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川閃電般離去,別墅內的幾人又驚又怕。
這你嗎還是人嗎?
電影裡的武林高手也沒有這麼可怕的速度啊。
直到李川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幾人這才由衷鬆了一口氣。
拓跋辰和拓跋歡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撒腿就想逃離。
「你們,你們跑了,我怎麼辦?」
「我班家,要完蛋的啊。」
班宏正嚇得臉色狂變,趕緊攔住二人。
「班宏正,你找死!」
拓跋辰驚怒不已。
那殺神好不容易暫時離開,自己如果不趁這個機會逃跑,等他回來,他們兄妹絕對沒有好下場。
本以為能死裡逃生了,沒想到班宏正竟然攔住他們不准走。
簡直豈有此理。
「班宏正,你趕緊滾開。」
「那傢伙兇殘狠辣,等他回來,我和我哥不死也殘,你快點給我滾開。」
拓跋歡撲了上去,張牙舞爪作勢要打人。
班宏正臉色微變,急忙將她推開,眼神變幻不定,「可是,他讓我看著你們啊,你們跑了,我班家就完蛋了啊。」
連於供奉都一個照面跪下了,他不認為班家能擋得住李川。
那傢伙太嚇人了。
「你瘋了嗎?」
「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好歹也是日光城班家家主,竟然被他一個外來小子嚇破了膽子。」
拓跋辰又氣又恨,「你怕他,難道就不怕我拓跋家滅了你們?」
班宏正渾身一顫,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他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李川能殺他們,拓跋家也一樣能滅了他們啊。
該怎麼選?
班宏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爸爸,選拓跋家!」
班從平思緒飛快,一下子便拿定了主意。
班宏正下意識朝他看去。
父子二人四目一對,班從平沙啞道:「拓跋家是日光城首屈一指的大族,高手眾多,而且,又和我們班家是聯姻關係。」
「過幾天,妹妹就要嫁入班家了。」
「那傢伙雖然實力強橫,但這裡是西域,是日光城,在拓跋家面前,絕對翻不起什麼浪。」
「拓跋家那位張楊慶供奉,絕對能殺他。」
「還有拓跋家主,他拿了那東西去巴結游龍鎮的大人物,現在說不定已經巴結上了。」
「那些大人物只需一根手指,定能碾死那狂妄的小子。」
「我們和拓跋家,理應同仇敵愾!」
班從平侃侃而談,說得有理有據。
「哥哥....」
班從靈大驚失色。
她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哥哥和父親還是執迷不悟,還要對李川不利。
「你給我閉嘴。」
「如果不是你,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父親早把那小子打發走了。」
「鬧成這樣,都怪你,你這個掃把星!」
班從平一肚子火氣,聞言轉身,毫不客氣一巴掌抽在班從靈的臉蛋上。
平日裡,他對妹妹是不錯。
但這個不錯,是基於和拓跋家聯姻的前提上的。
在班從平眼裡,妹妹班從靈,只不過是班家攀附甚至是討好拓跋家的物品。
高牆門第之下,利益至上,哪有什麼親情可言。
班從靈被打得口鼻冒血,跌坐在地上低聲抽泣。
「婦人之見。」
班宏正也更是低罵一聲。
眼下這件事,關乎著他班家的存亡。
班從靈不堅決站在他們這邊也就算了,還想為那個李川開脫,簡直不可理喻。
拓跋辰見狀,緊繃的神經徹底鬆緩了下來。
他真怕班宏正腦子轉不過來,強行把他們兄妹扣押在這裡,然後等李川回來處置。
還好班從平有腦子。
「既然如此,我們快點準備。」
拓跋辰開口道。
「拓跋少爺,您打算怎麼搞?」
班從平沉聲問道。
李川的實力,剛才他們有目共睹,必須謹慎對待,確保萬無一失。
「當然是提前挖坑,等他跳下來。」
「他不是要我們在這裡等他回來嗎?好,我就在這裡等。」
拓跋辰腦海靈光一閃,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聽得這話,班家父子臉色巨變。
沒等他們開口,拓跋辰話鋒一轉,「我馬上聯繫我拓跋家的高手,讓他們趕過來,然後埋伏在這裡,等那小子回來,立刻群起而攻,把他當場打殘廢了。」
「好一招欲擒故縱。」
「拓跋少爺厲害。」
班家父子大喜過望,忍不住給拓跋辰豎起了大拇指。
另一邊。
李川追著紙鶴一路往郊外而去。
對於班家反水,拓跋辰算計挖坑的事,他自然不知道。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虛妄。
等他救回潘月月,不管拓跋家背後站著誰,都無法逃脫他的清算。
日光城西郊。
一個荒廢的廠區內。
雜草叢生,一片荒涼。
此時東側一個破敗不堪的倉庫里。
「大哥,反正這娘們跑不了,就讓我們玩一下吧。」
「對啊大哥,這娘們長得不錯,身材高挑,兩條大長腿又長又圓潤,很誘人啊,讓哥幾個玩一會吧。」
「這麼個大美人,直接殺掉實在是有點可惜了。」
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此刻緊緊盯著被捆綁住的潘月月,眼裡閃爍著貪婪之色。
潘月月被捆在一張破舊椅子上,繩索緊緊勒著身軀,將軟潤充圓之處勾勒得動人心魄。
儘管她衣服上沾滿了血跡,披頭散髮的,但在她完美驚人的身材面前,這些小問題不足掛齒。
幾個漢子越看越心癢,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惡狠狠將她吞掉。
「不要...不要...」
「東西我都已經給你們了,求求你們,不要這樣。」
「我爸爸,還有我爸爸,放過我們吧,我求求你們了。」
潘月月渾渾噩噩,聽得這幾人不堪入耳的陰笑,整個人如墜冰窟。
她淚如雨下,悲聲哀求。
沾染了鮮血的俏臉,布滿了絕望和恐懼。
「嘿嘿,小妞,也算你聰明,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提前把那塊晶石藏起來了,否則的話,你昨晚就死了。」
為首的光頭漢子扭了扭脖子,冷笑不已。
昨晚那輛泥頭車,就是他駕駛的。
撞翻寶馬之後,他找了幾遍都找不到晶石。
沒辦法,光頭只能向拓跋良平稟報。
潘明和開車的司機都被撞爛了,潘月月還活著,拓跋良平便指使他綁了潘月月,帶到這裡審問。
起初潘月月還死不鬆口,因為她知道,一旦讓這些人拿到晶石,他們大概率會殺人滅口。
硬抗了一段時間後,最後這些人用潘明的命作為要挾,潘月月才鬆口。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父親,早已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現在,晶石已經被拓跋良平拿到,潘月月自然也失去了價值。
眼前這幾個漢子,都是刀尖舔血、無惡不作的暴徒。
他們眼裡根本就沒有憐惜兩個字。
等待潘月月的,將是慘無人道的肆虐,然後才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