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傅斯延自爆,逼南媛順從

  「工作上的事。」南媛隨口搪塞道。

  「工作狂。」靳北哲吐槽了一聲,倒也沒多想。

  南媛立馬換了語氣,「明晚給你驚喜。」

  「恩?什麼驚喜?該不會,要讓我不穿衣服跪鍵盤吧?」

  「臭流氓,不跟你說了。」南媛嬌羞地說了一句,把電話直接掛斷。

  沒了徐千柔和夏晚晴,她和靳北哲相處起來,越來越有初見時的感覺了。

  相敬如賓,恩愛有加。

  -

  入夜。

  南媛提前二十分鐘來到喜來登酒店。

  101包間的門是關著的,她敲了敲。

  「請進。」裡面傳來一道男聲。

  南媛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包間裡坐著的男人。

  寬敞的圓桌前,就坐了他一個人。

  男人四十剛出頭的樣子,西裝革領,舉止很斯文。

  見南媛進來,他站起身,自我介紹:「世達律所於向前。」

  南媛蹙了蹙眉,有些莫名。

  律所找她,所為何事?

  於向前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當年礦難有一名死者叫於建國,他是我父親。」

  聽到這話,南媛猛地停頓,瞳孔猛地收縮。

  於向前仍舊笑盈盈的:「南小姐,坐下說。」

  「你找我,到底什麼目的。」南媛沒有坐,語氣很冷酷。

  於向前保持著微笑,拿起面前的白酒,往酒杯里倒了一點,又拿起紅酒,倒了一半。

  最後,又往裡面摻了一半啤酒。

  三種酒混在一起,這種酒,很容易把人喝醉。

  「南小姐不坐下,我們怎麼聊?」於向前風度翩翩,做了個請的手勢。

  南媛攥了攥拳頭,和他隔了一張椅子坐下。

  於向前餘光掃了眼,笑而不語,把酒杯推了過去:「先把這杯酒幹了,我就把目的告訴你。」

  南媛抬起眼帘,眼神鋒利,帶著殺意。

  於向前很鎮定,好像見慣了這種場合。

  「南小姐若沒誠意,那今天的見面就到此結束……」

  他的話還沒說完,南媛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於向前見狀,高興地拍手:「給力!不愧是女強人,做事果決,有魄力!」

  「別廢話,說吧,什麼目的。」南媛很不客氣。

  於向前勾了勾嘴角:「徐家這次遇到了麻煩,要想這事到此為止,也不是不可以。」

  「繼續。」南媛雙手抱臂,一副冷傲的姿態。

  「我是遇難者家屬,又是律師,如果我提起上訴,你覺得結果會怎樣?就算過了追訴期,我也可以把事情鬧大,回頭這事拖個一年半載,徐氏也就涼了。」

  「就憑你?」南媛譏誚一笑。

  於向前淺笑盈盈:「只靠我,當然不行,我背後,肯定有人。」

  「所以呢?」

  「只要你能陪我家大老闆一晚,我可以當27年前,什麼事都沒發生,反正當時我家拿到了一筆不錯的補償款,我父親走了這麼多年,就算我搞垮徐氏,他也活不過來。」

  於向前說畢,眼睛亮亮的:「怎麼樣?這筆交易划算吧?用你一晚,換徐氏太平。」

  南媛冷嗤了一聲:「哦?我的一晚,這麼值錢?」

  「值不值錢,我說了不算,我家老闆說了算。」

  「做夢!」南媛騰身而起,不想再按捺脾氣了。

  以她的能力,加上靳北哲,以及顧傾的助力,還怕徐氏挺不過去這一關?

  「南小姐,這麼說,咱們談崩了?」於向前繼續笑著,像個斯文敗類。

  南媛不理會他,一腳踢開椅子,轉身就想離開。

  可她剛走了兩步,便覺得腦袋發昏,搖搖欲墜。

  她撫著旁邊椅子,好不讓自己摔倒時,一個身影閃了過來,將她摟住。

  男人一直待在洗手間裡,聽到外面談崩了,所以第一時間走出來。

  「出去!」他對於向前冷冷吩咐。

  於向前很聽話,匆匆離開,將門關好。

  南媛用力抬了抬眼帘,視線里,男人的面容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她聚焦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男人的長相。

  「……斯延?」

  「是我。」傅斯延把她摟得很緊。

  「所以,他幕後的老闆,是你?」

  「是。」

  「呵呵!」南媛譏笑起來。

  她怎麼覺得,一切都像是個提前設計好的陰謀?

  「別的男人給你的酒,你怎麼敢隨便亂喝?如果今天出現的人不是我,你知道後果是什麼麼?」

  傅斯延溫聲道,滿眼心疼。

  南媛用力推開他,可身上像被抽光了力氣一般。

  她親眼看著於向前開瓶的,酒肯定沒問題。

  那就是杯子有問題了。

  呵呵!

  枉她死過一次的人,居然還這麼不長教訓!

  「楊副局,是你檢舉的吧?一切都是你早就設計好的,對吧?就像你給夏晚晴、靳北哲設計假結婚一樣。」

  「是我。」傅斯延全都承認,絲毫不避諱。

  南媛瞪著他,眼神裡帶著恨意,一個字、一個字問:「為、什、麼?」

  「因為你。」傅斯延深情地看著南媛:「如果最開始,你就跟我結婚,就不會有後面所有的事。」

  「我愛你,就算飲鴆止渴,也甘之如飴!」

  「瘋子!」南媛把椅子推開。

  嗙——

  椅子摔倒在地。

  傅斯延見狀,巋然不動,猿臂很用力,牢牢地禁錮住懷裡的人。

  「是,我瘋了,從我答應跟高少敏結婚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瘋了。」

  傅斯延抱著懷裡的人,看著她緋紅的面頰,喉結滾動了一下:「你現在很難受對不對?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只要你開口,我就幫你解決。」

  「卑鄙!無恥!傅斯延,放我走!」

  「不放,強取豪奪,在所不惜!只要你答應今晚陪我,令尊便會度過這次危機。」

  「傅斯延,看來你不了解我!」

  南媛說畢,摸到自己的髮髻上。

  她今天盤了個頭髮,簪子就是隱藏的救命武器。

  當她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時,她握緊簪子,滑動開關,便狠狠朝著傅斯延的胸口扎去。

  傅斯延很震驚,他沒有想到,南媛居然想殺他?

  兩人都是醫生,很懂人體構造。

  她扎的這一下,距離心臟只有兩公分的距離。

  這是無聲的威脅!

  傅斯延當場疼到無力,捂著胸口。

  鮮紅的血液從指縫間流淌下來,弄髒了他身上的白襯衣。

  南媛站直起來,握緊簪子,踉踉蹌蹌,走到門前,擰開門出去。

  門外站崗的保鏢看了眼裡面,見傅斯延滿身是血,嚇了一跳。

  兩人剛要抓住南媛,傅斯延便低吼起來:「放她走。」

  「可是……」

  「放!」

  保鏢聞言,這才把人鬆開。

  「快,趕緊打120!」

  南媛跌跌撞撞,逃離魔掌的第一時間,便掏出手機,給靳北哲打電話。

  「喂,老婆,忙完了?我在你公司樓下,給你帶了夜宵。」

  「靳北哲……喜來登酒店……救我……」

  -

  酒店外,幾名記者潛伏了許久。

  他們是傅斯延雇來的。

  原本約好了時間,晚上八點半,喜來登酒店門前,會給他們爆炸性新聞。

  可眼看著時間快到了,酒店門前卻毫無動靜。

  「怎麼回事?說好的爆炸性新聞呢?」

  「不清楚啊,再等等。」

  「唉?那輛車,不是陸向南的嗎?」

  有人眼尖,認出了靳北哲的車子以及車牌號。

  莫非,爆炸性新聞在他身上?

  「悄悄跟上!」

  邁巴赫停下後,靳北哲便馬不停蹄地朝酒店走去。

  他一直保持通話,好確定電話那頭南媛一直安全著。

  「……我現在沒事,就是全身沒力氣,心跳有些快。」

  「我快到了!等我!」

  兩分鐘後,靳北哲推開安全通道的大門。

  當看到一抹身影坐在台階上,身體無力地靠在牆上,他心疼不已。

  一個箭步走過去,把女人公主抱了起來。

  南媛努力睜了睜眼,看到是他,嘴角揚了揚:「總算可以放心了。」

  方才她一直神經緊繃,生怕傅斯延的人會找到這裡來。

  靳北哲看著南媛緋紅的面頰,身體碰觸到她,發現她全身滾燙,便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他不廢話,抱著南媛離開安全通道,吩咐靳言:「去,開一間房間去!」

  「已經開好了。」靳言跟了靳北哲這麼多年,早就成了他肚子裡的蛔蟲。

  他趕緊走向電梯間,去按按鈕。

  他們等的電梯沒到,其他電梯卻在這層停下。

  幾名記者涌了出來,拿著攝像機,便一頓亂拍。

  標題他們都想好了——陸向南夜會女郎,兩人酒店過夜。

  可當他們看清楚女人的面容時,頓時都尷尬了。

  還以為陸向南在外面找小姐呢,原來是跟前妻約會?

  靳北哲看到這群狗仔,眼神驀地就犀利起來。

  這群人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裡蹲點。

  一切肯定早就設計好了!

  不過,他現在沒空顧及太多。

  他只想把南媛帶走,讓她身體好受一些。

  「抱歉抱歉,陸總,拍錯人了。」狗仔們趕緊解釋,生怕惹惱了這位爺,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南媛雖然全身無力,可意識還是有的。

  這群記者,估計是斯延請來的吧?

  她靈機一動,佯裝自己是喝醉了。

  雙手環住靳北哲的脖子,『醉醺醺』的模樣:「靳北哲,我沒醉,我還能喝。」

  靳北哲秒懂,配合起來:「還說自己沒醉?你是不是想,酒後亂性?」

  南媛有些無語。

  這傢伙,又開車了。

  礙於記者們在,南媛只能笑嘻嘻地配合:「不喝了,不喝了,困,睡覺,睡覺。」

  「好,這就送你回房間。」說完這番話,他狠狠瞪了記者們一眼。

  記者們縮了縮腦袋。

  電梯來了後,靳北哲抱著南媛進電梯,靳言把房卡交給靳北哲,停在外面沒上去。

  待電梯門關上後,才轉過身,詢問這群記者。

  「各位,今天出現在這裡,不是巧合吧?說吧,蹲點拍誰呢?」

  狗仔們面面相覷,立馬笑呵呵起來:「拍一個明星,你不認識,不過,他貌似換酒店了。」

  「對對對。」

  其他狗仔紛紛附和。

  靳言笑了笑,「你們覺得,這些話能忽悠得了我?一人十萬,說吧,怎麼回事?」

  狗仔們互相對視,各自盤算。

  傅斯延和陸向南,他們都得罪不起。

  不過,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也不是什麼大事,是傅少請我們過來,說有爆炸性新聞。想必,他說的新聞,就是剛才那一幕?陸總終於追妻成功,修成正果啦?」

  「如果真是那樣,那就恭喜了!」

  「是啊,恭喜。」

  聽到狗仔們這番話,靳言忽然有了主意,「每人十萬,一分錢不會少你們,這樣,剛才的一幕,你們大肆渲染報導,不用我教你們怎麼寫吧?」

  「不用不用,我們懂。」

  -

  靳言把事情處理好之後,又去前台給自己開了一間房間,隨時聽候靳北哲的差遣。

  不過,看太太的情況,今晚BOSS應該不會差遣他。

  總統套房裡,靳北哲把南媛放到床上。

  「我來幫你。」他站起身,去洗手間洗了個手。

  這種情況他有經驗。

  上回夏晚晴對他使用這招時,南媛給他用手解決了。

  他現在打算用同樣的方法。

  就在他專心致志,準備上手時,被南媛一把握住了手。

  「……靳北哲,你還是不是男人?」南媛有些氣惱。

  她都這樣了,都給他打電話了,意思還不夠明白嗎?

  「我當然是男人。」靳北哲認真道。

  正因為是真男人,才不能趁人之危。

  「三個娃都有了,還問這麼傻的問題。」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她的腦袋:「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別不好意思。」

  南媛要嘔血了。

  這男人,是鋼鐵做的麼?這麼直?

  平常那麼嘴花,像個流氓似的,關鍵時候怎麼掉鏈子?

  「靳、北、哲!」南媛氣壞了。

  原本就緋紅的面頰,這下更加紅了,像是能滴出血一般。

  靳北哲挑了挑眉,沒明白她為什麼生氣。

  就在這時,南媛抱住他,直接將他撲倒。

  靳北哲一下子懵了。

  平時都是他主動調戲,南媛每次都是抗拒、嫌棄他的姿態。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所以她不答應。

  這突如其來的主動,讓他受寵若驚。

  南媛不廢話,粗魯地扯開他的腰帶。

  用腰帶綁住他的手腕。

  靳北哲哭笑不得:「老婆,幹嘛?」

  「閉嘴!」南媛很認真,幹什麼?這不是明知故問?

  「今晚,總裁大人在下,我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