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聽到陸雲棠的話後,走到眾人面前:「各位醫師,先到外面休息一下吧!」
他說得很委婉,但是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丹尼爾皺了皺眉:「事關病人的生命安全!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轉頭就走。
塞勒斯對陸雲棠道:「T小姐,您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陸雲棠伸出兩根指頭:「兩個人!」
陸雲棠指向蕭無聲:「一個是他還有一個力氣大一點的就成!」
塞勒斯不解,但還是決定自己留下來。
陸雲棠走到病人面前,探了探脈。
還好!
還好沒過今晚!
還好這麼多人意見不統一用藥也比較溫和!
陸雲棠遞給塞勒斯一個藥丸:「餵他吃了!」
塞勒斯下意識道:「這個藥的成分是什麼!能不能先化驗一下!」
陸雲棠:「……」
將藥丸收起來:「不吃這個藥也行,就是要吃點苦頭!」
塞勒斯還沒太明白陸雲棠的意思,陸雲棠將金針插到病人的穴位上。
「啊——」病人痛呼一聲,上半身從病床上彈起來,面目猙獰,臉色慘白。
「摁住他!」
蕭無聲率先反應過來將人摁在了床上。隨後,塞勒斯又將人的腳摁住了。
陸雲棠趁此機會插入了第二根金針。
不出所料,又是一聲痛呼。
病人就像是疼暈了之後又疼醒了,繼續疼暈,如此反覆。
塞勒斯看到病人的慘狀之後突然又後悔將人交給陸雲棠了。
亞當斯教授和丹尼爾一眾人就在不遠處,就算是這裡是隔音效果很好,但還是能夠聽到病人的痛呼聲。
戴娜率先開口:「她這是怎麼治病的?早知道我們當初就應該早點注射AX藥劑!」
亞當斯教授嘆了一口氣:「我們都應該知道,病人在那種情況下注射AX藥劑不出十分鐘就會腎衰竭,而且我們根本沒有把握AX藥劑能夠治療病人!」
丹尼爾白了一眼亞當斯教授:「你就是太過于謹慎了,有我們在,就算是一口氣也能將人救活!」
手術室內。
塞勒斯看到病人疼了暈,暈了醒,最後還是暈了。
望向中途休息的陸雲棠:「T小姐,請問剛剛的藥丸是幹什麼用的?」
「止疼的!」
塞勒斯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呆著站在原地。
「那現在還能吃嗎?」
陸雲棠搖搖頭。
蕭無聲也問出了想問的問題:「妹子,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他覺得陸雲棠叫他進來不僅僅是摁住病人這麼簡單。
陸雲棠望著蕭無聲的針灸包:「你針灸學的怎麼樣?」
蕭無聲:「比不上你!我現在還無法完全駕馭金針。」
金針太過於細軟,平日裡他都是用得銀針。
陸雲棠:「還記得我剛剛扎針的穴位嗎?」
「當然記得,我記憶力還行!尤其是剛剛病人扎一針,醒一次,記得可牢了!」
塞勒斯:「……」
陸雲棠:「等一下你就用銀針依次刺入我剛剛扎的穴位,我用金針扎別的穴位!」
蕭無聲拿出針灸包,將裡面的銀針找出來。
「妹子,你放心,哥不會拖你後腿的!不過,等一下我要是扎針了,病人被疼醒了應該怎麼辦?要不再叫兩個人過來!」
說完,看了一眼塞勒斯。
看看,就是你多阻止了已經,現在病人折騰成這個樣子了!
陸雲棠搖搖頭:「等一下我扎了金針他就動不了了!就是還是會感覺到疼!」
塞勒斯想起剛剛病人的情況:「T小姐,您能不能儘量減輕他的痛苦?」
「不能,錯過了時機,藥就沒作用了!」
「不過……」
塞勒斯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眼睛瞬間都亮了。
「還是找塊布堵住他的嘴吧!嘴角都疼得要出血了!」
塞勒斯十分心虛地揉了一塊布進到病人的嘴裡。
此時,病人悠悠轉醒,看到眼前的手術室和嘴裡的布,瞪大了眼睛。
他這是治病還是受刑!
病人望向陸雲棠。
此時,陸雲棠見時間差不多到了,對蕭無聲道:「現在開始吧!」
蕭無聲拿出了銀針,摩拳擦掌。
塞勒斯此時也做好了準備,隨時摁住病人。
陸雲棠找出了金針和柳葉刀。
等到陸雲棠扎了第一根金針時,病人緊閉雙眼,眉頭皺成了「川」字,緊緊咬住口中的絹布,準備挺過這種鑽心入骨的疼痛。
過了一會兒,沒有任何感覺。
試探地睜開一隻眼,發現身上已經扎了一根金針。
他一點都沒感覺到疼!
鬆了一口氣,隨後就感覺到一股陣痛,整個人疼得打滾,卻發現動不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金針、銀針一根根落下。
病人不知道疼了多久,只知道他已經疼暈了好幾次的。
等到微微轉醒時,發現陸雲棠拿著柳葉刀割開了他的手腕。
病人只看到血液噴涌而出,奇怪的是,他現在流出來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等到流出一大碗血時,陸雲棠又在手腕了扎了兩針,瞬間,血就止住了。
一旁是塞勒斯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震驚了。
這就是中醫嗎?
陸雲棠放完血之後又把了把脈,發現病人的情況好了一點後:「現在只要不折騰,一個月內死不了了!」
塞勒斯:「T小姐,病人什麼時候能夠治癒!」
陸雲棠:「等病人醒來後再看!」
塞勒斯看了看病人的檢查數據,發現各項數值已經到了病人兩個月前的數值了。
這樣看來,陸雲棠說的至少能活一個月不是空話。
塞勒斯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了。
這麼看來就是針灸了一夜!
「T小姐,道先生,時候不早了,你們可以先去休息了!」
陸雲棠和蕭無聲兩人出來時,外面圍了一圈的專家教授。
亞當斯教授率先開口:「病人情況怎麼樣?」
丹尼爾看到兩人兩臉疲憊:「是不是病人出什麼狀況了?」
說完,就想進去看看情況。
林嵐見此,破口大罵:「你們兩個既然不會就離遠點,坑錢是小事,耽誤了病情,可就是大事了,還連累了我們!」
丹尼爾扒開兩人,入目的就是血染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