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以吻封緘

  南媛沒有太仔細地去挑款式和顏色。

  她走進一家男士用品店,看了看包裝盒上的尺寸規格,隨手拿了幾盒內`褲,直接付錢離開。

  來到醫院的時候,顧傾、池諺正在陪靳北哲打牌。

  靳北哲的氣色,很明顯比昨天好了許多。

  這會兒他的腿已經能平直地放著,時不時還能自己活動。

  「一條龍,四個八。」靳北哲乾淨利落地把手裡的牌扔出去,抬眼的時候,恰好看到南媛走進來。

  「北哥,你這牌技,不去賭場試試真是浪費!」顧傾罵罵咧咧:「草了,玩了這麼多局,我TM就沒贏過啊!」

  池諺淺笑盈盈,打趣起來:「北哥贏錢了,哪次不是請你玩妹子?」

  「這倒也是。」顧傾嘿嘿笑了起來,主動洗牌,還想再來。

  「咳咳。」靳北哲佯裝咳嗽了一聲,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池諺和顧傾回頭,一看南媛來了,兩人立馬都從病床上站起。

  池諺文質彬彬,謙恭有禮。

  顧傾仍舊罵罵咧咧:「不玩了不玩了,草,輸得不爽,走人,走人。」

  說著,把撲克牌合攏,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放了進去。

  從南媛身邊擦肩而過時,顧傾瞟到了她手提袋內的東西。

  「唔呼~嫂子真貼心,給北哥送換洗衣服啊?」

  南媛一聽,臉頓時羞紅,瞪了他一眼,讓他別瞎起鬨。

  顧傾什麼人,北城第一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每樣都沾。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男人。

  他可不在乎南媛害不害臊,他只在乎北哥高不高興。

  「北哥,不錯,我嫂子挺心疼你的,知道你有潔癖,從不穿隔夜內`褲。」

  「滾!」靳北哲抬眸,瞪了好兄弟一眼。

  平時他可以開葷腔,但在南媛面前,不行。

  「我滾,這就滾,給你倆騰空間。」顧傾沒皮沒臉地笑著,臨走時,還壞壞地吹了一聲口哨。

  南媛很無語,她搞不懂,靳北哲怎麼會跟這種人成為摯友?

  也許,物以類聚?靳北哲骨子裡就是這種人?

  待顧傾和池諺離開後,南媛氣怒地把手提袋往他枕邊一扔,沒好氣道:「一次性的,已經無菌消毒過,你可以隨穿隨扔。」

  說完這話,她轉身便要走。

  靳北哲見她走得這麼急,以為她在生顧傾的氣。

  「你別理顧傾,他嘴賤,但人不壞。」

  南媛停頓了一下,頭都不回:「無所謂。」

  要不是跟靳北哲有聯繫,她這輩子都不會跟顧傾這種人打交道。

  靳北哲見她無動於衷,邁開步子正要離開,頓時急了:「昨天你煮的粥很好喝,明天我想喝,你給我煮麼?」

  南媛聞言,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臉坦誠:「明天我去明縣。」

  意思很清楚,做不了粥。

  「公事?」靳北哲挑眉,晦暗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探究的光芒。

  南媛不置可否,話鋒一轉:「希望我從明縣回來時,你已經恢復地差不多。」

  「傷筋動骨一百天,未來一百天,我估計得在輪椅上度過。」靳北哲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看著南媛。

  想從她的表情上,讀出一絲對他的關心。

  只可惜,沒有。

  南媛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的情愫。

  靳北哲心下一沉,頓時堵得慌。

  綁架那天,他問過南媛一個問題。

  假如他死了,她會不會為他掉眼淚,哪怕只是一滴。

  現在看來,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她大概率是不會。

  四年前,她差點跟兩個孩子一起命喪火海。

  而他,在那天向她提出了離婚,並且殘忍地說『不要肚子裡的孩子』。

  一想到那天的事,他的心臟便像是被刀子捅了一般,一下又一下,抽出來,又捅進去。

  他做過這樣十惡不赦的錯事,怎麼能乞求她這麼快原諒?

  「你稍等,我看看尺碼。」

  知道她要去明縣,攔也攔不住,所以靳北哲不說挽留的話。

  他只想在有限的時間裡,儘可能地跟她多待一會兒。

  「南媛,你不知道我的尺寸?」

  靳北哲把四角褲拎起來,直愣愣地放在南媛面前。

  南媛:「……」

  「算了,小就小一點,將就幾天。」旋即,靳北哲又把四角褲放了回去。

  「我現在想換,你幫我吧。」

  南媛:「???」

  靳北哲一臉的坦然:「昨天不是還義正言辭地說,你是醫生,我在你面前無性別麼?怎麼?葉醫生,自己說過的話,要悔口了?」

  南媛:「……」

  昨天他還是一副害臊小媳婦兒的模樣,今天怎麼這麼厚臉皮了?

  「你在我面前,本來就無性別之分,跟實驗室里的人形模特,沒區別。」南媛淡淡道。

  說完這話,大步走過來,作勢便給他脫褲子。

  靳北哲聽完她的話,氣得不輕。

  死女人,居然把他跟假人相提並論?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臉不紅、心不跳!

  南媛全程很鎮定,把帘子拉起,形成一個封閉的環境。

  不知道是不是環境過於狹窄。

  她一低頭,便感覺到了男人噴出來的熾熱呼吸。

  手肘驀地就被靳北哲一把握住。

  南媛嚇了一跳,手猛地抖了一下。

  對上男人深邃不見底的眼眸,發現他的眼神就似一個深淵,隨時隨地都能將人陷進去。

  「你幹嘛?」南媛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大手上。

  他的手,抓她抓地很緊、很用力。

  靳北哲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淺薄的嘴角微微揚起,帶著戲謔的語氣:「南媛,這四年你怎麼過來的?」

  南媛皺了皺眉。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靳北哲先打斷了她:「四年的時間,都沒有夫妻方面的生活,你怎麼過來的?」

  南媛:「……」

  她就知道,這個臭男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定沒什麼好話。

  「你怎麼知道這四年我沒和男人……」南媛反駁他。

  話沒說完,被靳北哲一把拉扯到自己面前。

  他用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強勢而又霸道,吻上了她的唇,以吻封緘。

  南媛不可置信,瞳孔放大,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