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是衛老先生的畫作，他不賣的，哎，他來了……」
正說著，一個白鬍子老頭拄著拐杖，步履硬朗的往這走過來。
衛老先生，M籍華人，在國際上的繪畫界，頗負盛名，一畫難求。
程意的母親當然聽說過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上流社會的名媛太太圈子裡，除了首飾包包這些奢侈品，誰家裡不收藏一些名家的作品，都要被嘲笑暴發戶的。
可是衛老先生的畫，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他的脾氣乖張奇怪，對買家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
關知凌想，如果能買下這幅畫，那自己在圈子裡不就可以更加有面兒了嗎？
轉眼間，白鬍子老頭已經到了跟前。
展廳老總客客氣氣的上前打招呼。
白鬍子老頭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上前拿下牆上掛的畫，轉身就要走。
宋遲看出關知凌喜歡這畫，立即上前阻攔。
「老先生，這畫多少錢，我想買下來。」
白鬍子老頭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宋遲。
「你買不起。」
他說著就要越過宋遲離開。
被輕視的宋遲有些難堪。
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強人，還有買不起的東西？
「老先生，出個價吧，您說了價，再看我是否能買得起？」
宋遲面色冷凝，帶著一絲不可忽視的倨傲。
白鬍子老頭冷哼了一聲。
「小小年紀，一身銅臭氣，賣給你我這名聲就徹底掃地，你還是去禍害別人的畫吧……」
宋遲被嗆的面色難看，眸光沉冷。
畢竟當著程意母親的面被這麼貶低，她再厚的臉皮，也有些掛不住。
一時間，空氣里瀰漫著尷尬的靜謐。
白鬍子老頭掃視了一眼，看到了蘇楠，眸光微微一眯。
「你買不買？」
蘇楠抿唇，「不買，我也有銅臭！」
白鬍子老頭被氣笑了。
宋遲不甘心，語氣冷厲。
「老先生，為什麼不賣給我，卻主動問別人？」
「因為她漂亮！」
白鬍子老頭說的理所當然。
宋遲氣噎，冷冰冰的站在那裡，怒視著他。
關知凌管不了那麼多，在一旁使勁兒給蘇楠使眼色。
別拒絕啊！
她可是的確想要呢！
蘇楠抿唇，遲疑了片刻。
反口。
「多少錢，我買？」
她可不是想跟宋遲對著幹。
是關知凌想要。
她是程意的母親，看在程意的面子上，也不能轉頭就走。
「小丫頭，我當初在歐洲的賣了一副給Y國皇室，九百萬英鎊，你出多少錢？」
蘇楠有些詫異。
一旁的關知凌和宋遲更加震驚。
宋遲自認為見過世面，可是文化圈子裡的價值，她不曾深入了解。
九百萬英鎊的畫？
這簡直應該放在博物館裡收藏著吧……
蘇楠挑眉，倒是值這個價。
看到關知凌的確想要，她點頭，散漫的氣質中帶著不可忽視的氣場。
「那我出兩倍吧。」
也不能太小氣。
衛老頭子被蘇楠的漫不經心哽在了喉嚨。
「呵，真大方。」
「您值這個價。」
蘇楠笑了笑。
過了幾秒。
衛老頭子冷哼了一聲。
「那也不賣給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
宋遲得意的嘲諷一笑。
蘇楠也不過如此。
而關知凌焦急的看向白鬍子老頭，不能白白錯過這個機會啊……
蘇楠無奈的嘆了口氣。
終於出聲，阻止衛老頭離開。
「老師，您讓我很沒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