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白雖然是長孫家的人,可是一千五百萬對於他來說,也並不是什么小數目,這些錢已經透支了他半年的生活費。
如果不是為了殺陳天,長孫白還捨不得花這麼多錢。
卻說陳天,此時正在跟阿笑坐在餐廳里吃著美味佳肴。
陳天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阿笑,有些無奈,阿笑根本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直接狼吞虎咽,抱著一隻烤鴨一陣狂啃,吃得滿嘴是油。
看到阿笑這副樣子,陳天心裡非常羨慕。
阿笑什麼都不用想,吃自己喜歡的東西,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無憂無慮,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很多人就是太在乎別人的眼光了,所以才會把自己活得這麼累。
陳天點了兩次菜,阿笑這才吃飽。
結完帳之後,陳天和阿笑離開了餐廳,然後回到了車上。
陳天已經發現藏在車裡的長孫白和殺手了,但是陳天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上了車子之後,直接離開了。
長孫白的車子緊緊跟在後面。
陳天冷笑了起來。
長孫白找來的殺手還未動手,肯定是想尋找合適的動手機會。
這一路上,他們也不可能找到動手的機會。
陳天打算給他們一個動手的機會,剛吃飽了飯,他也想好好活動一下筋骨,這種好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陳天開口朝阿笑說道,「向右轉,找個僻靜的地方將車子停下來。」
阿笑哦了一聲,然後朝著右邊的車道上開去。
這條街道陳天也沒有來過,原本是想找一個偏僻的地方,結果街道上全都是人,根本找不到。
陳天只能讓阿笑繼續往前開。
最後開到街道盡頭的時候,發現街道上的行人稍微少了一些,因為街道兩邊都有很多武館,所以在街道上的人都是一些武館弟子,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切磋。
陳天讓阿笑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下了車子,在街道上等著長孫白和那個殺手。
這種地方,那個殺手應該會動手,畢竟行人不是很多,不是那種熱鬧的街市。
在街道的旁邊,有一個高台,台上有兩個武館弟子正在切磋。
而在高台的附近,還站著不少人。
「諸位,我們今天搞活動!只要上台來表演武術,都有豐厚的獎勵,這是為了發揚我們華夏國的傳統武術,所以希望諸位學武術的,都踴躍參加,如果身手合格的,還有機會參加全國武術比賽。」
「今天,我們江海省武術聯盟的洪會長,還有十幾個武館的館主都會親自坐鎮當評委,這可是難得一遇的機會,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一個身穿西裝的主持人站在高台上大聲介紹了起來。
台下的不少武館弟子,全都摩拳擦掌坐不住了,都想上去一展身手。
陳天朝高台頂上的橫幅看了過去,只見橫幅上寫著一行字,歡迎參加江海省武術聯盟選拔賽。
陳天微微笑了起來,想不到竟然有這種選拔賽,還是第一次聽說,估計是山寨版。
陳天目光朝高台的椅子上看了過去,只見高台的椅子上坐著十幾個中年人,全都是一臉威嚴,看上去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穿著打扮和其餘中年人都不一樣,陳天猜測,這人應該就是江海省武術聯盟的洪會長了。
這個洪會長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高人的模樣。
「不是武館的弟子能參加嗎?」
有人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
主持人繼續拿起話筒開口說道,「我們的選拔賽不局限於某一部分人群,只要是熱愛武術的人,即便不是武館弟子也是可以參加的。」
這話,引來了不少路過的人。
「能告訴我們獎勵是什麼嗎?」
有人繼續問道。
「獎勵是非常豐厚的,如果表演的武術得到了評委們的認可,可以獲得二十萬的獎勵!」
主持人大聲開口說道,故意提高了聲音。
這話一出口,更多人站不住了,都想去嘗試一下。
如果成功了,那就可以白得二十萬,這對於很多人來說,不是一筆小錢。
陳天看了一眼高台上正在切磋的兩個武館弟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所謂的表演武術,就是兩個人對打。
陳天打算玩玩,活動一下筋骨,看看這些學傳統武術的,到底有幾個有真本事。
此時。
高台上,洪會長和那些館主一個個滿臉的失望。
「現在有點真本事的人越來越少了,全都是花拳繡腿,根本不堪入目!」
「沒錯,傳統武術就要在這一代人中衰敗了,實在是讓人不甘心啊!」
「我們華夏國的傳統武術也是非常厲害的,只是可惜沒有什麼好苗子,已經在江海省的好幾個城市舉行過比賽了,可惜始終是沒有一個看上去厲害的,全都是花架子!」
……
那群館主們一個個失望至極。
就連洪會長,也是滿臉的無奈。
「現在的年輕人,沒有幾個喜歡傳統武術的,就算是有,那也都是沒有什麼資質的,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培養的好苗子。」
洪會長也嘆了一口氣。
不斷有人上台切磋,可是沒有一個獲得獎勵的人,這讓後面的人全都失去了信心,沒有人再願意上台切磋了。
主持人見快冷場了,忙大聲開口說道,「諸位,心動不如行動,要是不小心成功了,那二十萬就是你的了,以後還能參加全國武術比賽,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台下的眾人並不買帳。
「就別忽悠我們了,你們的要求這麼高,我們就算是上台切磋也沒用,根本沒有機會得到這二十萬。」
「拿不到獎勵不說,還得累出一身的臭汗,而且不小心還會被揍一頓,就別忽悠我們了,我們都不是傻子!」
……
眾人七嘴八舌地開口說了起來。
主持人聽到這話,並不打算放棄,繼續用話筒忽悠眾人,可是說了半天,沒有一個人再願意上台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