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又是周六,懷孕後開始嗜睡的林墨染吃完午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傅潮生奇怪的看著她,「這幾天你的飯量長了,瞌睡也多了,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給你安排個體檢,明天去查查吧。」
林墨染一聽要安排她去體檢,人一下就精神了,「我才做了體檢能有什麼問題,冬天太冷人比較乏而已,再說,我不多吃點屯點膘怎麼過冬。」
傅潮生被她這一套說辭逗的險些笑出聲來,抬手捏了捏她圓潤的臉,「行,那你多屯點,養肥了過年咱們才有肉吃。」 ❊❋
這是在暗自罵她是豬呢。林墨染反駁道,「我要是豬,那你豈不是連豬都不如?」
連豬的床都要爬可不就是連豬都不如!
傅潮生,「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既然你這麼有精力,不如咱們干點別的?」
說著他就要去扒她的衣服,林墨染緊緊拽住道,「再得寸進尺就回你自己房間去。」
傅潮生幽怨的說道,「女人還真是善變。」
林墨染閉上眼睛裝睡,不想繼續與他糾纏。
傅潮生見她是真累了,小聲說道,「我去書房處理點事兒,晚上吃完飯我帶你出去。」
林墨染淡淡的回道,「哦。」她心裡盤算著還有一個星期,一月個之期就到了,但還有小半月才過年,也不知道這狗男人會不會食言不讓她走。
晚上吃完飯的林墨染準備去院子裡消消食兒,傅潮生說道,「今天晚上要和君博然、顧魏和庭之聚聚,沐雨也在,你也一起。」
林墨染本想開口拒絕,但聽沐雨也在便答應了,「好,不過不能玩的太晚,我到點了要睡覺。」
傅潮生,「好,知道你要養膘。」
林墨染翻了個白眼。
她沒想到他竟然帶著她去了世豪會所,看著大廳中酒氣熏天的樣子,林墨染不爽的緊皺著眉頭。
她跟著傅潮生進了一個豪華包廂,陸庭之、顧魏還有蘇婉瑩。沒有看到君博然和沐雨,估計是還沒到。
蘇婉瑩自來熟的叫了一聲,「潮生,墨染快來坐。」
陸庭之和顧魏分別喚道「二哥、二嫂。」
林墨染淡淡的回應,說實在,一看到蘇婉瑩那綠茶婊的樣子,她轉身就想走,她怕忍不住又懟死她。
剛坐下,林墨染就覺得悶的慌,起身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待林墨染出去沒一會兒,蘇婉瑩看了顧魏一眼,也跟著出去,但沒一會兒又回來了,並找了個藉口將傅潮生叫了出去。
去完洗手間回來的林墨染剛想推門而入便聽見顧魏問道,「三哥,二哥讓做的研究進度如何了?從二嫂的體液中提取了什麼味道?」
陸庭之,「一種很接近薰衣草的味道,每個人身上的味道不同,但要進行複製是很難的。我看二哥就好好和二嫂過就好了,說不定哪天病就好了。」
顧魏繼續說道,「二哥這念物病可把人害的不輕,若不能複製,也找不到替代品婉瑩怎麼辦,她等了二哥這麼多年。」
陸庭之,「我覺得二嫂挺好的,你也別對她有過多偏見。」
顧魏,「二哥又不是真的喜歡她,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一起生活了三年已經夠苦了,一想到每天強顏歡笑的面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我情願光棍一輩子。」
陸庭之,「你又不是沒看到,二哥那病只有現在的二嫂能治,離了二嫂,二哥日日失眠,安眠藥的作用都不大,這樣又能拖多久。」
顧魏,「可這樣對二哥就公平嗎?對婉瑩公平嗎?一個工具人而已,二哥還得裝作喜歡的樣子,只是替二哥不值。」
聽到此處林墨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室內明明那麼熱,她卻覺得如墜冰窖,渾身冰涼。
他們只在意他們公不公平,可又有誰在意過對她來說公不公平?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喜歡他,愛他?
顧魏見門口的身子一陣輕顫,仍舊繼續說道,「時間一長,要是她還痴心妄想的要孩子怎麼辦?難不成二哥真就委屈自己給她一個孩子?二哥又不是真喜歡小孩。」
聽到這林墨染身子又是一陣輕顫,她緊咬下唇,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與失望。
顧魏,「三哥,你說二哥的病什麼時候才能治好啊?若是治好了,她還賴著二哥不走怎麼辦?畢竟她一向死皮賴臉的。」
陸庭之出聲輕斥,「你過了啊,不管怎樣她現在都是二哥承認的媳婦兒,是二哥治病的良藥。再說,愛一個人沒錯。」
顧魏不屑一顧,「可不自量力的強制愛一個人,還拆散了真正的有情人就是大錯特錯,這種人也不怕遭天譴。」
陸庭之,「我知道你對二嫂一直有意見,但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啊,要是二哥聽到了小心挨揍。」
顧魏越說越過分,「難道不是嗎?你說她這麼不要臉的非要守著二哥這個不愛她的男人,也不知道從二哥那為她爸,為他們林氏謀得了多少好處。若不是居心叵測怎麼會逼著二哥與她結婚。」
他們怎麼說她,她都可以不在意,畢竟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但她不允許他這樣污衊她爸爸和林氏。
林墨染推門而入,眼神如冰天雪地中的一柄寒刀,她冷冷的盯著顧魏,似要將人千刀萬剮一般,「我林墨染與傅潮生在Y國的維和部隊中相識,追求他時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何來居心叵測一說?當初他與我在Y國結婚難道就不是利用我完成老爺子的任務?」
陸庭之沒想到被林墨染聽了個正著,也不知道她到底聽到了多少,尷尬的說道,「二嫂,你先冷靜,你知道顧魏就是個嘴上沒把門的,他瞎說的。老四快給二嫂道歉。」
林墨染冷眼看了他們,「不必惺惺作態,我與傅潮生結婚三年,從不曾為我爸為林氏謀過任何利,你們大可向傅潮生證實。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兒你們就可以問問他我剛才所說是否屬實。」
顧魏以為她聽見後會只顧著傷心難過,最後默默的離開,沒想到她竟敢當面懟他們。
林墨染見他們不說話,繼續說道,「至於你們所說的我拆散有情人棒打鴛鴦,若傅潮生真是對蘇婉瑩痴情不悔、且非她不可,怎麼會答應與我結婚?況且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現在巴著不放手的人是誰?」
林墨染一聲冷笑,「哦,我忘了,謝謝你們告知我真相,也謝謝你們讓我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顧魏臉色陰沉,「你別不知好歹。」
林墨染唇角勾起一抹諷刺,「不知好歹?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們,謝謝你傅二哥給我這個能被你們利用的機會?」
「我是求著你們、賴著你們了?你知道什麼叫普信男嗎?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明明那麼普通卻那麼自信,在我眼裡你還真是一文不值。」
看著沒半點心虛的兩人,林墨染嘲諷一聲,「山高水長,以後我們也不會有交集,即便路上撞見我也會當你們是空氣,你們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