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別墅的一樓大廳內。
姜文壽、姜文康等人正聚在一起。
「文康。」
突然,姜文壽看向姜文康。
「大哥,怎麼了?」
姜文康問道。
「待會梁神醫保住父親了,你就和他坐私人飛機,去一趟江州。」
姜文壽鄭重說道:「無論如何,都要把梁神醫口中那位高人請回來,他開什麼條件都可以。」
姜文康愣了一下,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正愁怎麼樣才能弄死梁神醫和那位高人,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自己陪著梁祖去江州請人,那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大咯。
「放心吧大哥,既然有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只要那位高人願意出手,就算讓我跪下來求他,我也絕對不會皺眉頭。」
姜文康拍著胸膛保證道。
一副孝順的模樣,看不出任何端倪。
「什麼,敢在姜家行兇!」
突然,外面保鏢的怒吼聲傳盪進來。
緊接著是一連串的打鬥聲。
不到一分鐘,打鬥聲就靜止了,變成了哀嚎聲。
「砰~」
中庭別墅的大門被撞開。
卻見一個臉色慘白的保鏢沖了進來。
「龐明,你這是在幹什麼?驚擾了梁神醫,老爺子出了什麼問題,你就拿命去贖罪吧。」
姜文康勃然大怒。
姜家其他人也是怒目而視。
這些傢伙,不知道現在事態的緊急性嗎?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萬一驚擾到上面了怎麼辦?
「二爺,有人在姜家行兇。」
「此人手段了得,兄弟們都攔不住他!」
「快點讓姜家的護衛隊過來,帶武器。」
名為龐明的保鏢氣喘吁吁開口。
什麼!?
姜家眾人大驚失色。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姜家行兇,還一路打到這裡來了。
這時。
大門前出現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手裡,還捏著一個嘴巴鮮血淋漓,已經暈死過去的人。
來人自然是李川。
「諸位,我無意找麻煩。」
「三天前,預約了今天治療姜老爺子,特來赴約。」
「出手傷人,也是被逼無奈,見諒。」
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將手裡的年輕人丟到一邊,邁步走進別墅。
姜家眾人都懵了。
當看清李川面孔的時候,姜文康和姜秋露眼裡焦距同時凝縮了一下。
「你....竟然是你!?」
姜秋露驚呼出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文康沒有說話,威嚴的俊臉布滿了冰寒。
他看過李川機場救人的監控視頻,當然認得出來。
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子前幾天才殺了自己兩個手下,隔空威脅了自己一頓,今日竟然主動登門了。
還要,治療他父親!!
「秋露,你們認識?」
姜文壽看了看李川,露出幾分疑惑。
當日他陷入昏死,事後又沒有時間去查找李川,並不知道眼前的李川,正是他的救命恩人。
「大伯,他就是那天機場救....」
姜秋露話說到一半,柳眉一豎,哼道:「那個拿針對您亂扎的中醫騙子。」
李川逼得她當眾自抽耳光,她心裡還記恨著呢。
本來還想著事後把他揪出來教訓一頓。
現在倒好,主動送上門來。
姜文壽一怔,急忙站了起來,「小兄弟,多謝您仗義出手,不然那天我姜文壽就已經死了。」
說著就上要前。
「大哥。」
姜文康伸手將他拉住,盯著李川陰冷說道:「小子,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姜家行兇,你真以為我姜家好欺負的嗎?」
李川面不改色回應道:「我說了,我是來救治姜老爺子的,動手也是被逼無奈。」
「什麼救治,什麼被逼無奈,這些我不管。」
姜文康怒笑說道:「敢在我姜家撒野,你是第一個!」
「來啊。」
隨著他一聲怒喝。
一大群荷槍實彈的護衛隊成員涌了進來。
而後,二十幾把槍舉起,黑漆漆的槍口同時鎖定李川。
只要姜文康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開槍,把行兇傷人的歹徒當場擊斃。
「住手!」
千鈞一髮之際。
姜文壽猛地爆喝一聲,震懾住了眾人。
「大哥,此人衝進姜家行兇,是圖謀不軌的惡徒,理應當場擊斃。」
姜文康說道。
「什麼惡徒,這位小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
姜文壽怒斥一句,而後目光一轉,久居上位的強大氣場爆發,「都給我把槍放下,退出去!」
作為姜老爺子的長子,姜文壽在姜家的話語權自然高於姜文康。
護衛隊聞言,毫不猶豫收槍,井然有序的退出別墅。
順便把那昏死的少年也抬走了。
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李川清楚的看到,姜文康眸子深處閃過的一抹不甘。
如果猜得不錯,姜文壽遇刺,自己被殺手找上門來,都是此人所為。
姜老爺子只有兩個兒子,幹掉一個,另一個就能獨掌大權。
這種豪門爭權奪利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奉茶?」
姜文壽將李川引到大廳中落座。
姜秋露和姜文康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不同於姜文康的殺心,姜秋露是窩了一肚子火。
作為姜家大小姐,她從小到大就沒受過委屈,更何況是抽耳光。
害自己丟盡臉面的混蛋現在就在眼前,自己不僅不能報復,還要眼睜睜看著他被大伯奉為座上賓。
簡直豈有此理。
「小兄弟,你今天真是來救治我父親的?」
姜文壽這時問道。
李川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三天前我已經預約好了,姜先生如果不相信,可以去詹主管那裡求證。
「相信,當然相信。」
姜文壽開懷笑道:「小兄弟當日能將我救回來,醫術定然不差,我父親就在樓上,待會你隨我來。」
「大伯,那天他就對著你扎了幾針,屁用沒有。」
「真正救你的,是那個女孩。」
「這傢伙肯定是知道咱們的身份了,藉機上門邀功,好得到好處。」
姜秋露瞪著李川哼道。
姜文康也趁機說道:「大哥,秋露說得有道理。」
「據我所知,那天在機場,動手救治的主要是那個女孩。」
「而且我還知道,那女孩子是南城醫科大學的高材生。」
「這小子來路不明,你這般輕率讓他救治父親,就不怕出什麼問題嗎?」
姜文康占據道德的制高點質問道。
「行了,少說幾句。」
「我當日雖然意識渾噩,但還沒有完全喪失知覺。」
「這位小兄弟的針扎進我的穴位後,我明顯感受到有一股暖流湧入,這才穩住我的生命體徵。」
「若不是他的出手,我就算沒有流血而亡,也要窒息死掉了。」
姜文壽臉色一沉,擺手制止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