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那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第一百九十二章 那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雲蘇覺得許洲遠又把她拖回去那個死胡同裡面了,她不想再繼續跟他談下去了,她說不過他,畢竟她還要臉。

  從許洲遠懷裡面離開之後,雲蘇直接就上了回了房間。

  至於樓下的許洲遠會怎麼樣,她並不太想管。

  她現在的心情很亂,比她剛和許洲遠離婚的那一天都還要亂。

  雲蘇一直以為,自己和許洲遠離婚了,一切就結束了。

  可他現在卻來告訴她沒有結束,非但沒有結束,一切才剛剛開始。

  可是怎麼辦,她在這條路上自己一個人走了七八年了,真的已經累了。

  窗外的雨還在下,這場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空曠的房間裡面,肚子突然「咕」地叫了一下。

  雲蘇怔了怔,看了一樣旁邊床頭櫃面上的電子鐘,快一點了,她還沒吃午飯。

  外面下著大雨,叫外賣的話,沒有一個小時是送不過來的。

  雲蘇洗了把臉,讓自己暫時冷靜下來。

  她再次下樓,許洲遠在接電話。

  見她從樓上下來,他偏頭看了她一眼,「我讓人送吃的過來。」

  雲蘇腳步一頓,走到餐桌那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許洲遠跟電話那頭的人又說了兩句,掛了電話之後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雲蘇。」

  白色的襯衫顯得他的臉更加白,雲蘇看了他一眼,低頭喝著水,不想應話。

  「可以幫我拿一下退燒藥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人靠在沙發上,臉色有幾分慘白,薄唇也有些白霜,整個人看起來確實有些可憐。

  雲蘇在醫藥箱那兒找出退燒藥,為了防止他又拿自己的杯子喝水,她還「貼心」地給他重新倒了一杯水。

  「謝謝。」

  他吃藥倒是乾脆,也不怕她給他的是毒藥。

  「你真的不去醫院?」

  她剛才被他抱著,雖然有些心亂,卻也感覺得到他整個人很燙。

  許洲遠喝了半杯水:「睡一覺就好了。」

  他說著,將水杯放下,往身後的沙發上一靠:「我睡一會兒。」

  話落,他就真的閉上眼睛了。

  雲蘇站在邊上看著他,說不清楚什麼感覺,只覺得許洲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把自己當客人。

  這時候,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雲蘇下意識看了一眼許洲遠,他沒睜眼,只是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雲蘇收回視線,走過去拿起自己的手機,走到餐廳窗戶前接電話:「李秘書?」

  「雲小姐,您回到家了嗎?」

  李韻真的是個稱職的秘書,沒到機場去接人,算著時間就打電話過來問她到家了沒。

  雲蘇笑了一下:「到了。」

  「雨天不好打車。」

  雲蘇低著頭:「嗯。」

  如果不是許洲遠的車,她估計現在也還在地鐵站那兒等著車。

  「雲小姐,剛才雲.雨那邊說沈總的秘書給他們打了個電話,說《浣溪沙》主創和主演在明天晚上六點有個飯局,希望您能出席。」

  雲蘇挑了一下眉,想起沈羨之前幾天的話,「我知道了。」

  「好的,那我不打擾您了。」

  「去忙吧。」

  《浣溪沙》這個劇本是她從沈羨之那兒坑來的穩賺不賠的生意,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參加飯局,但既然掙了錢,那她就勉為其難地出席一下吧。

  雲蘇勾了一下唇,剛轉過頭,視線就落到那沙發上已經睡著了的許洲遠的身上。

  他那襯衫的領口還沒有扣回去,被她扒開了兩顆紐扣的領口這會兒正松松誇誇地敞開著,因著他往後靠著的動作,襯衫輕貼在他的身上,和領口處的寬鬆十分不同。

  雲蘇覺得臉都燙了一下,她真的是個正經人。

  許洲遠的人一點兒二十分左右送吃的過來,雲蘇剛下樓取了吃的,上來就看到許洲遠人已經醒了。

  他大概是剛睡醒,雙眸有些惺忪,少了平日的冷冽,看了她半響,啞著聲音叫了她一聲:「雲蘇。」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雲蘇覺得許洲遠這一聲莫名的多了幾分繾.綣和依戀,她聽著,提著袋子的手都顫了一下。

  但她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午飯送過來了。」

  說著,雲蘇就提著袋子到餐桌那兒拆開。

  許洲遠剛才做了個夢,他夢到雲蘇跟唐律結婚了,他闖進去他們的婚禮,像個瘋子一樣想要將她從婚禮上搶下來,可唐律把她護得死死的,她站在唐律的身後,一張明艷的臉涼淡無情:「許洲遠,我說了,我們是陌生人。」

  陌生人。

  他驚得如同四肢如同被束縛了一般,連動都動不得了。

  猛然驚醒,他還余驚未定,心口處還殘留著噩夢的痛,就看到雲蘇拿了午飯從樓梯處走過來,眼前的一切背景也變成了她的家,許洲遠這才反應過來,那是個夢而已。

  可儘管是個夢,他也還是有些後怕。

  開口叫了她一聲,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的回應。

  可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許洲遠只覺得心慌,看著她在餐桌上解著餐袋,起身就走了過去,從身後將人抱進了懷裡面:「別動,雲蘇,讓我抱你一會兒。」

  雲蘇剛掙了一下,就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從耳邊傳來,那溫熱的氣息呵在她的耳畔,她僵了一下,聽著他哀求般的語氣,她抿了一下唇,僵直地站在那兒,真的就一動沒動。

  鼻息間是雲蘇特意的馨香,手上扣著的腰肢柔軟纖細,胸膛是她緊緊靠著的後背,許洲遠這才覺得有了幾分真實。

  「抱夠了嗎?」

  他貪戀不已,可雲蘇已經無情地提醒他,再不鬆手,她就翻臉了。

  許洲遠戀戀不捨地鬆了手,幫她把一盒盒的蓋子打開:「我剛才做了個噩夢。」

  聽到他這話,雲蘇偏頭看著他就笑了一下:「哦?

  那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許洲遠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確實是做了虧心事。

  午飯過後,許洲遠倒是見好就收,不用雲蘇開口趕人,他就自己先走了。

  許洲遠走後,偌大的別墅空靜了下來,雲蘇站在窗邊看著許洲遠撐著傘走出去,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最後隨著轎車消失在她的視線裡面。

  她皺了一下眉,只覺得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