去接了電話:「喂,哥哥?」

  電話是唐律打過來的,雲蘇猜到唐律多半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受傷了?」

  「沒有。」

  雲蘇說著,怕唐律不信,又補了一句:「我沒外傷,只是手撞了一下,有些於腫,許洲遠額頭被滑了一下。」

  「嗯。」

  唐律應了一聲,「昨晚怎麼回事?

  許家人對你們下手的?」

  「不是,碰到一個酒駕的。」

  唐律不是很信:「查清楚了?」

  豪門爭財產,可是輕則流血重則出人命的。

  「許洲遠讓人去查了。」

  雲蘇說著,頓了一下:「早上許明鴻才傳出許洲遠不是許至兒子的事情,我們昨晚在晚宴上也碰到他了,他不會那麼蠢的,這麼快就安排人動許洲遠。」

  電話那頭的唐律沉默了一下:「或許你考慮和許洲遠分開一段時間?」

  雲蘇知道唐律的意思,她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哥哥。」

  「知道了。」

  唐律知道她沒事,也不再繼續問下去了:「去忙吧,注意身體。」

  「嗯呢,你也是。」

  掛了電話,許洲遠已經舀好粥坐在餐桌前等著她了。

  雲蘇放下手機,走過去笑著看了他一會兒:「許總真是越來越像是個賢妻良母了。」

  許洲遠看了看她:「或者以後你掙錢養我?」

  雲蘇聽到他這話不禁笑了一聲:「好啊。」

  她接過勺子,舀了口粥,想起唐律剛才的話:「梁秘書查出什麼了嗎?」

  許洲遠搖了搖頭:「酒駕。」

  就是跟許明鴻沒有關係。

  「哦。」

  雲蘇應了一聲,也沒再問下去了。

  這件事情確實跟許明鴻沒有關係,然而大多數的人都覺得是許明鴻做的。

  這麼一來,倒是有人開始懷疑許洲遠不是許至親生兒子的事情的真假性了,這許明鴻多年來虎視眈眈千行,大家都有眼看的。

  當然,這事情如何,吃瓜群眾也不知道,他們也就是吃個瓜順便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罷了。

  這事情對雲蘇和許洲遠的影響不算大,但是對有些人的影響,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