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媛,我愛你……」
男人吻了一下,便挪開唇瓣,用深邃的眼神凝視著面前的人。
南媛娥眉緊蹙,哭笑不得。
「靳北哲,你人格分裂不成?要離婚的人是你,說愛我的人也是你。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唔……」
她還想再喋喋不休下去。
可男人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很溫柔。
南媛感覺心臟里的空氣被男人猛地抽走。
下一秒,她全身酥酥的,失去了力氣。
男人身上冰涼,掛著雨水。
不一會兒,就把南媛的睡衣也浸濕。
睡衣的布料單薄,隔在兩人中間,起到了很好的催化作用。
男人的吻如細密的雨,密密麻麻,落遍南媛全身。
南媛沒有反抗。
男人咬住她的耳垂時,她悶哼了一聲,驀地把男人抱得很緊。
「這四年,有沒有和別的男人……?」靳北哲的聲音沙啞,縈繞在南媛的耳邊。
她搖搖頭:「……沒。」
說完這話,臉『唰』地就紅了。
身體是誠實的,是不會騙人的。
原來……原來就算離了婚,她還愛這個男人。
「南媛,記住我,記住今晚的我,一輩子都不要忘記,好嗎?」
「好。」南媛輕聲回應。
這一切,像夢。
窗外仍舊在下雨,只不過,大雨停歇,換成了綿綿細雨。
細雨密密麻麻打在窗子上,把窗子打濕成斑斑點點的模樣。
男人伸出手,和南媛十指緊扣。
兩人吻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怎麼都吻不夠一般。
-
院外,傅斯延坐在車裡,仰頭看著二樓臥室的方向。
他在等南媛把靳北哲趕出來。
一分鐘。
兩分鐘。
……
半個小時。
一個小時。
傅斯延不停地看手錶,自嘲地笑了笑。
靳北哲已經被靳氏踢出了局,現在什麼都不是。
他原本以為自己贏了。
卻沒想到,還是輸了。
-
這一晚,不僅傅斯延沒睡好,徐千柔那邊亦是如此。
她看著手機里的視頻,做了漂亮美甲的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敲擊。
她給傅斯延發了好多消息,等待他的回覆。
等了好久,傅斯延才回復她。
——你才是那個替身,靳北哲,從頭到尾,只愛阿媛。
徐千柔盯著屏幕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北哲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居然會給人下跪?
就算他被靳氏趕出來,也沒見他這麼卑微過。
可他卻為了一個女人,做出了這樣的事!
徐千柔很氣、更嫉妒。
她的指甲捏著屏幕,咔擦一下,直接把美甲掰成了兩半。
「柔柔,我洗完澡了。」
靳北理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徐千柔滿臉猙獰,皺了皺眉。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徐千柔趕緊把手機藏起來。
靳北理不高興了。
他現在和以前可不同。
「手機拿來,我看看。」他伸出手,態度很強勢。
徐千柔咬了咬唇瓣:「是薇薇給我發的消息。」
見靳北理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她趕緊換了態度:「北理,為什麼南媛還好好的?你知道的,她的存在,就是對我最大的威脅。四年前我縱火燒她,這個仇她肯定會報的。」
「你放心,我現在是靳氏的總裁,還怕弄不死她?」
「恩,北理,我相信你。」徐千柔說完,笑盈盈地鑽進男人的懷裡。
靳北理頓時心花怒放,勾起她的下巴:「想我了麼?」
「想。」徐千柔點點頭,主動吻上他。
靳北理更開心了,早就把查手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好,今晚爺好好伺候你!」
「哎呀,討厭。」
-
此時,天香園。
二樓走廊上,兩大兩小貼在門上聽牆角。
安妮激動得要死,很是興奮:「我怎麼聽不清啊?這門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別帶壞小孩。諾諾、萌萌,你倆答應阿姨的,現在去睡覺覺。」喬喬聽了一會兒,見聽不到什麼,於是叉腰讓孩子們離開。
萌萌眨了眨眼睛,很疑惑,不知道大人們在聽什麼。
她不過是哥哥的跟屁蟲。
哥哥來聽門,那她也來嘍。
「哥哥,為什麼要趴在門上哦?」妹妹不懂就問。
阿諾摸了摸妹妹的腦袋,意味深長:「爹地媽咪要給咱們生個小baby。」
「哇?那窩要個小妹妹。」
「嘿嘿,那就看爹地給不給力了!」
「肯定給力啊,你看你倆,龍鳳胎,一胎雙寶,你們爹地猛啊!」安妮說這話,差點流口水。
她也想要個猛男。
「安妮,收起你的花痴樣。」喬喬瞪了安妮一眼,牽起阿諾和萌萌的手:「走。」
「你們先走,我再聽一會兒。」
「……」
-
房門的隔音效果確實好。
裡面的聲音,外面聽不到。
可外面的聲音,裡面卻聽得一清二楚。
南媛很克制,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靳北哲溫柔地揉著她的頭髮,聲音溫柔至極:「為什麼把那麼好看的頭髮剪了?」
「剪去三千青絲,這樣煩惱會少一些。」
「對不起。」靳北哲聞言,鼻子發酸,聲音驀地就哽咽起來。
南媛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
踏出這一步,她自己都始料未及,並且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控制不住,最後還是跟他舊情復燃了。
「睡吧,我抱著你。」靳北哲溫聲細語,在南媛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南媛點點頭,靠在他懷裡。
靳北哲摟著她,摟得很緊。
他在心裡默默說了一百遍『對不起』。
最後,一行清淚沿著眼角滑落。
南媛,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兩個孩子。
靳北哲在心裡低語。
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溫存,哪怕它很短暫。
南媛,原諒我以前做的一切。
以後,就讓高少康代替我,好好照顧你吧。
-
翌日,南媛從渾渾噩噩的夢裡醒過來。
她夢見自己和靳北哲一夜溫存。
靳北哲摟著她,一直說對不起、說愛她。
她摸了摸枕邊,冷冰冰的。
原來真是夢啊。
可當她坐起來,發現全身骨頭快要散架時,她知道,昨晚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