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時間不知道作何解釋。
他也沒想到亞當斯教授一拖五進來的啊!
但是亞當斯教授這樣的醫學大拿他又得罪不起。
「抱歉,埃德加少爺,這是我的失職,我馬上再安排兩個人進來!」
埃德加少爺皺了皺眉頭,對身後的保鏢吩咐:「塞繆爾,你入席吧!」
右後邊的一個黑衣人士往前走了兩步。
亞當斯教授坐的是右邊的位置,陸雲棠和蕭無聲坐的是左邊的位置。
管家看亞當斯教授沒有動,上前幾步。
「亞當斯教授,能請您挪一個位置嗎?」
亞當斯教授當即就氣急了。
他在外界可是享譽全球的醫學教授,在這裡要給一個保鏢挪位置。
他可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埃德加少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埃德加淡淡地掃了管家一眼。
管家當即解釋道:「亞當斯教授,實在是不好意思,同為Y國人,您應該知道現在座位上的人數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寓意。」
亞當斯教授看了一眼人數,又想起他帶了五個人進來,氣勢就弱了幾分。
「那為什麼不坐到另一邊?」
另一邊的丹尼爾一臉無所謂道:「不就是個座位嗎?亞當斯,你不是教導學生一切要以病人為先嗎?怎麼會在意這些小事?」
亞當斯無語:「讓座位的又不是你?」
主要是他要是挪了座位那就代表他比丹尼爾要低一個位置了。
「如果把凳子搬到這邊來,我就讓位置了!畢竟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擺教授架子的。誰還不是個教授了?」
亞當斯被丹尼爾這句話氣著了。
兩人從讀書開始就是水火不容的狀態,現在兩人爭吵只是正常情況。
管家現在內心很慌。
其實坐哪邊都無所謂,只是剛剛離得近,椅子擺著那裡了。
現在換位置豈不是代表他們要聽亞當斯教授的話了。
所以,這個位置不能換!
「當然是這邊的視野更加開闊,方便塞寥爾保護少爺。」
亞當斯教授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
畢竟,這個古堡守衛森嚴,他們要醫治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蕭無聲一邊看著這齣鬧劇,然後還一邊小聲地翻譯給陸雲棠聽。
在他的印象中,陸雲棠和別人交流都是用的中文。
所以,她應該是不會Y語的。
在別人都在看戲的時候,陸雲棠在細細地觀察埃德加的狀態。
他的皮膚在燭光的照耀下泛著微微的黃色,但是這種黃色不自然,就像是塗了粉底的顏色,手上和臉上的皮膚顏色有細微差別。
雖然埃德加看起來十四五歲,但是陸雲棠看他的神色有幾分疲憊,眉頭也是微微蹙起,根本沒有年輕人的活力。
陸雲棠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埃德加倒是沒怎麼理會亞當斯,反而縱觀全局。
看到陸雲棠不僅沒聽他們吵架,反而還把視線放到他這邊時嘴角微微勾起。
這人挺有意思的!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後,埃德加開始發話了:「我哥哥的身體數據大家應該都看到了,大家有什麼大概的治療方案。」
亞當斯教授道∶「我要見到病人才能夠下結論。」
丹尼爾嗤笑一聲:「我看到血液報告的數據很差,我猜測是血液的問題,然後由於血液通往全身各處,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身體診斷都會有問題!」
埃德加多看了丹尼爾一眼。
一邊的戴娜開口道:「我也懷疑是血液的問題!」
戴娜旁邊的是林嵐。
戴娜這樣說了,她也跟著附和:「我同意戴娜姐姐的看法!」
其餘的人也跟著附和。
蕭無聲就將大概意思翻譯給陸雲棠聽。
所有人說話都是用的Y語,埃德加看到陸雲棠和蕭無聲兩人沒出聲,將視線轉到兩人身上。
「兩位不會覺得也是血液的問題吧!」
剛想混過去的蕭無聲只覺得時運不濟。
還是慢了一步。
埃德加都這樣說了,他肯定就不能說是血液的問題了。
「我覺得是環境的問題!」
管家突然想起來白天蕭無聲跟他說的做法事、有冤魂之類的話,心裡一個咯噔。
這話他聽聽也就罷了,可不能讓埃德加少爺聽到啊!
埃德加突然聽到了一個不同答案,有幾分好奇。
「能具體說說嗎?」
蕭無聲頓了一下,看向陸雲棠,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方法。
然後開始磕磕絆絆地用Y語道:「病人身體的各項數值都不在正常範圍內,除去先天因素,就有可能是環境的問題。」
「其中可能是因為病人生活的環境不適合人的生存,就像這個古堡一樣,普通人進來還好,病人進來的話就會被古堡裡面各種不乾淨的東西影響……」
埃德加:「……」
這個人是當他是傻子嗎?
管家也趁機打斷道:「你的意思少爺大概明白了。」
這人下午不是挺能說的嗎?
這個時候磕磕絆絆的,是被嚇到了嗎?
想起剛見面時這個人穿著帶有補丁的衣服,管家沉默了一瞬。
就當是做一次善事吧!
管家趁著埃德加的視線望過去:「T小姐有什麼看法嗎?」
埃德加:「你的名字叫T嗎?」
管家一陣無語,低聲解釋道:「她是神醫L的妹妹!」
因為神醫L的名頭,幾乎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陸雲棠身上。
埃德加聽到神醫L後,眼神突然亮了幾分:「那你是怎麼認為的?」
陸雲棠依舊用嘶啞的聲音道:「我要看之前的數據!」
陸雲棠說得中文,埃德加也開始改用中文和她交流。
「管家,把之前的身體數據給她!」
管家當即拿出了之前的檢查報告。
陸雲棠翻的速度很快。
丹尼爾的懷疑不是沒有可能,病人雖然很多數據都不符合要求,但是血液的數據結果更差。
陸雲棠的眉頭越皺越深。
等到陸雲棠翻完所有的結果之後,埃德加問:「T小姐怎麼看?」
陸雲棠望著埃德加道:「病人快要死了。」
埃德加握著酒杯的手驟然一緊,又很快地放鬆下來。
埃德加開玩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哥哥快身體快不行了,不然也不會召集大家過來!我哥哥的身體就拜託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