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媛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就覺得頭皮發麻。
果然,閃光燈全部聚集到了她身上。
咔嚓——
咔嚓——
晃得她眼睛都睜不開。
南媛用手握住男人那隻不安分的手,眼裡滿是嫌棄:「我不是來接你的。」
「嘴硬,都鑽我懷裡了,還說不是來接我的?」靳北哲低垂著眉眼,眼神里的意味曖昧不清。
南媛翻了個白眼,無語到瞪他。
她拿出手機,給安妮打電話。
安妮這會兒距離她只有十幾米。
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一個帥到離譜的男人擁入懷中。
並且這個男人帶了一群保鏢。
保鏢們站成兩排,形成防護線,讓閒雜人根本無法近他們的身。
「娜娜,怎麼……怎麼回事啊?摟你的帥哥是誰?真TM酷斃了啊!」安妮忍不住爆粗口。
她的語言表達能力,跟她的長相一點都不符。
南媛閉了閉眼,再次睜開,臉上已經恢復到了一片淡漠:「我前夫。」
「啥?」安妮不可置信,聲音忽然拔高。
這個帥得離譜的男人,就是萌萌和諾諾的爸爸?
怪不得呢,爸爸的基因這也太好了吧?
安妮不禁把目光都集中到了靳北哲身上。
他身材頎長,一雙大長腿又直又細。
人很高大,但卻不是骨瘦如柴類型。
儘管他穿著襯衣和西裝,但還是不難看出,他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肌肉的類型。
身材好就算了,五官更是無可挑剔。
五官很立體,一點不輸給歐美人。
眼神深邃,黢黑的眼眸澄亮而犀利。
薄唇微抿,高懸的鼻樑,刀削一般的面龐。
這長相,完完全全就是照著面部黃金比例來的吧?
安妮看著看著,哈喇子忍不住流了下來。
南媛推開摟著自己的人,扭頭朝安妮走去。
靳北哲擰了擰眉,見她直奔一個混血女生,起初還以為她在演戲。
直到兩人抱在一起,互相喊對方名字,他才發現,確實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爺,太太好像真的不是來接您的……」靳言在一旁好心提醒。
靳北哲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凶到能殺人。
靳言縮了縮腦袋,主動上前邀請安妮。
「你好,是太太的朋友吧?我家先生請您上他的車。」
「呃?」安妮眨了眨眼睛,受寵若驚。
「我開了車來。」南媛冷冷道。
意思很明顯,坐她的車。
可安妮重色輕友,滿口答應:「好啊!」
南媛:「……」
靳言尷尬地笑了笑:「太太,也請您一塊上車吧,您要是開了車來,我會讓人開回家。」
南媛:「……」
靳言又笑了笑:「記者們在拍呢,您真要跟爺分開走?」
南媛咬了咬唇瓣,什麼多餘的話都不說,偏頭睇了安妮一眼。
安妮嘿嘿笑著,把行李交給靳言:「那麻煩幫我搬上車。」
說畢,拉起南媛的手,便朝靳北哲面前走去。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妮,是一名服裝設計師,我和娜娜是好朋友,在設計學校認識的。」
「設計?」靳北哲詫異地挑了挑眉。
旋即,用探究的目光看南媛。
「你還會服裝設計?」他的眼神熾熱。
南媛卻冷冰冰的:「會又怎樣?」
說畢,不等靳北哲,拉著安妮便走。
安妮一顧三回頭,不停地看靳北哲,笑得跟花痴似的。
「娜娜,你前夫真的不錯。」
「哪裡不錯?」南媛翻了個白眼。
「哪哪都不錯啊,尤其是那健碩的身軀,嘖嘖嘖,猛男哇。」
「……」南媛想吐血。
安妮比較開放,並且有豐富的感情經歷。
前男友有七個,不同年齡,不同款型。
她一副閱男無數的老道樣,用胳膊肘撞了撞南媛:「你倆複合了?」
「說來話長。」南媛不想解釋,此時也不是解釋的好時機。
-
上車後,安妮不停地搭訕靳北哲。
靳北哲不是個話多的人,卻從頭到尾,十分有耐心,言笑晏晏,跟對方談笑風生。
靳言在一旁幫腔。
三人聊得非常投機。
只有南媛,全程無語。
「老婆,你怎麼不說話?」
聊著聊著,靳北哲把話題轉到了南媛這邊。
南媛繃著臉,一點心情都沒有:「你到底想怎樣?」
「老婆的朋友,我當然得盡地主之誼。」靳北哲笑道,旋即問安妮:「找好住處了麼?」
「我打算去娜娜家暫住。」安妮笑了笑:「應該不打擾吧?」
「不打擾,我和娜娜住一起,她的房子,現在空的。」
「哇!這麼說,你倆真的複合了?打算什麼時候覆婚?」
聽到安妮提『復婚』,南媛的表情瞬間冷凝。
安妮不知道她和靳北哲的過往,只以為他倆四年前離了婚。
南媛也不想把自己的事到處說。
這會兒她疲於解釋,很乾脆利落地表態:「靳北哲,你給我閉嘴,少說話!」
靳北哲笑了笑,之後真的就不再說話。
安妮張了張嘴,驚訝無比。
她沒想到,娜娜的帥前夫這麼妻管嚴?
「安妮,你這次來北城,打算待多久?在哪家公司上班?」
靳北哲不說話後,南媛便開始跟安妮聊家常。
安妮拿出手機,找到自己的offer:「宣蝶設計,這家公司你知道麼?」
「宣蝶?」南媛輕哼了一聲:「巧了,這家公司跟我的舞蹈工作室有合作。」
「這家公司怎麼樣?我對國內情況不熟。」安妮頓時激動不已。
她覺得,能跟娜娜合作的公司,肯定不賴。
「接觸不多,目前印象一般。」南媛如實道。
「沒關係,第一份工作就當是練手,最重要的是,可以跟娜娜你一起工作。」
「恩。」
靳北哲全程雖然緘默,但注意力一直在南媛身上。
醫術高明、黑客技術了得、舞蹈水平精湛。
現在居然還懂服裝設計?
這四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是什麼動機,讓她把自己打造成超人的?
在感嘆南媛這些馬甲的同時,靳北哲內心更多是心疼她。
一個女人把自己練就得如此強大,那還需要男人做什麼?
他不想她這麼辛苦,他只想做她的港灣。
靳北哲正沉思的時候,顧傾給他打來電話。
他把電話接起,那頭立馬響起了激動的聲音:「北哥!天大的好消息,傅斯延那小子,把那女人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