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看在戴鴻振的面子上,不想跟你鬧得太難看。」
「可惜,你也沒有這個覺悟。」
李川瞥了眼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於供奉,冷淡的哼了一聲。
「你!?」
班宏正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兩眼瞪大,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這傢伙,到底哪來的勇氣和膽量,敢說這樣的話啊。
這裡是日光城,是班家。
他班家的供奉高手站在面前了,還敢大言不慚。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好好好,本來我還想著等拓跋家少爺小姐消氣後,求他們饒你一命。」
「沒想到你這麼不開悟。」
「那你就別怪我了!」
眼裡狠色一閃,班宏正揮手道:「於供奉,幫我拿下這小子。」
於供奉眼帘這才抬起幾分。
他背負著雙手,姿態高傲,斜眼打量李川一下,淡淡命令道:「小子,老夫是大宗師,實力不是你這種小年輕能想像的,束手就擒吧,免得多吃苦頭。」
「就憑你?」
李川都被逗樂了。
什麼大宗師、化境宗師,甚至超凡宗師他都殺了不少。
連同為修靈力的雷安國之流都殺過。
一個大宗師敢在他面前裝模作樣,哪來的勇氣。
「給臉不要臉!」
於供奉臉色一沉。
他低喝一聲,內勁瞬間爆發。
正欲出手。
眼前突然一個恍惚。
等他驚醒過來的時候,老臉竟已布滿了恐懼。
因為李川在剎那間,便掠過了距離,站在了他面前。
如此恐怖的速度,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
於供奉懵了,傻了。
李川昂首低眉,高大的身軀猶如一座山嶽矗立在於供奉面前。
眼神漠然,如視螻蟻。
於供奉老臉抽了幾下,一股寒意從腳底板湧起,直衝天靈蓋。
這是個什麼眼神啊。
僅憑剛才李川的速度他便已明白,眼前這青年,絕對不是他能招惹的!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這種速度。
不,就算是他這種大宗師,也做不到瞬息貼近。
太可怕了。
「跪下。」
這時,李川喉結蠕動,輕輕吐出兩個字。
班家幾人和拓跋家兄妹聽得目瞪口呆。
這傢伙瘋了嗎?
竟敢貼身靠近於供奉,還敢喝令其跪下!
「於供奉,出手吧。」
班宏正冷聲命令道。
作為班家的供奉,於供奉在班家的地位僅次於他,甚至他在於供奉面前都得恭敬對待。
如此羞辱於供奉,變相來說就是羞辱班家。
豈有此理。
「對,於供奉,動手吧,不用顧忌我們。」
「這小子目中無人,你別當場打死就行。」
班從平臉色也陰沉無比。
他話音剛落。
「噗通~」
全場瞬間死寂。
所有人剎那間呆若木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卻是他們敬畏的於供奉,打了個激靈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跪在了李川面前。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絲滑無比。
「這.....」
眾人腦袋嗡嗡的,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前輩....我...我是班家的供奉,食其祿,盡其忠,我....我只是聽令行事。」
「晚輩有眼如盲,不知真龍當面,請前輩看在老朽修煉不易的份上,饒老朽一次。」
「對不起,前輩,真的很對不起。」
腦袋抵在冰涼的地板上,於供奉跟鵪鶉一樣,瑟瑟發抖。
嘴裡不斷的呢喃著求饒的話。
剛才有多高傲,此時就有多謙恭。
前後對比,讓人大跌眼鏡。
「斷兩條手臂。」
李川平靜道。
「是。」
於供奉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引動內勁。
咔咔兩聲。
他的兩條手臂,登時折斷成幾節,痛得滿頭大汗,卻不敢嚎叫出聲。
「前輩,晚輩這就離開,與班家斷絕一切關係。」
「此生絕對不會再做他們家的供奉,晚輩在日光城也有點名號,也會號召其他古武高手,不再和班家親近。」
於供奉哆嗦著說道。
此時此刻,他內心恨死班宏正了。
媽的,竟然招惹了個這麼可怕的存在。
就在剛才李川讓他跪下的剎那,他有種墜入無盡深淵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青年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滾。」
李川揮了揮手。
「是。」
於供奉如蒙大赦,連磕三個響頭,二話不說起身就跑。
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於供奉!!」
班宏正這時徹底慌了。
拓跋家兄妹驚恐不安,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唯有班從靈,兩眼泛光,喜不自禁。
她剛才還擔心李川會遭難。
沒想到,李先生深藏不露。
這下自己可以放心了。
「李小....」
看到李川轉身,班宏正腦海轟的一聲,空白起來。
他後背冷汗直冒,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艱難道:「李先生,對不起...我....」
「過來!」
李川隔空抬手,五指一扣。
「啊。」
班宏正被嚇得尖叫起來,整個人被拘拿到李川面前。
「我看在戴鴻振的面子上,本來不想動用什麼強橫的手段,免得壞了你班家和戴家的和氣。」
「我也懶得管你那點小九九。」
「但既然你想動我在先,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李川低頭注視著班宏正,語氣冷冽問道:「明叔和月月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班宏正渾身一顫,只覺得好像有一隻無形大手捏住了脖子,令他有種窒息的絕望感。
「沒有,李先生,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連連搖頭,瘋狂的否認。
「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最好想清楚了再開口。」
李川淡淡說道。
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好像一個鐵錘,不斷敲擊在班宏正的心頭上。
他下意識仰頭,目光觸及李川冰冷深邃的眼眸,登時如墜冰窟。
這一雙眼睛,好像能洞穿人的心靈一樣。
「我...我說,我說....」
班宏正僵持了兩秒,再也扛不住壓力,吐豆子一般將事情全盤托出。
原來,潘明和潘月月來到日光城後,確實是入住在班家,班家也確實是以禮相待。
班宏正對他們想要進入玉石行業給予了莫大的支持。
可這一切,在昨晚一個酒會後,性質就變了。
那個酒會,不少珠寶豪商,世家大族都參與了。
期間開辦酒會的主家,拉來一批原石助興。
所有參與酒會的人,都可以挑選,競爭,各自挑選自己心儀的原始,然後現場開石,博一個彩頭和氣氛。
潘明父女兩自然也參與了進去。
他們各自選了一塊原石,潘明選的那一塊沒有漲,甚至還虧了。
但潘月月選的那一塊,雖然沒有切出玉石,但原石裡面,出了一顆晶瑩剔透,拳頭大笑的奇異晶石。
那塊晶石被切出來的一瞬間,開辦酒會的庭院,空氣仿佛都變得香甜。
院子裡的花草樹木,更是憑空生長了不少。
好似大地回春一樣。
眾人雖然不知道那晶石是什麼,但傻子都能明白,晶石絕對罕見的寶貝。
潘明看到了不少人貪婪的眼光,也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當即收起晶石,以不勝酒力為理由,帶著潘月月離開了。
然後,半路上就遇上了『車禍。』
潘明當場身亡,潘月月和晶石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