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者拿了一套乾淨的工作服過來,恭恭敬敬地遞給南媛。
「南小姐,你把身上的裙子換下來,先穿上這套將就將就。」侍者說道。
喬喬皺了皺眉:「只有工作服?你讓媛姐穿這身衣服在晚會上溜達?」
「南小姐可以在貴賓室里休息……我們洗好裙子後,會第一時間送過去……」侍者畢恭畢敬,態度非常好。
好到讓人都不好意思再呵斥。
「無妨,反正我也不愛湊熱鬧。」南媛倒沒有那麼生氣。
與其坐在大廳偏僻的角落,不如找個包間單獨休息。
「那行吧,姐,你想吃什麼,隨時跟我說,我給你送過去。」
「你玩你的,今晚到場的黃金單身漢不少,把握機會。」南媛盈盈一笑,拍了拍喬喬的肩膀。
喬喬捂了捂自己羞紅的面頰:「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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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貴賓休息室有兩間。
侍者把南媛引到了左邊的那間。
「南小姐,門別反鎖,您換好衣服後,把裙子遞出來,我拿去乾洗。」
「行。」由於對方是女的,所以南媛沒有太大的戒備心。
休息室很大,一室一廳的構造。
客廳里擺了一張長沙發,旁邊有電視機,以及麻將桌。
南媛走進臥室,把工作服往床上一放,開始脫裙子。
這條裙子是拉鏈款,拉鏈在後背,得背過手去,先從上把拉鏈拉到後背。
再從下一直從後背拉到腰部。
她的拉鏈,剛拉到一半,室內『啪』的一下,忽然停電了。
屋子裡瞬間黑漆漆的。
由於沒有窗戶,幾乎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晚晴,你在裡面?」
這時,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
聲音從客廳傳來的。
陸向南推開貴賓室的門,下一秒眼前就漆黑一片。
他走進去尋找開關時,門『砰』的一聲,直接關上了。
由於是電子鎖,停電後就沒辦法再擰開。
所以陸向南出不去,只能打開手機里的手電筒。
光束晃了晃,他猜想夏晚晴應該還沒過來。
他準備摸黑給夏晚晴打電話,讓她找人來開門時……
臥室里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陸向南也不例外。
他把手機舉高了一些,朝著臥室方向照去。
「流氓!把你的手電筒關了!」南媛驚呼起來,手忙腳亂,想要把拉鏈拉回去。
尷尬的是,拉鏈卡住了,不上不下。
陸向南驀地停下了腳步,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把手機直接長按,關機。
光線也在瞬間熄滅。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心臟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般。
是南媛!
他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場合跟她相遇!
他回來的這段日子,儘管對她想念,但仍然努力克制,對她避而不見。
「是陸向南,陸總對吧?」臥室里,南媛悠悠的聲音響起。
陸向南攥了攥拳頭,喉結咕嚕下滑,壓低自己那原本就低沉的聲音:「是我。」
「裡面有人,請離開。」她的聲音帶著冷冽,十分不客氣。
「出不去,停電了,門是密碼鎖。」陸向南哭笑不得,心情很複雜。
想要飛奔到她身邊,抱住她,狠狠親吻她。
可理智又提醒他,不能這麼做。
「你……」陸向南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你就在客廳里,別進來。」南媛走到臥室門前,想把門關上。
陸向南看到了一抹倩影。
他的心瘋狂跳動,跳到快要控制不住。
原本他以為自己能克制。
可他發現,當他們真正獨處的時候,他根本克制不了自己。
幾乎是一個箭步走過去,他攔在了門前。
南媛有些莫名。
她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氣息,很熟悉的感覺。
雖然屋子很黑,但隱約能夠看見男人的身形,以及他的面部輪廓。
「……你是?」南媛仰起頭,感覺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滯了。
他是陸向南?
還是靳北哲?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高大的男人以吻封緘。
男人身上凜冽的氣息襲來,霸道而又強勢。
他抱住南媛,把她按在門板上。
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扣在頭頂上。
男人的吻由淺到深,纏著她的舌,輕繞、輾轉。
南媛懵了。
這個男人也太大膽了吧?
一言不合就強行吻她?
「你是誰?」她充滿戾氣,把男人推開。
「靳北哲,是你麼?」
這句話,憋在她心裡兩年,終於問了出來。
「是他,就可以強吻你麼?」陸向南聲音低沉,很強勢。
「他也不可以!」
「是麼?」陸向南眯起眼睛,動作不禁粗魯起來。
這個女人,總是知道如何輕而易舉地逼瘋他。
瘋了!
真是瘋了!
體內的血液不停涌動,男人的唇瓣滑向女人的脖頸。
這裡是女人敏`感的區域。
南媛全身緊繃,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呼。
陸向南感覺自己的胸腔快要炸開,裡面住著一隻野獸,正叫囂著要出來。
他的雙眼驀地猩紅,在黑夜裡發出涔涔的光芒。
張開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痛。
南媛娥眉緊蹙。
痛並快樂。
「你到底是誰?」南媛沒有反抗,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
是太缺男人了?
為什麼這個陌生男人對她做出這種事,她一點不反感?
為什麼她的腦海里,一直回放的是自己和靳北哲親熱的畫面?
「你喝酒了?」男人仿若沒聽到她的詢問。
南媛的臉頰滾燙,沒有回應他。
男人的大手扯住她裙子的拉鏈,作勢就要往下拽。
「不要!」南媛驚呼起來。
這時,陸向南的理智才回歸。
他喘著粗氣,從女人身上離開。
他在做什麼?
打算在這裡要了她?
他是人,不是禽獸!
「抱歉。」說罷,他拉住門把,將臥室的門關上。
南媛懵了。
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覺得莫名其妙吧?
啪——
就在南媛恍惚之際,休息室里的燈忽然亮了。
她眨了眨眼睛,好習慣這突如其來的光亮。
她又試了試,反覆了好幾遍,終於把拉鏈拉了下來,換上乾淨的工作服。
等她打開臥室大門,發現客廳里空空如也,早就沒了男人的身影。
方才,恍若是酒醉的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