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她又不是不會

  第二百三十四章 她又不是不會

  雲蘇看著眼前的齊悅,勾著唇笑了一下:「齊小姐年紀輕輕,聽力就不怎麼好,真是可惜了。」

  她說著,頓了一下:「那這次齊小姐可是要聽清楚了,我說唐律是我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齊小姐覺得,我和我的哥哥兩個人之間,應該會有什麼曖.昧不清的事情發生嗎?」

  雲蘇一字一句,說得異常清晰。

  這一次,齊悅確實是聽到了,而且清清楚楚。

  她看了看雲蘇,又看了看另外一邊的唐律,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卡得她有些說不出話。

  齊悅站在那兒,整個人都是懵的:「怎,怎麼可能!你姓雲,他姓唐……」

  「堂哥不行嗎?

  我可沒說是親生哥哥哦,齊小姐。」

  雲蘇這話,壓得齊悅徹底地說不出話了來了。

  齊悅站在那兒,想走,可是沈羨之把門給擋了。

  可是不走,許洲遠和唐律兩個人的眼神都像是要吞人一樣。

  「那,那對不起,是,是我搞錯了。」

  齊悅剛才的氣勢和得意已經全然沒有了,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個瘮人的包廂。

  雲蘇笑了一聲:「齊小姐一句輕飄飄一句對不起,但你卻給我造成了不少的麻煩啊!」

  雲蘇原本是想著遲點在早齊悅算上回的帳的,可今天是齊悅自己送上來的,那她就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就今天把事情清算了好了。

  齊悅還沒有從雲蘇和唐律兩個人的關係中回過神來,聽到雲蘇這話,一時之間,十分茫然:「今天的事情就只有我一個人鬧了烏龍,別人都不知道,對你不會造成什麼麻煩的。」

  「是嗎?」

  雲蘇挑眉笑了一下,「齊小姐不妨想想,前不久,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我,沒做什麼啊!」

  話剛說完,齊悅就想起來了。

  她看著雲蘇,眼神偏了偏,有些心虛:「雲小姐,我今天貿然進來,也只是因為我不甘心許洲遠選了你,但既然一切都是我誤會,今天我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

  「那封匿名信是你寄的吧,齊小姐?」

  雲蘇卻不給她機會,在她轉身的時候,直接開門見山:「你這麼熱情地為了唐家和許洲遠著想,那真的是難為你了。

  但我外公因為這件事情,茶飯不思了好幾天,齊小姐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齊悅皺著眉,打算死咬著不認:「你在說什麼啊,我不不知道什麼信。

  我前段時間都不在江城,這些雲小姐你都可以找我朋友打聽。」

  「齊小姐不認也沒關係,但你從這個門走出去,就得好好想想,自己會不會後悔。」

  成年人,做錯事情就要承擔責任。

  齊悅一心只想離開包廂,她一向就看不起雲蘇,這極具威脅的話,雲蘇說得不緊不慢的,除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有幾分嚇人,其他的都沒讓齊悅害怕。

  她看了一眼許洲遠,許洲遠微微皺著眉,骨骼分明的一張臉儘是涼薄和冷。

  比起雲蘇,齊悅更害怕許洲遠。

  「雲小姐你認錯人了,你說的那什麼信真的跟我沒關係。」

  齊悅說完,走過去直接推開沈羨之就走了。

  剛走出包廂門口,她的朋友就上前問她:「怎麼樣了,我剛才看到許洲遠進去了,這一次還不捉個正著?」

  齊悅哪裡敢說話,拉著朋友就走了,直到走遠了,她才開口:「你知道唐律跟雲蘇什麼關係嗎?」

  齊悅朋友皺著眉:「未婚夫妻嗎?

  我知道啊,兩人不是見家長了嗎?」

  「才不是!要是這樣就好了!唐律是雲蘇的堂哥!」

  「你聽她胡說八道什麼?

  唐家就唐律一個孩子,唐老爺子也就唐律他爸一個孩子,雲蘇是怎麼變成唐律的妹妹的?」

  齊悅覺得自己也是倒霉:「我怎麼知道啊!可是雲蘇說這話的時候,唐律也在場啊,她要是說謊的話,唐律直接拆穿不就好了嗎?」

  齊悅倒也不是真的傻的,她剛才就是太激動了才會暴露了自己,不然她也不會忍下嫌棄穿那麼丑的工作服偽裝成工作人員進去了。

  剛才雲蘇說那些話的時候,唐律分明沒有任何的反駁,很顯然,雲蘇說的,就是真的!

  「雲蘇居然是唐律的妹妹?

  那,那她跟許洲遠兩個人,豈不是門當戶對了?」

  齊悅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暗了下來了。

  是啊,人家門當戶對。

  早前她還不甘心,覺得溫知語再不好,也是從溫家出來的,可那雲蘇,小門小戶,還父母雙亡,又窮又沒見識。

  可是昨天雲蘇就成了中順如今的最大股東,同時她還是未來科技的創始人之一。

  如今的雲蘇,可以說連她齊悅都比不上了。

  「門當戶對又怎麼樣?

  雲蘇她離婚後一年多,談了多少個男朋友,你沒眼看啊?

  !」

  雖然說唐律是個誤會,可是那秦墨、什麼懷南、蘇恆,總不成也是雲蘇的什麼親戚吧?

  齊悅朋友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那當然!誰能比我們悅悅好啊!」

  齊悅沒接話,她現在煩死了,雲蘇最後的那句話讓她惴惴不安,雲蘇那話裡有話,剛才她一心想走,現在離開了,卻又生出幾分不安來。

  而此時的包廂,齊悅走後,包廂的氣氛也有些尷尬。

  許洲遠本來是想要借著「偶遇」暴露自己的,可是因為齊悅,他直接就進了包廂。

  再看唐律,看著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好。

  許洲遠看了一眼雲蘇:「不打擾了。」

  「許先生。」

  許洲遠剛轉身,唐律就淡淡地叫了他一聲。

  許洲遠回過頭:「唐先生有事嗎?」

  「剛才那位齊小姐的話,我還有些疑慮,我希望許先生給我解釋一下。」

  唐律從政多年,早就練就了喜不露色的本事,他看向許洲遠,表情客氣閒淡,讓人以為他真的只是問問。

  然而許洲遠在商場也將近十年,哪裡感覺不出來唐律對自己的不喜。

  「唐先生有什麼地方有疑慮的?」

  唐律重新入了座:「許先生沒吃飯吧?

  那就一起吧。」

  許洲遠看了一眼雲蘇:「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感覺到了莫名的劍拔弩張,沈羨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留下來繼續看熱鬧好,還是轉身保命離開好。

  不過不等他掙扎出個結果,唐律就先開口了:「沈少怎麼不入座?」

  被拉入戰場的沈羨之:「剛剛走神了,不好意思,唐先生。」

  說著,他走到許洲遠身旁坐了下去。

  原本只有兩人的包廂,如今坐了四個人,氣氛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

  雲蘇想開口緩和一下氣氛,一旁的唐律給她舀了一勺:「我跟許先生聊聊,你吃你的。」

  雲蘇笑了笑:「好的。」

  看熱鬧嘛,她又不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