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靳北哲:你為什麼有跟我妻子一樣的硃砂痣?

  從他的角度看去,居高臨下,正好可以看見南媛衣領下的風光。

  她的好身材呼之欲出。

  除此之外,讓靳北哲震驚的是——她的心口處,居然有一顆芝麻粒那麼大的硃砂痣!

  他記得之前輕浮到扯她的衣服,確認過她的胸前痣不存在。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硃砂痣憑空消失,又忽然出現了?

  他幾乎是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一把扼住了女人的手。

  他的手在顫抖,聲音更是抑制不住,帶著激動的情緒。

  「你胸口的硃砂痣,怎麼回事?」

  南媛聞言,下意識地用另外一隻手捂著胸口,站了起來。

  用力甩開他的手,有些慍怒:「靳北哲,你太不要臉了!」

  靳北哲鎖住她的手腕,不管她怎麼用力,都不鬆手。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問道:「硃砂痣,怎麼出現了?」

  「和你有關係麼?」南媛態度很不好,甚至有些厭惡他這樣窮追不捨、糾纏不清。

  之前怕他懷疑,她每次出門都會用粉底液把胸前的硃砂痣遮住。

  直到他扯開她的衣服,確認那顆痣不在後,她才暫時放鬆了警惕。

  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他發現了……

  見南媛怒火衝天,靳北哲自嘲地笑了一下,緩緩鬆開了她的手。

  腦海里,立馬回想起了曾經他跟南媛的美好。

  五年前,他們舉辦結婚典禮那會兒,南媛照著鏡子,嫌棄胸口的痣不好看,說想換一塊帶墜子的項鍊遮住它。

  當時的他調侃:這叫胸有大志。

  並且還給她講了一個很唯美的故事。

  傳說,人死後走上黃泉路,會看到一路上盛開的彼岸花。

  彼岸花只見花,不見葉。

  花葉生生兩不見,相念相惜永相失。

  黃泉路的盡頭有條河,叫忘川,孟婆就等在忘川之上的奈何橋前,為每一位過往的路人端上一碗孟婆湯,讓他們忘卻前塵舊事。

  可有些人,因為種種原因不願喝下這忘情水。

  孟婆沒辦法,只好在他們胸前點上一顆痣,作為記號。

  這些人,必須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輪迴。

  轉世之後會帶著前世的記憶、帶著那顆痣尋找前世的戀人。

  當時的他還安慰她說,遇到有胸前痣的人,一定要珍惜。

  因為他們經歷千年痛苦,再次輪迴,只為找尋他們前世的戀人。

  南媛莞爾一笑,說他就是她找了千年的那個人。

  回想起這段往事,靳北哲的嘴角不禁上揚,覺得幸福又苦澀。

  說到底,是他弄丟了那個滿眼都是他的女人啊。

  「你這痣,和我妻子的很像。」

  好半晌後,靳北哲才重新整理好情緒。

  「抱歉,剛才是我太激動。」

  道完歉,他主動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往南媛懷裡一塞。

  南媛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臉上的表情保持著厭煩:「你幹什麼?」

  「換備胎這事,肯定得男人來做。」說畢,靳北哲把襯衣的袖扣緩緩解開。

  老天爺真的很眷顧他,讓他擁有完美的身材,精緻無可挑剔的面容。

  他慢條斯理解袖扣的樣子,莫名給人優雅、禁慾的感覺。

  他不再多說什麼,來到後備箱,把備胎和工具找出來。

  走到駕駛位旁,單膝跪下,認真地用工具把舊輪胎卸下來。

  都說男人認真做事的樣子最帥。

  此刻,陽光璀璨,灑落他全身。

  他纖塵不染,就像畫卷中走出的神祇一般。

  明明高高在上,卻做著與身份不符的事。

  南媛第一次知道,原來他會換輪胎?原來,有潔癖的他,也有不嫌髒的時候?

  幾分鐘後,靳北哲把輪胎換好。

  站起來的時候,汗液已經浸濕了他胸前的黑色襯衣。

  南媛看著額頭冒汗的他,一時間,情緒居然平復了下去。

  從包里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擦擦吧。」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葉醫生給我擦,就當做是獎勵?」靳北哲揶揄起來。

  南媛受不了他調戲,瞬間變臉:「想得美!」

  說畢,紙巾也不給他了,拉開車門,重重一關。

  隨即踩下油門,留下一串烏黑難聞的尾氣給男人。

  靳北哲被熏了一臉,有些哭笑不得。

  在看到葉列娜胸前的那顆痣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復甦了。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那麼多巧合。

  她有跟南媛一樣的胸前痣。

  那兩個孩子,長得跟他那麼像。

  如果,一切解釋不通的原因,都是因為那份親子鑑定書,那他更願意相信,是鑑定書出了問題。

  -

  南媛驅車回到家時,門外停了一輛SUV。

  車子十分光鮮亮麗,一看就是新買的。

  她輸入密碼推開家門,果然不出她所料,聽到了廚房裡有動靜。

  走過去一看,穿白襯衫的男人,正在有條不紊地準備食材。

  「我聽喬喬說,你想吃火鍋了?」傅斯延沒有抬頭,正在做手打蝦滑。

  新鮮的基圍蝦剝殼,打成泥,加入蛋清、胡椒粉和澱粉攪拌。

  看著他如此熟練的動作,南媛一時間有些鼻酸。

  在莫斯科那會兒,她一直很想念國內的火鍋。

  可在異國他鄉,吃到的火鍋都不正宗。

  傅斯延知道後,就親自研究火鍋底料的配方,給她做手打蝦滑,手切牛肉。

  他如今手法這麼熟練,都是在莫斯科的時候,練就出來的。

  「斯延,再安排一次吧,我想跟你父母見面,跟他們誠心道歉。」

  南媛走了進來,從後面擁住這個貼心為她做湯羹的男人。

  老一輩都說,一個男人,要是願意為一個女人進廚房,那這個女人,一定要好好珍惜他。

  南媛在想,斯延對她這麼好,對兩個孩子這麼好。

  她在傅家受一點委屈,又何妨呢?

  如果只是因為傅家不待見她,她就硬碰硬,還要跟斯延分開,那是不是對斯延太殘忍了?

  傅斯延感受到了身後女人擁抱他時的力度。

  他嘴角上揚,心裡驀地就甜了起來。

  「媛媛,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這段時間,是我不對,冷落了你,我道歉。」

  「我家裡那邊,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溫柔,就像一陣暖風。

  南媛枕在他結實的後背上,莫名就覺得很心安。

  「好,」她低聲回應。

  頓了頓,又道:「斯延,我胸前這顆痣難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幫我弄了吧?」

  聽到她要點痣,傅斯延有些意外。

  之前她做整形修復手術的時候,再三跟當時的主治醫生強調,其他地方可以植皮,唯獨胸口那不行。

  當時他還詫異,為什麼非保留胸口那顆痣不可?

  「如果你沒時間,我就去醫美那做吧。」

  很快,南媛又改口。

  傅斯延握住她的手,揉了揉:「有時間。」

  「媛媛,好好的,為什麼想到點痣呢?有什麼特殊原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