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的地點在醫院的安全通道處。
徐千柔在跟人打電話。
播放出來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經過技術處理,聽清楚沒問題。
「我希望你把事情鬧大,最好讓葉列娜身敗名裂!這裡是50萬定金,事成之後,剩下的50萬會打到你母親的帳戶里。」
「把你腿受傷的事,賴給SJ工作室。」
「待會我會把文本發給你,你就照著上面的台本,向媒體賣慘。」
這段音頻,之前媒體上早就曝光過,也有不少人聽出了是徐千柔的聲音。
可懷疑歸懷疑,總歸沒有確切的證據。
如今有視頻畫面在,這不就坐實了徐千柔是芳芳事件的幕後黑手?
現場觀眾看到這個畫面,頓時一片譁然。
原本以為視頻到這裡,內容已經夠勁爆了。
誰知,後面還有更勁爆的!
徐千柔掛斷電話後,一個男人闖入畫面里。
看他的側臉,還以為是靳北哲。
仔細一看才發現,並不是。
兄弟倆雖然長得像,但是靳北哲的面部輪廓更立體,鼻子更高。
靳北理面部線條會更柔和一些。
畫面里,靳北理一把攬住了徐千柔的腰,將她帶進懷裡,輕拍她的背,不停地安撫:「放心,有我在,我會永遠支持你,做你身後的港灣。」
看到這一幕,全場陷入了死寂。
眾人的目光,全都不約而同,轉向了靳北哲。
宛若他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一般,瞬間有些同情起他來。
「我靠!這裡怎麼會有監控?」宋薇懵了,直接爆粗口。
傅如婷也瞳孔地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家的視線落到靳北哲身上後,又很有默契,不約而同地轉向徐千柔。
徐千柔佇立在原地,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去,瞬間慘白如紙。
她的嘴唇哆嗦著,心臟砰砰砰,快跳到無力控制了。
「天啊,怪不得靳少要跟她分手呢,原來她給靳少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
「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找誰不行,找靳二少?」
「瞧瞧她,今晚一直纏著孫總,這富家千金的小姐,行為為什麼也這麼賤呢?」
女藝人們忍不住吐槽起來。
徐千柔聽著這些惡言惡語,氣得全身哆嗦。
「這是慈善晚宴!誰搞得這麼一出?」
她頭一扭,看到南媛,徑直走了過來。
「是你對不對?你要讓我身敗名裂!」
「是我怎麼樣?不是我,又怎麼樣?」南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冷嗤道。
徐千柔這會兒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今天來到晚宴現場的,都是上流圈的人物。
晚宴結束,她的醜事,就會傳遍整個北城。
名聲什麼的,她在乎。
可現在,她最在乎北哲怎麼看她。
「北哲,你聽我解釋,我和北理不是你想的那樣……」徐千柔委屈地快哭出來,試圖去拉靳北哲的手。
靳北哲冷笑了一聲,眼神驟然冰冷,變得冷漠無比:「你倆,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開始啊,我跟北理就是朋友關係。」徐千柔狡辯著,可她發現,百口莫辯。
「徐千柔,你現在越來越讓我覺得噁心!」靳北哲惱了,表情厭惡,身體更是誠實,抬腳便朝她踢去:「從我眼前滾遠點!」
徐千柔嚇了一跳,這一腳扎紮實實地踢在了她的腿上。
她簡直不可置信!
以前她靠著這雙殘疾的腿,騙到了他多少關心和憐愛啊。
那時她的腿,就是他最寶貝的東西。
可現在,他居然踢她,踢她的腿?
她知道,這不僅僅是踢開她的一個厭惡動作,而是徹徹底底否定了他們過去的四年。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靳北哲一點不心疼她,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絕情,再也沒有任何留戀。
他摟著南媛的腰,帶她回到宴會廳的座位,並把經理招呼過來:「把徐千柔轟出去,別讓她在這裡繼續礙眼!」
「……是。」經理畢恭畢敬地應聲,喊來保安,親自來請徐千柔離開。
「徐小姐,請離開吧,別讓我們不好做。」
徐千柔狼狽地耷拉肩膀,抬起盈盈霧眸,看向宋薇。
宋薇咬了咬唇瓣,不敢替她出頭。
傅如婷亦是如此,把視線轉移。
她又把求助的目光轉向孫成。
孫成剛剛明明說,以後就是她的大哥了,他會罩著她。
可這會兒,孫成也當了縮頭烏`龜,早就藏到了人群後面,端著酒杯裝模作樣,對她視而不見。
沒有人幫她求情,哪怕只說一句話。
徐千柔感覺自己被全世界孤立了一般,心裡的委屈就像決了堤的海潮,將她淹沒、窒息。
「徐小姐?」見她不動,經理示意保安直接上手。
徐千柔立馬暴躁起來:「拿開你們的髒手!我自己會走!」
臨走時,她怒視了南媛的方向一眼。
這一刻,恨不得南媛立刻去死!
上千平的宴會廳,沉寂了許久。
直到徐千柔離開,芭莎主編才吩咐工作人員,把視頻撤掉,並直接進行到募捐這一環節。
今晚的晚宴,實在太勁爆了!
徐千柔的醜聞,無疑成了王炸。
大家早就忘記靳北哲和南媛的舞,跳得多契合。
他們只記得,徐千柔給靳北哲戴了一頂超大的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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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捐開始,大家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顧傾很鬱悶,不停地喝悶酒。
終於,他頂不住了:「北哥,她有點過分!徐千柔給你戴綠帽這事,她怎麼能以這種方式公布出來?你不要面子的麼?男人最丟人的時候,莫過於自己的女人綠了自己!」
顧傾不顧高少康和孫成也在這一桌,氣憤道。
池諺按住他的手,勸他少喝點。
可顧傾不聽。
「你就別火上澆油了。」池諺嘆了口氣。
靳北哲很沉默,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南媛的方向。
他知道,南媛不僅要報復徐千柔,也要報復他。
很好,一箭雙鵰,她做到了。
現在滿城的人,都知道徐千柔是『盪』婦,知道他被戴了綠帽。
四年前,他倆一起那樣傷害她。
四年後,這就是她要的報應?
如果這樣能讓她開心,他願意配合。
「報應不爽,我自找的。」他淡淡道,說完這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募捐即將正式開始時,經理把1號桌的監控調出來,來到靳北哲身邊。
「靳少,您親自過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