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欲擒故縱

  看到李川閃電般離去,別墅內的幾人又驚又怕。

  這你嗎還是人嗎?

  電影裡的武林高手也沒有這麼可怕的速度啊。

  直到李川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幾人這才由衷鬆了一口氣。

  拓跋辰和拓跋歡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撒腿就想逃離。

  「你們,你們跑了,我怎麼辦?」

  「我班家,要完蛋的啊。」

  班宏正嚇得臉色狂變,趕緊攔住二人。

  「班宏正,你找死!」

  拓跋辰驚怒不已。

  那殺神好不容易暫時離開,自己如果不趁這個機會逃跑,等他回來,他們兄妹絕對沒有好下場。

  本以為能死裡逃生了,沒想到班宏正竟然攔住他們不准走。

  簡直豈有此理。

  「班宏正,你趕緊滾開。」

  「那傢伙兇殘狠辣,等他回來,我和我哥不死也殘,你快點給我滾開。」

  拓跋歡撲了上去,張牙舞爪作勢要打人。

  班宏正臉色微變,急忙將她推開,眼神變幻不定,「可是,他讓我看著你們啊,你們跑了,我班家就完蛋了啊。」

  連於供奉都一個照面跪下了,他不認為班家能擋得住李川。

  那傢伙太嚇人了。

  「你瘋了嗎?」

  「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好歹也是日光城班家家主,竟然被他一個外來小子嚇破了膽子。」

  拓跋辰又氣又恨,「你怕他,難道就不怕我拓跋家滅了你們?」

  班宏正渾身一顫,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他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李川能殺他們,拓跋家也一樣能滅了他們啊。

  該怎麼選?

  班宏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爸爸,選拓跋家!」

  班從平思緒飛快,一下子便拿定了主意。

  班宏正下意識朝他看去。

  父子二人四目一對,班從平沙啞道:「拓跋家是日光城首屈一指的大族,高手眾多,而且,又和我們班家是聯姻關係。」

  「過幾天,妹妹就要嫁入班家了。」

  「那傢伙雖然實力強橫,但這裡是西域,是日光城,在拓跋家面前,絕對翻不起什麼浪。」

  「拓跋家那位張楊慶供奉,絕對能殺他。」

  「還有拓跋家主,他拿了那東西去巴結游龍鎮的大人物,現在說不定已經巴結上了。」

  「那些大人物只需一根手指,定能碾死那狂妄的小子。」

  「我們和拓跋家,理應同仇敵愾!」

  班從平侃侃而談,說得有理有據。

  「哥哥....」

  班從靈大驚失色。

  她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哥哥和父親還是執迷不悟,還要對李川不利。

  「你給我閉嘴。」

  「如果不是你,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父親早把那小子打發走了。」

  「鬧成這樣,都怪你,你這個掃把星!」

  班從平一肚子火氣,聞言轉身,毫不客氣一巴掌抽在班從靈的臉蛋上。

  平日裡,他對妹妹是不錯。

  但這個不錯,是基於和拓跋家聯姻的前提上的。

  在班從平眼裡,妹妹班從靈,只不過是班家攀附甚至是討好拓跋家的物品。

  高牆門第之下,利益至上,哪有什麼親情可言。

  班從靈被打得口鼻冒血,跌坐在地上低聲抽泣。

  「婦人之見。」

  班宏正也更是低罵一聲。

  眼下這件事,關乎著他班家的存亡。

  班從靈不堅決站在他們這邊也就算了,還想為那個李川開脫,簡直不可理喻。

  拓跋辰見狀,緊繃的神經徹底鬆緩了下來。

  他真怕班宏正腦子轉不過來,強行把他們兄妹扣押在這裡,然後等李川回來處置。

  還好班從平有腦子。

  「既然如此,我們快點準備。」

  拓跋辰開口道。

  「拓跋少爺,您打算怎麼搞?」

  班從平沉聲問道。

  李川的實力,剛才他們有目共睹,必須謹慎對待,確保萬無一失。

  「當然是提前挖坑,等他跳下來。」

  「他不是要我們在這裡等他回來嗎?好,我就在這裡等。」

  拓跋辰腦海靈光一閃,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聽得這話,班家父子臉色巨變。

  沒等他們開口,拓跋辰話鋒一轉,「我馬上聯繫我拓跋家的高手,讓他們趕過來,然後埋伏在這裡,等那小子回來,立刻群起而攻,把他當場打殘廢了。」

  「好一招欲擒故縱。」

  「拓跋少爺厲害。」

  班家父子大喜過望,忍不住給拓跋辰豎起了大拇指。

  另一邊。

  李川追著紙鶴一路往郊外而去。

  對於班家反水,拓跋辰算計挖坑的事,他自然不知道。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虛妄。

  等他救回潘月月,不管拓跋家背後站著誰,都無法逃脫他的清算。

  日光城西郊。

  一個荒廢的廠區內。

  雜草叢生,一片荒涼。

  此時東側一個破敗不堪的倉庫里。

  「大哥,反正這娘們跑不了,就讓我們玩一下吧。」

  「對啊大哥,這娘們長得不錯,身材高挑,兩條大長腿又長又圓潤,很誘人啊,讓哥幾個玩一會吧。」

  「這麼個大美人,直接殺掉實在是有點可惜了。」

  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此刻緊緊盯著被捆綁住的潘月月,眼裡閃爍著貪婪之色。

  潘月月被捆在一張破舊椅子上,繩索緊緊勒著身軀,將軟潤充圓之處勾勒得動人心魄。

  儘管她衣服上沾滿了血跡,披頭散髮的,但在她完美驚人的身材面前,這些小問題不足掛齒。

  幾個漢子越看越心癢,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惡狠狠將她吞掉。

  「不要...不要...」

  「東西我都已經給你們了,求求你們,不要這樣。」

  「我爸爸,還有我爸爸,放過我們吧,我求求你們了。」

  潘月月渾渾噩噩,聽得這幾人不堪入耳的陰笑,整個人如墜冰窟。

  她淚如雨下,悲聲哀求。

  沾染了鮮血的俏臉,布滿了絕望和恐懼。

  「嘿嘿,小妞,也算你聰明,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提前把那塊晶石藏起來了,否則的話,你昨晚就死了。」

  為首的光頭漢子扭了扭脖子,冷笑不已。

  昨晚那輛泥頭車,就是他駕駛的。

  撞翻寶馬之後,他找了幾遍都找不到晶石。

  沒辦法,光頭只能向拓跋良平稟報。

  潘明和開車的司機都被撞爛了,潘月月還活著,拓跋良平便指使他綁了潘月月,帶到這裡審問。

  起初潘月月還死不鬆口,因為她知道,一旦讓這些人拿到晶石,他們大概率會殺人滅口。

  硬抗了一段時間後,最後這些人用潘明的命作為要挾,潘月月才鬆口。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父親,早已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現在,晶石已經被拓跋良平拿到,潘月月自然也失去了價值。

  眼前這幾個漢子,都是刀尖舔血、無惡不作的暴徒。

  他們眼裡根本就沒有憐惜兩個字。

  等待潘月月的,將是慘無人道的肆虐,然後才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