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前妻和現任撕逼,大型修羅場

  靳家距離迷涼最近,所以夏晚晴是第一個抵達的。

  見靳北哲被揍得鼻青臉腫,衣服皺皺巴巴,她心疼得不行。

  酒吧開了全照明燈,所以室內很明亮。

  客人早跑光了,只剩下『鬧事』的這幾位。

  老闆敢怒不敢言,還得給他們端茶遞水,吩咐侍者拿醫藥箱。

  夏晚晴曾經是一名護工,護理工作幹得很利索。

  她接過侍者遞來的工具,從裡面拿出雙氧水,用棉簽蘸上。

  正要給靳北哲塗抹,他卻把臉別開:「去給顧傾處理傷口,我不用。」

  「可是你的傷勢嚴重些……」夏晚晴咬了咬唇瓣。

  「不用。」靳北哲言簡意賅,語氣里透著不耐煩。

  他拿起一塊冰袋,敷到臉上。

  旁邊不遠處,池諺把傅斯延控制住。

  傅斯延傷得最重,身上不少處擦傷,臉上淤青好幾塊,眼睛被打腫了一隻。

  「北哥,怎麼處置這傢伙?」池諺站著,身形筆挺,一隻腳踩在傅斯延的胸口上,詢問道。

  靳北哲面無表情,輕啟薄唇:「抬出去,扔馬路邊。」

  「好嘞!」池諺應道,招呼侍者幫忙,把人抬起來。

  兩人正要把傅斯延丟出去的時候,南媛走了進來,恰好撞見這一幕。

  酒吧里烏煙瘴氣,東西摔得七零八碎。

  她皺著眉,不禁厲聲呵斥:「把他放了!」

  池諺聞言,立馬鬆手。

  傅斯延躺在地上,疼得皺眉。

  可對上南媛的目光後,他故作堅強,淡淡一笑:「我沒事,皮外傷。」

  「怎麼回事?為什麼打架?」南媛板著臉,問道。

  傅斯延閉上眼睛,長長呼了一口氣:「我不想靳北哲這個渣男再糾纏你!」

  「斯延,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咱們不是早就劃清界限了嗎?」南媛娥眉緊蹙,心莫名揪緊。

  這兩年,他們相安無事,互不打擾。

  怎麼靳北哲一回來,他就毫無理智可言?

  「阿媛,我不理解,為什麼你可以接受少康,可以接受這個渣男,唯獨不能接受我?」

  傅斯延掙扎著站起來,雙手扶在南媛的肩膀上。

  南媛下意識地後退,把他的雙手推開。

  「我給少敏打電話了,她馬上就過來。」

  說完,抬步朝靳北哲走去。

  「你真行,這麼喜歡打架?」南媛兇巴巴道。

  靳北哲一點不惱,反倒裝起可憐,把臉上的冰袋拿開:「痛死了,你不幫我處理一下傷勢?葉醫生?」

  「痛死你才好,這樣就能長教訓了!」南媛仍舊不客氣的語氣。

  靳北哲看著她,始終保持寵溺的笑容:「我要不受傷,怎麼享受葉醫生的一對一服務?」

  「滾!」南媛抬起腳,虛踹了他一腳。

  她巡視了一圈,打算問酒吧侍者要工具箱。

  當目光落在夏晚晴身上時,她怔住了。

  夏晚晴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表情很不自然。

  剛才向南和南媛打情罵俏,她都看在眼裡。

  向南從不對她笑,可對南媛,笑容就沒消失過。

  還有,南媛可以那樣肆無忌憚地凶他,他卻一點不生氣。

  如果說,夏晚晴以前還有所希冀,這一刻,希冀被打碎,什麼都不剩了。

  向南對南媛,才是偏愛,才是寵溺。

  對她,不過是把她當一個護工,和傭人有什麼區別?

  她的心在滴血,難受到窒息。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堅強地站起來,朝南媛打招呼:「我們見過,在慈善晚會上,原來你就是向南的前、妻!」

  前妻兩個字,她說的很慢,像是一種強調。

  南媛頓時尷尬無比,扯了扯嘴角。

  她看了眼顧傾的傷勢,又看了看夏晚晴手裡的雙氧水。

  「他臉上是挫擦傷,用碘伏消毒就行,刺激性小一些。」

  「是嗎?我之前幹過護理,經常用雙氧水給病人消毒殺菌。」

  「兩者作用原理和所殺細菌不同,淺表傷口用碘伏效果好。深層傷口可能出現厭氧菌,用雙氧水合適。」南媛淡淡道,沒有要爭個高下的意思,純屬給夏晚晴科普最基本的知識。

  夏晚晴頓時紅了臉,低下頭:「抱歉。」

  顧傾:「……」

  「南媛,你來給我處理傷口吧。」

  讓夏晚晴弄,他不放心。

  他現在有點懷疑,過去兩年,夏晚晴是怎麼照顧北哥的?貌似醫學上的基礎知識並不是很了解,有點模稜兩可,似是而非啊。

  「讓池諺給你塗。」南媛說道,這才發現醫療箱就在身後。

  「既然你們沒什麼大問題,那我先走了。」

  「恩,我也走。」靳北哲站了起來,帥氣的臉上掛了彩。

  三步並兩步,來到南媛身邊,攬上她的腰。

  南媛狐疑地看他:「什麼情況?你現任在場,不考慮下她的感受?」

  「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是我現任了?媽她喜歡夏晚晴,我把她帶回來照顧媽。就這麼簡單。」

  「渣男!」南媛推開他的手:「人家姑娘可不這麼想。」

  再說了,外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夏晚晴是陸向南的現任,雪北香南的未來總裁夫人。

  「她怎麼想我不管,我只在乎你怎麼想。」靳北哲說道。

  夏晚晴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聲音很輕:「向南,你今晚不回家麼?你和南小姐官宣這事,伯母已經知道了,她現在情緒很不好,晚上吃了安眠藥才睡下。你能不能,為了伯母的身體,暫時先和南小姐保持距離……」

  靠!修羅場啊!

  顧傾差點激動地爆粗口。

  他一直以為夏晚晴是個柔柔弱弱的小綿羊,現在看來,也不弱啊。

  這算公然挑釁?

  「靳北哲,你撒手,跟夏晚晴回家去!」南媛厲聲道,一巴掌拍在靳北哲的手背上,趕他走。

  靳北哲攥了攥拳頭,有些無奈:「行,明天見。」

  南媛沒回應他。

  夏晚晴見狀,疾步追了上來。

  可靳北哲步子太快,根本不等她。

  「向南,等等我!」

  「嫂子,你沒事吧?北哥他對這個夏晚晴真的沒感情,他真的挺無奈。」池諺走到南媛身邊,好生安慰。

  南媛抿嘴笑了笑:「沒事,我懂。慢慢來。」

  只要她能用實際行動證明,北哲跟她在一起,不會再受到傷害,伯母就會同意他們復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