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棠的柳葉刀緊貼索倫的皮膚:「索倫先生,就麻煩您陪我們走一趟了!」
沒等索倫回答,陸雲棠就一手握緊柳葉刀,一手扯過索倫。
將索倫扯得一個趔趄,半拖半扯地將人弄到了車裡。
索倫的表情絲毫不見驚慌,反而像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此時,追趕江蘺的一群人也趕過來了。
江蘺看了看附近,並沒有接應她的人,想來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故,還沒有過來。
江蘺上車之後,直接用索倫的聲音吩咐:「攔住他們!」
然後索倫的人聽到吩咐之後,雖然不解,但還是執行命令。
兩波人馬就打了起來。
充當司機的埃洛伊絲陷入了沉思。
原本還以為江蘺是拖後腿的,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招。
索倫驚愕地望向江蘺,剛準備開口,陸雲棠眼疾手快地扎了一針。
索倫眼睛一閉,昏倒了。
陸雲棠見人昏了之後,將之前綁手腕的繩子直接將索倫綁了起來。
一旁的江蘺看到之後也在幫忙,一臉可惜的神情:「這繩子夠結實就是短了一些。」
不然可以將人五花大綁!
埃洛伊絲看了一眼,覺得綁人的手法十分熟悉。
就像是……綁豬的!
陸雲棠問江蘺:「現在應該怎麼走!」
江籬看了看地圖,又看了看回的消息:「往前走就有接應我的人!」
埃洛伊絲見脫離了危險,深吸一口氣,坦白道:「商夫人,剛才情況緊急,我就……」
「就什麼?」
「就把您的位置告訴了商先生!」
陸雲棠揉了揉太陽穴,雖然她覺得商時序應該不會說什麼,但就是覺得有一點不好。
具體是哪裡不對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你的僱主不是我嗎?」
塞勒斯只是代為僱傭,幫忙付錢,埃洛伊絲的僱主一直都是陸雲棠。
埃洛伊絲:「我必須要保證您的安全,況且,昨日商先生當著您的面說讓我實時報告您的位置,您同意了!」
陸雲棠想起了昨天晚上貌似是有這麼一回事!
一旁的江蘺道:「商先生的控制欲太強,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會影響夫妻之間的關係!」
埃洛伊絲:「我覺得商先生對商夫人挺好的!」
「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們,男人的控制欲太強不好!每個人都會有獨處的時候,如果獨處的時候都還有人監視,那整個人不都在別人的控制之中嗎?」
江蘺似乎是想起來往事,語氣有些懷戀。
埃洛伊絲不太理解:「那商先生不是關心商夫人的安全嗎?」
江籬語重心長:「商先生知道商夫人的所有行蹤,那商夫人知道商先生的所有行蹤嗎?」
埃洛伊絲望向陸雲棠。
陸雲棠搖搖頭。
「真要說危險,商先生商場沉浮,有時候就會觸碰到別人的利益,遇到的危險也不少!」
陸雲棠聽到之後若有所思。
埃洛伊絲也像是明白了什麼。
「商夫人抱歉,我不該私自泄露您的行蹤!」
陸雲棠擺擺手:「沒什麼好抱歉的,我昨天不是同意了嗎?」
不過……
她感覺江籬說得很有道理。
畢竟她是過來人!
陸雲棠陷入了沉思。
埃洛伊絲看到這一幕,總覺得她好像做錯了什麼!
身後的索倫突然醒了。
他聽不懂中文,但是聽到了很多「商」字。
心裡盤算著幾人對話的內容,用Y語道:「商夫人,我身上有定位器,很快就會有人找來!」
陸雲棠:「所以呢?索倫先生的意思是您是人很快就要來了!那要不要比比是我丈夫來得快,還是您是人來得快!」
話音剛落,身後就有好幾輛車跟過來。
索倫往後看了一眼:「我的人來了!」
與此同時,江籬看到沒人回的消息皺眉道:「與我接應的人出了問題!」
現在索倫雖然在被陸雲棠綁著,但是絲毫不慌,反而唇角染了幾分笑意。
「商夫人,看來您的朋友進展也不太順利啊!」
這一句話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陸雲棠倒是面色如常。
按照埃洛伊絲所說的,商時序應該快過來了。
江籬看到回的消息,眼睛瞳孔一震:「商夫人,抱歉,接應的人是叛徒,我們的位置暴露了!」
埃洛伊絲因為剛剛逃走鬆了的一口氣又提起來了。
不是……
怎麼這短短半天就會遇到這麼多事!
陸雲棠看了一眼後面追的車,直接從后座跳到了前面,對埃洛伊絲道:「我來!」
埃洛伊絲直接從駕駛室跳到副駕駛,陸雲棠也跳到了駕駛室。
掃了一眼操作台,陸雲棠心裡大概明白了。
「抓緊了!」
陸雲棠猛踩油門,車子突然加速。
江籬和埃洛伊絲兩人扶穩了,所以身子只是往後仰了仰。
索倫由於手被綁著,所以直接「砰」的一聲,砸到了車座上。
江蘺望了一眼,只覺得這人頭上肯定碰了一個包。
陸雲棠直接漂移轉彎,走到了旁邊的一條小路。
江蘺見此就開始查地圖。
埃洛伊絲問了陸雲棠之後就開始聯繫商時序。
三人分工合作。
江蘺和埃洛伊絲對了信息之後道:「往前走,然後右轉!」
陸雲棠的速度很快,能夠在幾個轉彎之間就甩開了後面的車。
江蘺和埃洛伊絲兩人扶著還好,索倫只能到車裡橫衝直撞。
江蘺看了一眼,估計這人身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
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突然,「滴滴滴」的聲音響起。
陸雲棠看了一眼,十分平靜道:「沒油了!」
索倫聽到報警聲後笑得齜牙咧嘴的:「商夫人,就算您的車技再好又能怎麼樣?沒油了,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陸雲棠看了一眼索倫:「我是什麼都做不了,但不代表別人做不了!」
「什麼意思?」
「我丈夫來了!」
陸雲棠話音剛落,對面就駛來好幾輛車。
商時序就其中一輛車上下來了。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微風吹起衣擺。此時日頭稍斜,陽光從他身後打來,就像是給他鍍了一層金光。
陸雲棠就坐在駕駛室,隔著玻璃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