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謙眸子暗了暗,點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隨後他低頭,吻了吻蘇楠的額頭,低啞著嗓子:
「你要不要在這裡等我?」
蘇楠臉色有些變化,抿唇:
「裡面的人,是安琪?」
商謙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了她的話。
蘇楠臉色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她本來對安琪還帶著同情心的,尤其是她對傅鄴川的一腔痴情,好像讓她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可憐的要命。
可她的發展方向可不是跟自己一樣,她在感情里損人利己的手段,讓蘇楠自愧不如。
尤其是安琪當初口口聲聲的說著不會傷害自己,卻反手把她推進了水裡一樣。
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傅鄴川也按照她的意願選擇了曲晴。
為什麼她還要多此一舉呢?
蘇楠不解。
商謙輕聲開口:
「一會兒別害怕,我們不殺她,但是也得給她個教訓,否則她以為你好欺負,下次還找你麻煩,知道嗎?」
蘇楠看著他幽暗的眸子裡深不見底,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眼前的商謙給她一種陰暗陌生的感覺。
但是他的動作很輕的放在她的頭髮上,輕輕的給她別在耳後。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宛若黑色的寒潭。
她抿了抿唇,商謙沒讓她回應,徑直站了起來。
「開門。」
旁邊的人立即把那個半圓形的厚重的鐵門打開。
鐵門鏽跡斑斑,傳來頓挫的聲音。
打開門,裡面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蘇楠只看了一眼,就臉色蒼白的別過頭去,捂著嘴,反胃的感覺上涌,想吐。
她猛地攥緊了扶手,想要往後退。
但是商謙站在後面,又轉到前面,擋住了她的視線。
「寶貝,別怕,那不是她的血,那是假的。」
蘇楠一愣,商謙遞過來一條帶著薄荷味的手帕。
她捂著鼻子,擰眉看他。
商謙:「還要看嗎?」
蘇楠遲疑了半秒,搖了搖頭。
她確實沒有那麼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還是算了吧。
她拽著商謙的衣服,抿唇開口:
「怎麼著也是條人命,你可不能衝動啊。
雖然我很恨她,但是或許能理解她對傅鄴川的愛已經深到變態,不是能及時止損的程度了。
但是說到底也是因為可憐,出口氣就行了,別傷人性命。」
商謙靜靜的看了她幾秒,唇角才勾起一抹弧度。
「我們的蘇小姐,真是心地善良啊,我就算給你一把鹽,你現在都不會灑在她的傷口上吧?」
蘇楠安靜的嘆了口氣:
「我要是死了,無論做什麼都沒關係。
但是我沒死,就不能按照萬一來報復她的惡,否則我們跟她有什麼區別?」
氣氛安靜了幾秒。
商謙攥了攥她的手,整個人放鬆了一瞬。
他眼底似乎帶著幾分光亮,站起來,招呼船長:
「那你在外面等一會兒,我去問幾件事情,就把她交給東南亞那邊的警方?」
蘇楠點了點頭。
商謙真是孺子可教!
船長立即上前,把蘇楠推的遠了些。
這裡是地下,進不來陽光,上面的光線暗淡,總有股遮不住的黑暗。
船長笑了笑,「夫人身體好些了嗎?商總那幾天不吃不睡的擔心了好幾天,一直在自責不該離開你的,好在現在都過去了。」
蘇楠心裡微微一顫。
這還是第一次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那幾天的事情。
「黎隨州送回國了嗎?」
船長頓了頓。
他笑了笑:「夫人不知道,螣礪在黎隨州的身上安了定位裝置,安琪是跟著螣礪才上船的,所以才能這麼準確地找到我們,把你抓走。」
蘇楠一頓,擰眉:
「所以呢?」
黎隨州也是受害者,不會被她牽連了吧?
船長頓了頓,「黎隨州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一路上沒開過口。」
蘇楠沉默了幾分。
心裡有些涼。
這個結果仿佛有些難受。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來救他的。
船長:「不過商總大人大量,說他也是因為恐懼才瞞著我們,而且都是Z國人,求到您家老爺子跟前了,不能不給面子。」
蘇楠眼皮一跳。
鋪墊這麼多,結果到底是什麼?
船長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
「所以啊,我們就找了個小船,讓他自己走了,他的身份證件都不齊,坐不了大船,偷渡有風險,所以能不能順利的回國,要看他的運氣了。」
呵……
蘇楠打心眼裡有些可憐這個倒霉鬼。
黎隨州自己開著小船回去了,要是遇上海警是好事,要是遇上海盜的話……
真是難以想像。
不過怎麼說也是自作自受。
要不是他故意瞞著,自己也不能被人抓走啊!
心裡十分複雜。
正想著,裡面傳來安琪的一聲聲哀求:
「商謙,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求你在給我個機會吧……」
蘇楠微微蹙眉。
這安琪一向趾高氣揚的,還沒見過她這麼卑微求饒呢。
船長怕她一個小姑娘害怕,在一旁解釋:
「放心吧,商總吩咐了,我們很有紳士風度,沒有打她罵她侮辱她,我們都是文明人。」
蘇楠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
「怎麼個文明法?」
她難以回憶剛才的那一幕,血腥味撲鼻的殘忍,讓她胃裡上下翻湧。
船長頓了頓,「您不是說過,安琪有一隻藏獒,很可怕嗎?」
蘇楠微微一頓,閃過幾分詫異。
是她隨口商謙抱怨了一句。
剩下的,她全都明白了。
裡面的血,不是安琪的。
「我們只是把她的狗關起來而已,什麼都沒做,用了點豬血營造氣氛,嚇唬嚇唬她!」
船長怕嚇壞了她,剩下的就沒有多說。
畢竟商謙那麼寶貝這個小姑娘,想好了他們可賠不起。
就給她留點美好的餘地吧!
昏暗的鐵門內。
商謙好像變了一個人,渾身籠罩著一層冷冽的寒意。
看著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人。
那隻黑色的龐大動物趴在地上,氣喘吁吁地瞪著眼睛。
他們沒打她沒罵她沒羞辱她。
只是一隻在嚇唬她恐嚇她讓她睡不著的精神折磨而已。
安琪的臉色蒼白,目光渙散,感覺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可是還不夠。
安琪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多少都會免疫。
所以這點折磨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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