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深夜來電

  甘心?她有什麼不甘心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甘心又怎麼樣?林氏看似在蓉城風光無限,可與百勝集團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個兩個檔次。👻♕ ➅❾𝓼ħⓤ𝕏.ᑕⓄm 👺♥傅老爺子和百阿姨,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他們家一直都很照顧,她不能因為一段感情寒了兩位老人的心。

  林墨染釋然的笑了笑,「有什麼不甘心的,這本就是我自己強求來的一段孽緣,人總歸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買單。我已為我自己的選擇買了單,難道還要搭上我的家人為我買單嗎?傅潮生他也會為自己的選擇買單的。我現在看的開。」

  海蘭珠聽她這麼一說,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中的擔憂,「我就說以二哥那個暴脾氣他都沒殺到京城去也是難得。」

  林墨染說道,「上面有大哥鎮著,家裡還有我那個精明的二嫂管著,二哥怎麼敢。」

  海蘭珠羨慕道,「說明大哥和二嫂是真的很懂你。」

  林墨森推開別墅的大門問道,「天這麼冷,你們倆不進屋在這嘀咕什麼呢?大哥在樓上瞅你們半天了。」

  林墨染拉著海蘭珠進屋,打趣道,「你不和二嫂不窩在你們的愛巢,湊在大哥家幹嘛?」 ✲

  林墨森輕拍了一下她的頭,「什麼大哥家,這也是我家也是你家,再說你是不是忘了這都初幾了?」

  林墨川從樓上下來,「你們倆別吵,墨染得空跟著你二哥去置辦年貨,年貨需要置辦些什麼問你大嫂。」

  林墨森拒絕,「我一大老爺們你讓我置辦年貨?」

  林墨川一記冷眼,林墨森悻悻閉了嘴,小聲嘀咕,心疼大嫂就明說。

  林墨染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星期都到過年了。

  海蘭珠也跟著湊熱鬧,「大哥,二哥置辦年貨的時候我也跟著一起,我們家每年都是我爸媽置辦,今年我也置辦一回。對了,叔叔阿姨什麼時候回來?」

  林墨川,「年三十才到家,初三就得走。★💔 ➅❾ᔕнù᙭.𝕔όⓜ ♙☮」

  林墨森,「天冷,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倆早點休息。」

  回到房間兩人洗漱完躺在床上,海蘭珠兩眼放光的望著她,「你覺得我哥怎麼樣?」

  林墨染,「你哥挺好的,不過我只當他是哥,沒有任何想法。所以還請你將我的想法委婉的轉告你哥。」

  海蘭珠,「我哥這人軸的很,以前就算了,你現在單著他怎麼都要試試的。」

  林墨染,「不用試,沒有一丁點感覺,也不考慮。我怕以後兄妹都做不成弄的大家尷尬多不好,再說你爸媽要是知道他追求我這個離婚女人怕不是想死。」

  海蘭珠,「也是,我爸媽那關就過不了。」

  兩人說話之際,林墨染的手機不斷傳來消息提示音,她拿起來一看,是他,王辰安。

  海蘭珠湊到跟前一眼,打趣道,「怎麼樣?對我哥沒興趣對咱們王大班長有興趣嗎?」

  林墨染正色道,「我是真沒心思,睡覺吧。」

  林墨染客氣的回了王辰安兩句便睡了。

  剛剛進入睡夢中沒多久的兩人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林墨染迷糊著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但歸屬地是在蓉城,誰會在半夜給她打電話?

  她接起電話輕聲問道,「喂,你好!」

  電話中傳來一陣沉默。

  睡得正香被人吵醒,還不說話,林墨染火大的低吼道,「誰呀,不說話我掛了。」

  她話音一落,對方像是怕她立馬掛斷一般,低聲又疲憊的說道,「是我。👽♛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有些迷糊的林墨染根本就沒聽出來,「誰?你打錯了吧?」

  對方沉默了一小會回道,「是我,傅潮生。」

  才短短一個多星期,她已經聽不出他的聲音了,她是對他有多失望,多恨。

  林墨染想也沒想的直接掛斷,拉黑,並低聲吐槽,「有毛病。」

  林墨染剛睡下,電話又響起,還是歸屬地是蓉城的電話,她剛接起來,就傳來傅潮生那低沉又祈求的聲音,「別掛,求你。」

  林墨染怕吵到睡夢中的海蘭珠,拿起電話進了裡間廁所,「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還不讓別人睡是嗎?我不管你有什麼事兒,請你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

  傅潮生急忙說道,「媳婦兒我錯了,對不起,我想你。」

  林墨染一聲冷哼,「我不想聽你說廢話,以後也別給我打電話。」

  林墨染說完直接掛斷,將這個號碼也拉黑,直接關機!

  本想悄悄回到床上的林墨染卻見海蘭珠已經醒了,睜著眼睛瞪著她,「誰呀?這大半夜的。」

  她試探性的問道,「傅潮生?」

  林墨染臉色不善的回道,「是,就那個陰魂不散的狗男人,不過你放心,他打一個我拉黑一個,今天你不是問我甘心嗎?無視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睡覺!」

  海蘭珠見她情緒並無波瀾,也放心的睡了過去!

  相較於很快再次進入夢鄉的兩人,傅潮生則一個人坐在房間中的落地窗前,一口酒一口煙,眼眶猩紅的盯著手機上的照片。

  這些照片還是當初發現喬森偷拍,從他那要過來的。

  照片上的她就像一幅畫,溫婉淡雅,眼神清淡,似是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

  而現實中的她看似乖巧柔弱的外表下卻又隱藏著南方姑娘易怒又火爆的脾氣。

  他自嘲一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顰一笑都已經深入他的心裡。可他卻親手將她推遠了。

  他突然想起老班長的曾經給他的忠告,老班長說的還真對,他這人一向自以為是,努力維持著自己堅不可摧不能有任何弱點的人生,卻不知沒有弱點的人生已經不完整了。

  傅潮生盯著手機出神,他想找個人幫他出出主意,幾個兄弟中唯一有戀愛經驗的只有君博然,他毫不猶豫的撥通了君博然的電話。

  正摟著媳婦兒睡的香的君博然半夜接到傅潮生的電話有點意外,他不耐煩的問道,「你最好是有急事,不然我給你沒完。」

  傅潮生聲音沙啞、低沉中又帶著幾分可憐,「你出來陪我喝酒吧。」

  君博然忍不住罵道,「你也不看看幾點,你自己作死作成孤家寡人,你還得拉上我是嗎?你怎麼不找顧魏和陸庭之,他們倆幫凶不更應該有義務嗎?」

  傅潮生霸道的說道,「我在家裡等你,你不來我會一直打。」

  君博然咒罵,「活該被甩。」

  罵歸罵,但還是不於心不忍的起身穿衣,並對著身邊的沐雨輕聲哄道,「媳婦兒你先好好睡覺,我去看看傅二那狗東西。」

  君博然到後是張嫂起來給他開的門,張嫂擔憂的說道,「君少請您好好勸勸二爺,自從夫人走了後,二爺每天晚上都是菸酒不離口,還失眠,再這樣下去人非得垮了。」

  君博然點頭,上到二樓,推門而入,一股子濃烈的酒味混雜著煙味都快把他熏吐了,他捂著鼻子打開開關。突如其來的光亮晃得傅潮生眼睛難受。

  只見他穿著單薄的襯衣席地而坐,面前堆了幾個空酒瓶,還有一堆菸蒂。

  君博然走過去推開窗散散屋裡的味道。灌進來的冷風讓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君博然見他眼底烏青深厚,眼中充滿了血絲,臉色蒼白,臉上的顴骨隱約可見,整個人十分頹廢。

  他於心不忍的從床上拿了薄毯披到他身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冷呢。這大半夜的一個人在這酗酒抽菸就能解決問題了?你叫我過來不會就為了讓我看你發呆吧?說話!」

  傅潮生一直盯著手機上的照片,嘴唇上下翕動,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說,我和她是不是再無可能了?」

  君博然將手中的熱水遞給他,「換位思考下,如果你是她,你覺得呢?」

  是了,如果誰要是這麼對他,別說原諒,他恨不得弄死他。

  傅潮生身體發出一陣陣輕顫,他雙手捂著臉,似乎是哭了。

  一向霸道倔強流血不流淚的傅二竟然哭了,自己兄弟,君博然還是心疼,安慰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都說烈女怕纏郎,你至少應該試一試,好歹也是京圈一霸,你什麼時候怵過。」

  君博然見他不為所動,繼續說道,「都說女人心最軟,你試著用盡平生所有的誠意,死命的追,說不定墨染心一軟就原諒你了呢!」

  傅潮生轉頭看著他,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睛慢慢有了光,「真的嗎?」

  君博然點點頭,「真的,比珍珠還真。」可他心裡卻想著,林墨染都能做到不哭不鬧,直接走人,那乾脆利落的勁兒,很明顯就是想與你老死不相往來!

  傅潮生似是一下子找到了方向,「你說的對,放不下也不想放,我要去找她。」

  可君博然的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替捏了把冷汗,林家那兩位兄長也不是善茬,他若是這麼找上門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