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浩這句趙大腦袋出口,全場立即靜若寒蟬,落針可聞!
全場的目光,都向楚浩這邊看來。
都想看看,究竟是誰如此不知死活,敢直呼趙志成的綽號!
「嘶!這人誰啊?竟敢當眾直呼趙先生的綽號,不要命了嗎?」
「這種場合下,還敢直呼趙先生的綽號,這不是明擺著讓趙先生下不來台嘛!」
而陳老和唐辰在看到,直呼趙志成綽號之人是楚浩後,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對方,皆是一臉驚愕。
「在這種場合,直呼趙志成綽號,楚先生難道是瘋了不成?」唐辰滿臉抓狂。
陳老也是一臉凝重。
以他對楚浩的了解,此子沉著穩重,不該有如此輕挑之舉才對,怎會唐突到當眾直呼趙志成綽號?
唐辰觀察片刻,若有所思道:「陳老,莫非楚先生和趙志成熟識?」
「否則以我對楚先生的了解,他應該不至於如此冒失。」
陳老聞言卻是搖頭,「趙志成身為西河省公認地下霸主,權勢堪比封疆,放眼整個西河省,有資格喊那個綽號的人,絕對不超過三位。」
換而言之,楚浩明顯不在那三人之列。
「退一萬步講,楚浩和趙志成再怎麼熟識,今日這種場合,他也不該直呼其綽號。」
「輕了說,這是愣頭青,沒眼力勁,往嚴重了說,這可就是當眾在打趙志成的臉,讓他下不來台!」
唐辰深以為然的點頭,他也認為,楚浩此舉唐突了。
再怎麼說,趙志成也是西河省的地下霸主,堪比土皇帝的存在!
這種人物,將臉面看得何其重要,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陳老,咱們要不要幫楚先生?」唐辰一臉擔憂。
楚浩畢竟給他治過病,這份恩情他銘記於心,不敢忘。
陳老微微點頭:「靜觀其變吧。」
楚浩年紀輕輕便醫術不凡,就連葛玉堂那種成名許久的神醫,都甘願拜服,這種人才,他當然不會見死不救。
不過不等陳老反應,於曉玲似看到某種表現的機會,率先跳了出來。
指著楚浩的鼻子罵道:「楚浩,你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狗一樣的東西!竟也敢直呼趙先生的綽號!」
眾人一聽於曉玲這話,瞬間譁然一片。
還以為這青年是什麼深藏不露的大佬,敢情只是個勞改犯?
他怎麼敢的啊?!
王初月見情勢不妙,連忙出聲道:「趙先生息怒,楚先生只是因為看到故人才一時激動,絕非有意冒犯!」
於曉玲卻咄咄逼人,冷笑道:「王小姐,你說無意冒犯就無意冒犯嗎?」
「這是什麼場合?楚浩就是故意打趙先生的臉,故意讓趙先生下不來台!」
張興也是一步上前,指著楚浩,厲聲質問:「楚浩,說!是誰派你來搗亂的?」
兩人一唱一和,格外賣力。
更是一臉得意,心想自己這般賣力,必定能得到趙志成的青睞。
也就在這時。
趙志成對身後兩名保鏢,冷冷道:「打爛她的狗嘴!」
於曉玲一聽,頓時幸災樂禍地起鬨:「對!打爛他的狗嘴!讓他再也狗叫不出來!」
「趙先生,楚先生他不是有意的……」王初月大驚失色。
陳老見勢不妙,也準備上前去保楚浩。
於曉玲和張興則是一臉得意,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楚浩被打爛狗嘴扔出去了。
然而下一刻。
卻見趙志成指著於曉玲和張興,陰狠狠說道:「打爛他們二人的狗嘴!我不想再聽到他們二人的聲音!」
「什、什麼?!」
被指著的於曉玲,臉上笑意全無,取而代之是濃濃的錯愕,「不是,趙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
「當眾直呼您綽號的是楚號,我們可是好心維護您的威嚴……」
話音未落,兩名大漢便已到身前,抬起手,狠狠朝著於曉玲臉上掄去!
巨大的力道,直接將於曉玲掄得整個人原地轉了三圈,牙齒更是掉了七八顆!
張興同樣沒能倖免,直接被粗暴地抓著頭髮,蒲扇似的巴掌,不斷抽打著他的臉,短短半分鐘就滿嘴是血!
反觀楚浩,跟個沒事人一樣。
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是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直呼趙先生綽號的人沒被追究,放而拼命維護趙先生名譽的兩人,反倒挨了打!
王初月呆呆看著這一幕,有些反應不過來。
原本打算替楚浩解圍的陳老二人,此刻看著這一幕,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
正當所有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只見趙志成緩緩走向楚浩。
「原來是你啊,楚浩。」
趙志成語氣平淡,態度談不上任何尊敬,更像是有意保持疏離。
這時,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來,謹慎問道:「趙總,這位楚先生是?」
趙志成語氣平淡,道:「哦,我在監獄服刑時,楚浩和我是獄友,他幫過我。」
「哦?原來是獄友啊。」
聽到趙志成的介紹,眾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還以為這楚浩是什麼不得了的隱藏大佬,敢情只是趙志成在監獄時的獄友。
而且,他敢在這種場合下直呼趙志成的綽號,說不定他還不知道趙志成的真實身份呢,妥妥一個愣頭青啊!
一時間,在場眾人看向楚浩的眼神都有些吃味。
傻人有傻福,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人了。
而趙志成也有意疏離,並未和楚浩過多攀談,而是徑直走向主位。
趙志成種種表現,楚浩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得冷笑。
當初在監獄,趙志成命懸一線,在門口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求他救命。
如今卻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這番細微的態度轉變,究其根本,還是因為出獄後趙志成重新得勢,心氣自然高了。
隨著趙志成落座,這個小插曲就此翻篇。
王初月暗暗鬆了口氣。
陳老和唐辰,同樣心頭一松。
不過,在二人看來,趙志成沒有追究楚浩,絕非顧念獄友舊情。
而是於曉玲那句勞改犯,順帶著也把他罵了。
站在楚浩身後的秦正豪,此刻神情複雜。
現在看來,楚浩和趙先生只是普通獄友,貌似沒多少交情,至於楚浩自稱是趙先生的救命恩人,他也是一點沒看出來。
原本,秦正豪還指望楚浩能為自己牽橋搭線,但現在看來,楚浩貌似在趙先生面前說不上什麼話,只怕是指望不上了!
一時間,秦正豪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