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對峙，就象是無聲的刀劍交鋒，尖銳的利刃能讓空氣變得稀薄。
莫顯和沈梁的氣勢不相上下，兩個人的目光都盯著彼此，沒有絲毫的退讓。
只是身後的秦瑜有些僵持不下去了。
她拽了拽沈梁的衣角，小聲開口：
「我們快走吧，別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沈梁順勢拉著她的手，表情似乎帶著些愉悅和寬容：
「好，那我們走吧。」
似乎，只是為了給她面子。
「沈梁——」莫顯聲音陰冷的響徹耳邊。
「你以為這個女人是認真的嗎？她怎麼會有真心？她跟我的時候如同現在一樣……」
秦瑜臉色發白，站在那裡，如同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頭腦眩暈。
挑撥離間？
莫顯的陰暗從來沒用在她的身上，可是這段時間，她也沒少見識。
現在，是撕破臉了。
可真是可笑。
當初的深情厚誼，現在又算什麼？
她站在那裡，回頭，剛要開口反駁，忽然沈梁攔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推了出去，而後站在裡面關上門。
將她關在門外。
他轉身，渾身上下都籠罩著莫名的寒意，筆直地站在那裡。
沈梁的眸子裡帶著黑沉的冷厲，看著莫顯，瞳仁里是凝結的冰。
「說夠了嗎？」
莫顯站在那裡，玩味地笑了：
「你認真了？你對她認真？」
他承認自己的卑鄙齷齪，但是只要能讓沈梁遠離秦瑜，不管什麼話他都說得出來。
他本來就從不坦蕩。
沈梁透過光線看著他，薄唇輕啟：
「莫顯，你喜歡過的這個女人，你應該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她聽了不會難過嗎？」
莫顯狠狠地一窒。
他瞳孔猩紅的抬頭，看著沈梁，臉色緊繃著難看。
沈梁：「在我看來，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用了所有的真心，當初愛你是真的，現在不愛你也是真的。
既然都是真的，為什麼不肯承認呢？」
莫顯壓抑不住：「你懂什麼，你憑什麼管我和她的事情？」
他厭惡別的男人站在秦瑜的角度上對他們的關係說三道四。
「莫顯，是男人就乾脆一點，得不到就去毀了她，你這輩子想讓她恨死你嗎？」
沈梁的語氣裡帶著逼人的寒意。
「如果真不甘心，就去怨自己為什麼沒留住，別拿著女人說事。」
莫顯目光陰了幾分，臉上忽然有些惱怒不甘。
沈梁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羞辱他。
他上前，舉起拳頭，「那你就滾遠點——」
沈梁側身，拳頭的勁風划過，堪堪錯過，可是下一秒，沈梁從後面猛地出拳，將他的胳膊扭住，往後一拽，倏地撞在桌角。
莫顯在他手裡吃了兩次虧，自然不甘心這麼算了。
他撲上來，拳頭出的極狠，沈梁也不干站，一來一往誰都沒認輸。
……
秦瑜站在外面，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蒼白的臉色過了好久才恢復了血色。
剛才被莫顯的那些畫說的，她差點忘記自己為什麼站在這裡。
她當初最愛的人，豁出去一切也要在一起的人，怎麼能這麼傷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