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這條項鍊我不喜歡

  阿諾的耳朵被她揪得通紅。

  小孩子的體力有限,根本無法對抗大人。

  儘管徐千柔坐在輪椅上,一隻手的力量,足以壓制阿諾。

  阿諾疼得哇哇大哭。

  這一哭,徐千柔立馬就慌了,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她在幹什麼啊?

  這裡人來人往,萬一被人看到她欺負小孩,像什麼話?

  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

  南媛從洗手間出來,一眼就看到阿諾揉著眼睛大哭。

  這孩子從小就特別堅強,當時剛學會走路的時候,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一次都沒哭過。

  就算膝蓋磕破,他都不掉眼淚,反倒堅強地對她笑著說:「媽咪,我沒事。」

  所以看到阿諾這會兒哭得這麼慘,南媛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憤怒。

  「諾諾,怎麼回事?」

  南媛一個箭步飛奔了過去,蹲下來抱住阿諾。

  阿諾揉著眼睛,可憐兮兮:「媽咪,我給阿姨送了一塊蛋糕,她就打我,嗚嗚嗚。」

  「不是,媛媛,我對芝士過敏,吃完全身會長疹子,而且嚴重的話會休克……」徐千柔趕緊解釋。

  因為這會兒有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鬧,對她指指點點。

  「你對芝士過敏,婉拒就行了,打人是什麼意思?」南媛徹底怒了。

  孩子比她命還重要。

  徐千柔的這種行為,分明是找死!

  「這南千柔太那啥了吧……是不是拿孩子出氣啊?」

  「可不是,畢竟剛曝光了她不是徐家千金這事。」

  「真是可惡!」

  「靳少來了……」

  眾人議論紛紛,並讓開道路。

  靳北哲聽到這邊的動靜,邁著大步走過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葉芬。

  看到阿諾在南媛懷裡哭,葉芬立馬就心疼了。

  走過去撫摸孩子的腦袋,瞥了眼地上散落的蛋糕:「怎麼回事?」

  旁邊有賓客複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徐千柔低下頭,認錯的速度很快,態度也非常好:「北哲、媽,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激動,不該揪孩子的耳朵,我發誓,我只揪了一下,沒用太大的力氣……」

  「只揪了一下?」靳北哲聽到這話,薄唇輕啟,冷嗤了一聲。

  「你的意思,只揪一下就可以不計較了?」忽然,他抬高了聲音的分貝,整個人威嚴而又冷厲。

  徐千柔嚇得抖了一下,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我錯了,諾諾,阿姨錯了,你能原諒阿姨麼?」

  她趕緊看向阿諾,好聲好氣地道歉。

  阿諾趴在南媛的肩膀上,別開頭,哼了一聲。

  這一招跟妹妹學的,沒想到這麼好用。

  他的耳朵確實被揪得好痛。

  只不過,嚎啕大哭,是裝出來的。

  「爹地,耳朵好痛!」

  阿諾撅著嘴,看向靳北哲。

  靳北哲大步走過去,從南媛懷裡把小傢伙抱了起來。

  傲嬌的小傢伙便趴在他懷裡,氣呼呼的:「我討厭這個阿姨!」

  靳北哲看了眼地上的蛋糕,又瞥了眼兒子的耳朵,紅彤彤的。

  他抬手撫了撫,心疼萬分。

  等他的目光從兒子身上轉向徐千柔身上時,溫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陰鶩和冷血。

  「去,再切一塊芝士榴槤蛋糕過來,要大一些的!」他吩咐不遠處的傭人。

  「是。」傭人去了一會兒,很快端著一大塊蛋糕走過來。

  眾人一臉茫然,不知道靳北哲要做什麼。

  「把這整塊蛋糕吃下去。」靳北哲眼底里藏著如冰渣子一般的寒光,聲音冷得沒邊。

  徐千柔不可置信,怔怔地抬起頭:「……北哲,你知道的,我對芝士過敏,而且,我不喜歡吃榴槤。」

  她的語氣很委屈,甚至還帶了一點希冀。

  希冀靳北哲會念舊情,疼惜她。

  然而她的希冀落空,只等來靳北哲的冷酷:「我不想說第二遍。」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容置喙。

  徐千柔看了眼葉芬,遞去求助的目光。

  葉芬嘆了口氣,把視線移開。

  「好,我吃。」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她從傭人手裡把蛋糕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吃。

  可就是這么小口,都讓她難以下咽,甚至出現嘔吐反應。

  圍觀的賓客見狀,沒什麼人同情,只覺得她自作自受,活該。

  「好了,都散了。」靳北哲瞥了一眼徐千柔,見她把蛋糕吃了,這才伸出手去拉南媛。

  一隻手抱著兒子,另外一隻手牽著妻子。

  待一家三口離開後,賓客們也紛紛散去。

  葉芬留了下來,把蛋糕拿走:「柔柔,我希望你對媛媛,還有她兩個孩子好一點。你要是再這麼刻薄,徐家真的容不了你。」

  「媽,我知道了。」徐千柔低下頭,啪嗒啪嗒掉眼淚。

  她對芝士的過敏反應很快,臉上立馬就起了紅疹子。

  由於吃進去的分量不大,所以不用吃藥,過半個小時疹子就能消。

  當然,這半個小時,她是不可能出來見人的。

  「我讓人送你離開。」葉芬見她這個樣子,說道。

  徐千柔點了點頭,縱然心裡有萬般不甘,也只能暫時作罷。

  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啊,可誰又在乎呢?

  -

  入夜,在徐家吃過晚飯後,靳北哲抱著兩個小傢伙上車,準備打道回府。

  南媛跟著上了車,挨著男人而坐。

  她一低頭,便看到了脖子上掛著的項鍊,不禁勾起嘴角笑了笑。

  白天她編了那麼一大堆話唬徐千柔。

  什麼威廉家族,什麼1.314億,代表一生一世,都是她胡謅的。

  車子發動後,她默不作聲,把項鍊取下來。

  「這玩意兒我不要。」說著,她把項鍊塞進靳北哲的西裝口袋裡。

  徐千柔的話,她不會全信,但也不可能不介意。

  如果靳北哲真的送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給她,那就太噁心了。

  靳北哲這會兒正在跟兩個孩子玩手勢遊戲,看誰的反應快。

  兩個孩子最後都拼不過他們的老父親。

  三人玩得很開心。

  靳北哲見南媛把送出去的禮物還了回來,嘴角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了。

  「送出去的禮物,哪有還回來的道理?」他問道。

  南媛扯了扯嘴角,眼眸微微掀起:「這條項鍊我不喜歡。」

  她總不能問他,是不是送了一條一樣的給徐千柔?

  要真這麼問了,估計他會說她吃醋之類的話。

  與其這樣,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不喜歡?

  靳北哲聞言,很是失落。

  這條項鍊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和結婚戒指差不多。

  他珍藏了四年,只為送給她。

  「媽咪,你騙人,這條項鍊你明明就很喜歡,我看到你盯著項鍊看了好久,還親吻了它。」

  阿諾見爹地和媽咪又鬧彆扭了,一點都不猶豫,戳穿他的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