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在靳家的身份。」南媛斂著眉,態度很冷酷:「幫傭阿姨。」
「你……」徐千柔氣得咬牙。
後槽牙發出嘎嘣的聲音,氣到失語。
「徐千柔,記住你的身份。」顧美玲補充了一句。
這一句,直擊徐千柔的心臟,氣得她快要暈厥過去。
她握緊筷子,強擠出笑容,問多多:「想吃哪個?我餵你。」
「要吃蝦仁,還有玉米。」多多指了指不遠處的蝦仁玉米。
他其實沒搞懂剛才大媽什麼意思。
說什麼他是她的孩子?
還有,壞女人幹嘛不讓她喊大媽叫大媽?
「窩也要蝦蝦。」聽到多多要吃蝦仁,萌萌伸出自己肉肉的小手,指了指。
靳北哲聞言,立馬拿起筷子,夾了幾塊蝦仁,放到小奶團的碗裡。
萌萌抓著勺子,小手笨笨的,舀起蝦仁送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見大伯給萌萌夾了蝦仁,多多很嫉妒,撅著嘴,嘟嘟囔囔,看著靳北哲:「大伯,我也要……」
靳北哲繃著臉,沒理會。
多多瞬間就委屈了,小嘴撅得老高,都能掛油瓶了。
「麻麻,湯好喝,要不要給太爺爺送哦?」
萌萌吃完蝦,又喝了幾口湯,讚不絕口。
「太爺爺現在心臟負荷不了太多鹽分的東西,喝湯也不好,過些天吧,到時候萌萌親自給太爺爺燉湯,好不好?」
「好!」萌萌朗聲應道,中氣十足。
顧美玲看著三個孩子,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不同的媽教育,孩子的性格截然相反。
多多敏感、嬌氣,很不聽話。
諾諾聰明,小大人一樣。
萌萌傻乎乎的,但是很暖心,很有孝心。
不可否認,南媛教出的兩個孩子,個性鮮明,但都非常優秀。
可徐千柔培養出的多多,卻差的太遠了。
顧美玲想著想著,就對徐千柔不滿起來。
甚至不想再讓她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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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飯,多多毛病很多,一會兒不想吃這個,一會兒又想玩,說待會再吃。
相比之下,阿諾和萌萌自己吃飯,很快就吃完下桌。
「對了媛媛,待會你給北哲看一下槍傷的恢復情況吧,這段時間,他沒去醫院,藥都是靳言換的。」
「好。」南媛當即點頭。
飯桌有傭人收拾。
所以吃完飯,南媛和靳北哲就直接上樓回房間。
靳北哲坐在沙發上,提前把西裝褲挽了起來。
南媛拿著醫藥箱走過來時,便看到他拿著手機,像是在拍照。
「你幹什麼?」她狐疑地問道。
靳北哲微微一笑:「你今天這身好看,我拍下來做屏保。」
南媛:「……」
她把醫療箱放到一邊,作勢就要去搶手機。
靳北哲反應敏捷,把手機握住,快速地塞進褲兜。
「給我,刪了。」南媛冷冷道。
靳北哲眉尖挑了挑,表情很挑釁:「不刪。」
他拿媳婦兒的照片當屏保,又不犯法。
「靳北哲,你皮癢了是不是?我發現你最近有點得寸進尺!」南媛氣得扁嘴,單手叉腰,另外一隻手指著面前男人的鼻子。
靳北哲面不改色,眉宇間,保持著從容,行為上,優雅的不行。
「我現在是妻管嚴。」他的聲音富有磁性,很撩人。
南媛氣到沒脾氣,掌心朝上,伸出手,很堅持:「手機拿來。」
「真要刪?」靳北哲挑了挑眉。
「刪。」南媛惜字如金,語氣很重。
靳北哲勾了勾嘴角,不多說什麼,把手機掏出來,遞給她。
南媛接過手機,看到解鎖密碼,想也不想,下意識地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手機屏幕一亮,她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靳北哲的手機,桌面照片居然是她和靳北哲的合照!
而且合照的地點,居然是在CHUANG上!
她閉著眼睛在熟睡,靳北哲睜著眼睛。
她穿著睡衣,他光著膀子。
怎麼看,都覺得這張照片色氣沖天。
「靳北哲,你居然背著我,拍了這種照片?」南媛快要嘔血了。
「所以才要換屏保,換不換?」靳北哲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氣紅了臉的女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態。
南媛下意識地回應:「換!」
「恩哼,那就把剛才拍的那張換上。」
「……」
南媛翻了個白眼,打開靳北哲手機的根目錄,快速地編寫代碼。
她打開瀏覽器,找了一張卡通便便圖。
用圖片編輯器,快速地摳圖。
靳北哲淺笑盈盈,看著南媛氣鼓鼓地操作他的手機。
「好了,還給你。」
幾分鐘後,南媛把手機還回去。
靳北哲接了過來,嘴角揚起,好奇地劃開手機。
當看到他的新桌面,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色。
滿屏掉落的便便,無限循環,看得他眼花。
他翻開相冊,想要把這個桌面換掉。
但是無論他怎麼點擊『更換桌面』按鈕,手機屏幕上還是便便循環圖。
「沒用的,我編寫的代碼,一般人破解不了。」南媛雙手交疊抱臂,哼了哼。
對付靳北哲這種痞子無賴,就得用點沒節操的手段。
「破解不了?」靳北哲皺了皺眉。
「恩哼,你可以讓你公司的IT大拿試試。」南媛眉眼間都是張狂,有資本的那種狂,拽拽的,氣場十足。
靳北哲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早知道,就不當著她的面拍照,故意逗她了。
現在翻了車,追悔莫及啊。
「來吧,靳先生,咱們驗傷。」南媛單膝蹲了下來,抓起靳北哲受傷的腿,放到一旁的踢腳凳上。
纏繞在男人腿上的紗布已經沒了血跡。
她小心翼翼地把紗布緩緩拆除。
當看到他的傷口時,她的秀眉,不禁就皺了起來。
按照一個成年男人傷口的恢復程度,大概一周就能拆線。
傷口雖然不能痊癒,但起碼會是閉合的狀態。
可看他的腿,很明顯傷口多次破裂過。
猶如蜈蚣形狀的縫合區域,重合著其他蜈蚣形狀。
他的傷口,怎麼會恢復地這麼慢?
靳北哲見南媛盯著他的傷口研究半天,忽然就心虛了。
擔心她這個神醫,看出什麼貓膩。
「我這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待會我自己上藥。」
說著,他就要把腿收回。
南媛卻一把按住了他的膝蓋,抬起頭,秀眉緊蹙:「靳北哲,你的槍傷,一共縫合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