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人都循聲看去。
當看到一頭酒紅色大波浪卷,身材窈窕火辣的南媛出現在他們面前時,舞者們都激動不已。
這不就是周雙MV里的那個女主角,柯林唐恩唯一的徒弟——葉列娜麼?
對於周雙的粉絲來說,周雙是永遠的神。
可對於舞者們來講,柯林唐恩才是他們永遠的神啊!
多少舞者就算跳斷了腿,傾盡一生,也未必能見到大師一面。
如今,雖說見不到大師,可能見到大師的徒弟,並且還能有幸成為她工作室的舞者,那簡直是榮幸之至的事!
「你……是周雙的師父?」徐千柔簡直不可置信。
周雙唱跳俱佳,被譽為娛樂圈的舞后。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周雙的舞技,是南媛教的?
「喬喬,帶這群人去簽合同吧。」南媛不多費唇舌,立馬吩咐喬喬。
喬喬點點頭,號召大家:「各位隨我來。」
見一群人一起離開,剩餘的4人忽然也坐不住了。
如果是去葉列娜的工作室跳舞,那他們願意啊!
最後,千柔舞蹈室里的舞者全部走光,只剩下徐千柔和宋薇。
「那就預祝徐小姐生意興隆了。」南媛勾起嘴角,笑得風華絕代。
她連轉身的姿勢都充滿了蠱惑人心的氣場。
妖嬈、嫵媚,美地不可方物。
「狐狸精!狐狸精!濺人!濺人!」
看著南媛瀟灑地離開,徐千柔氣得不停咒罵。
宋薇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尷尬得不行:「柔柔,咱們還有幾個訂單沒完成呢,舞者們都走了,咱們一時間上哪裡去請這麼多人?」
「花重金聘請!她們不是想跟咱們拼財力麼?行啊!看看誰背後的勢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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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舞蹈工作室的辦公室里。
周雙靠在椅子上哈哈大笑,不停地拍桌子:「娜姐,你沒看到剛才徐小姐的臉,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真解氣啊,她一直自詡清高,看不上我們娛樂圈的藝人。能讓她吃癟,我真的超爽!」
「這才哪到哪?」南媛輕笑了一聲。
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給徐千柔品嘗的前菜。
真正的主菜,還沒上場呢!
忙完舞蹈工作室的事情後,南媛便開著車,帶著喬喬和兩個寶寶去逛街。
買完炸雞和漢堡後,天空飄起了黃豆粒那麼大的雨滴。
街逛不成了,南媛只得驅車往天香園開。
萌萌是個十足的吃貨,一路上吃著垃圾食品,小腳高興地都快抖到飛起。
小奶團吃飽了就睡,滿嘴油乎乎的,靠在喬喬懷裡。
喬喬的心都快化了。
這麼萌的寶寶,真想知道親生父親長什麼樣。
只可惜,媛姐一直對孩子生父三緘其口,避而不談。
她只知道,生父是個渣男,當初拋棄了他們母子三人。
車子在一個小時後回到小區里,雨非但沒停,還下得很大。
坐在車裡,喬喬老遠就看到一群穿黑色西裝的人,人手一把黑傘。
在原本屬於10號別墅的空地上,擺滿了鮮艷的紅玫瑰。
紅玫瑰成片成片的,形成了一片鮮紅的花海。
在黑衣人和黑傘的襯托下,顯得沉重而詭秘。
這群人……該不會是在祭拜誰吧?
駕駛位上,南媛驅車從這群人身邊划過。
她的餘光落在人群的最中央,當看到男人的側臉時,她怔忪了一下。
居然是靳北哲?
他們這群人在幹什麼?
雖然心裡疑惑,但南媛沒有停車,而是徑直開去11號別墅。
深夜,電閃雷鳴,雨反而越下越大了。
轟隆轟隆的聲音,讓南媛一刻都不敢離開女兒。
女兒一直抱著她的手臂,很沒安全感的樣子。
叮咚——
叮咚——
深夜11點的時候,有人來按門鈴。
南媛將一個布娃娃塞到萌萌的懷裡,輕手躡腳地下樓。
來到一樓時,發現阿諾已經搬了把椅子,站在可視電話前看外面的景象。
「是渣爹身邊的助理。」阿諾小眉毛皺了起來,想了想,還是按下了接通按鈕:「餵?叔叔,你找誰?」
小傢伙很有禮貌。
靳言急得不行,連聲音都變了:「葉醫生,我家爺發高燒,麻煩你過去看看吧?」
「我媽咪睡著了,你叫別的醫生吧!」阿諾很不客氣道。
當初渣爹拋棄媽咪還有他和妹妹,現在怎麼能輕易說原諒就原諒?
反正他不允許媽咪過去!
小傢伙小手一按,直接把可視電話掛斷。
「媽咪,你別管他。」
阿諾從椅子上爬下來,牽起南媛的手,就要帶她上樓。
就在這時,她兜里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婆婆打來的電話。
「是你奶奶。」南媛對阿諾道。
阿諾立馬乖巧地點頭,表示自己不會發出聲音。
他聽媽咪說過,太爺爺和奶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葉醫生,阿哲病了,能麻煩你去看看他嗎?聽說你就住他隔壁。」
「我……」南媛支支吾吾了一聲。
電話那頭,婆婆急地聲音發顫:「我現在在路上,馬上就趕過去。」
南媛扭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終究不忍心:「夫人,我這就過去,您別過來了,外面天氣惡劣,您待在家裡吧,您放心,我是專業醫生。」
顧美玲聞言,這才應聲:「好,葉醫生你辦事,我放心,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南媛扯了扯嘴角。
這一切,好像跟她計劃的越來越不一樣了。
她計劃這次歸來,躲靳北哲躲得遠遠的。
可現在……
「媽咪得過去一趟,不然你奶奶就要過來。」南媛跟兒子商量道。
阿諾扁了扁嘴:「好吧,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便宜渣爹了。媽咪你自己別累到。」
「不會,媽咪心裡有數。」
安撫好兒子後,南媛拿了一把傘,拉開了大門。
大雨瓢潑里,靳言撐著傘,全身瑟瑟發抖。
看到南媛終於出來,他高興壞了,趕緊舉著傘過來:「葉小姐,我給你打傘!」
「不用。」南媛淡漠地決絕,撐著傘便離開別墅。
經過10號空地時,滿地的紅玫瑰已經被雨水澆得奄奄一息。
「今天是我家太太的忌日,每年太太的忌日,爺都會大病一場。」
靳言順著南媛的視線看去,知道她在看什麼,於是說道。
南媛聞言,愣了一下,腳步下意識地,也停頓住了。
「看不出,你家先生還挺長情?」南媛略帶諷刺的意味。
靳言眼眸低垂,嘆了一口氣:「得知太太被炸死後,爺連站都站不穩,他在太太的墓前趴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嘀嘀咕咕,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
「後來,他對徐小姐的態度就徹底變了,兩個人在一起四年,除了牽手,什麼事都沒幹過。葉醫生,你說,爺是不是出了什麼心理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