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拒絕傅徑之的,可想到祁宴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尤其是在她要離開的時候,他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如果有了屬於兩個人的孩子,她會不會和他重新開始,江綿綿只覺得好笑罷了。
曾經她想要用孩子留下祁宴,祁宴是怎麼做的,不給她一絲的希望。
現在的江綿綿也是如此,不會給他一絲的希望。
江綿綿答應了傅徑之以後,傅徑之很快就在傅氏公關上宣布了這一消息。
因為南城的傅江兩家,都是豪門世家,這則消息一經發出,當即就上了熱搜。
熱搜下面都是祝福的,也有幾條說江綿綿配不上傅徑之的。
一邊和傅徑之糾纏不清,一邊又和祁宴藕斷絲連,腳踏兩條船的典範了。
…………
沈懷之來到祁家老宅的時候,就看到祁宴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
桌子上,腳邊都是酒瓶,祁宴整個人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狀態。
看祁宴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沈懷之猜測,祁宴應該已經知道了,江綿綿要和傅徑之訂婚,並在下個月的六號舉行婚禮。
沈懷之覺得江綿綿有些殘忍,為什麼不多等等,為什麼在祁宴失去了老夫人以後。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轉投其他人的懷抱,訂婚結婚。
今天香黛在看到網上的那些新聞以後,當即坐了飛機,去了南城,說是要給江綿綿當伴娘,親眼看到江綿綿幸福。
他這一次,倒是和香墨站到了統一戰線,苦口婆心的勸阻香黛不要去南城,起碼不應該現在去。
香黛的傷勢剛長好,理應在醫院裡多休養幾天的,但香黛很堅決。
並威脅他和香墨,如果再去阻攔,她就去死。
現在的香黛很偏激,他和香墨也不敢惹她,只能任由她去胡作非為。
好在香黛她對醫術懂得很多,對傷口恢復極快的藥物她也有,他和香墨對視一眼,明了了對方的心思。
答應了香黛,並把香黛送去了機場。
把香黛送去了機場以後,香墨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懷之,也坐飛機飛往布穀島離開了。
沈懷之一個人壓抑的心裡難受,就來到了祁家老宅。
看到祁宴比他還要狼狽不堪,他的心裡竟然有一絲的慶幸。
起碼香黛沒有答應和別的人訂婚,結婚,只要他多努力努力,打動香黛,香黛就會原諒他的。
沈懷之推了推祁宴,祁宴睜開眼睛,看到沈懷之以後,迷亂的眸底,恢復了幾許清明。
他懶散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看宴哥。」
祁宴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的說道:「看我做什麼?」
「咳咳咳,宴哥看網上的新聞了嗎?」
祁宴蹙緊英眉,煩悶的說道:「什麼新聞?」
沈懷之見祁宴這樣,瞬間瞭然於心,祁宴應該是沒有看網上的那些新聞,要不然也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沈懷之忽然很期待,祁宴若是知道,江綿綿在後天,要和傅徑之訂婚,下個月六號,要和傅徑之舉行婚禮,會怎麼樣。
沈懷之悻悻然的說道:「嫂子要在後天和傅徑之訂婚,並在下個月六號,和傅徑之舉行婚禮,在各大平台已經上了熱搜,宴哥你不會還不知道……」
「你說什麼?」
祁宴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眸含著翻湧的怒火,死死的盯著沈懷之。
沈懷之眼皮狠狠一跳,怎麼有一種在老虎頭上拔毛,被老虎逮住的感覺呢。
沈懷之把手機給祁宴,祁宴接過手機,看到傅氏公關發的公告以後,瞬間面色慘白。
他推開了沈懷之,徑之往外走去,沈懷之反應過來以後,第一時間去追趕祁宴。
他一把抓住了祁宴的胳膊,沉聲說道:「宴哥,你要去做什麼?」
「你覺得呢?」
看祁宴這個樣子,沈懷之擔心壞了,緊張的說道:「宴哥,別,別做傻事……」
「做傻事之前,也得把我的老婆搶回來。」
沈懷之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祁宴是要去南城搶婚,他悻悻的扯了扯嘴角,祁宴不耐的說道:「鬆手。」
沈懷之反應過來,急忙的說道:「宴哥,我,我和你一起去,香黛她一個人在南城,我怕被野男人惦記。」
祁宴甩開了沈懷之,突然轉身往樓上走去,沈懷之不解的跟了上去,祁宴突然停下腳步。
沈懷之問道:「祁哥,不是要去南城搶婚嗎?你,你這是?」
「洗澡。」
沈懷之瞬間恍然大悟,祁宴身上儘是酒味,一副萎靡不振,狼狽不堪的模樣,肯定要去梳洗打扮一番,才能抱得美人歸。
…………
安心沒有想到,她只是喝醉了酒,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聽到了幾個傭人在竊竊私語,說江傅兩家聯姻的消息。
她整個人宛如被抽乾血肉的乾屍,僵硬的站在哪裡,好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以後,來不及換身上的睡衣,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去了地下車庫,隨便開了一輛車,就往傅家的莊園駛去。
安心開的很快很快,闖了好幾個紅燈,差點出了車禍,她也不在意。
可當到了傅家莊園的正門口以後,她卻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她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淒楚一笑,喃喃自語道:「安心,這一下你總該死心了吧。」
說完這句話以後,安心便調轉車頭離開了。
江綿綿正和傅徑之試選訂婚當天的禮服,訂婚不需要穿婚紗。
於是傅徑之便花高價,從國外選了幾款高定禮服,讓江綿綿去挑選。
江綿綿挑了酒紅色的亮片魚尾長裙,她覺得訂婚要穿的喜慶一點,選好了以後,兩個人又去選訂婚對戒。
也是傅徑之提前讓人設計好的對戒,對戒上有一枚藍色的磚石,旁邊雕刻著兩個人名字的英文縮寫。
江綿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說道:「傅徑之,你是不是早就開始準備了?」
設計禮服好幾條,又設計了好幾款對戒,如果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肯定拿不定。
傅徑之眸底儘是溫柔深情,輕聲說道:「從我回國就一直在準備,喜歡嗎?」
香黛到南城以後,江綿綿和傅徑之一起去接的。
看到傅徑之以後,香黛的眸底划過一絲驚艷,毫不吝嗇的誇讚道:「比祁宴長的帥多了。」
傅徑之揚了揚嘴角,顯然對於香黛的誇讚,很是受用。
原來向來淡然於心的男人,也喜歡被人誇獎。
傅徑之做東,請香黛吃了南城的特色飯菜。
吃過飯以後,香黛去了酒店,傅徑之把江綿綿送回了江家,在江綿綿要下車的時候,傅徑之忽然拉住了江綿綿的手。
江綿綿不明所以的看去,傅徑之稍用了一些力氣,把江綿綿拉到了懷裡,忽然吻上了江綿綿唇。
江綿綿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就想要推開傅徑之,可她還沒有來得及把傅徑之推開,傅徑之便自己離開了。
他水光瀲灩的桃花眼微微泛紅,攥緊拳頭的大手,可以看出來,他在隱忍克制著。
他抿了抿唇說道:「對不起,我實在控制不了了。」
她這樣說,江綿綿也不好說什麼,點了點頭,便快步下車離開了。
等江綿綿去到江宅,進去自己的臥室以後,傅徑之發過來一條簡訊。
大致的意思是,兩個人明天就要訂婚了,讓江綿綿不要緊張,一切有他。
原本江綿綿剛剛還對傅徑之的過線行為,心裡有些疙瘩,在看到這條簡訊以後,完全沒有了。
江綿綿這邊剛想把手機收起來,祁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江綿綿挑了挑眉,祁宴這個時間點打過來,很大的原因肯定是知道了,她要在明天和傅徑之訂婚。
她抿了抿唇,想也不想的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江綿綿洗好澡,本來以為明天自己要訂婚,會心事重重的睡不著覺,卻沒有想到,她上了床,刷了一會手機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江綿綿這邊睡得倒是很香,祁宴那邊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他的手下拍下了傅徑之和江綿綿,在車裡親吻的照片,這照片對於祁宴來說,無疑於殺人誅心。
他氣的差點把手機捏碎,不顧沈懷之的阻攔,當即給江綿綿打過去了電話。
不出意外的是,江綿綿並沒有接。
祁宴也沒有再像往常一般,厚著臉皮繼續撥打。
…………
翌日早上八點多鐘的時候,傅徑之請來的化妝團隊和禮服師,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江綿綿洗漱好,便讓他們進來。
給江綿綿化妝的是明星御用化妝師,傑瑞。
他看著江綿綿海藻般的墨發,直至腰間。
忍不住讚美的說道:「江小姐你的頭髮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你這張臉也是如此,根本不需要化妝,就美艷絕倫,艷壓全場了。」
江綿綿輕笑兩聲,並沒有說話,傑瑞一邊幫江綿綿化妝,一邊忍不住的誇讚。
等化好妝,江綿綿穿上酒紅色的亮片魚尾長裙,從衣帽間走出來的時候,化妝師團隊和禮服師,全部都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江綿綿的皮膚本就很白,穿上這顯白的酒紅色禮服,整個人白的發光,如墨的長髮披散下來,微卷妖嬈。
顧盼生輝,美艷絕倫。
訂婚禮是在傅氏旗下的五星級酒店舉行的,江綿綿去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賓客了。
江峰在和傅恆,蘇宛聊天,一旁的傅徑之看到江綿綿過來,急忙的迎了上去。
江綿綿看了傅徑之一眼,隨後自然的攬住了傅徑之的胳膊。
江綿綿看到傅鶴之眼神陰鬱的站在傅恆的身旁,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竟然覺得有些不安。
這時候,有幾個合作夥伴,過來給江綿綿和傅徑之打招呼,並送上了祝福語。
「江小姐和傅少郎才女貌,旗鼓相當,江傅兩家聯手,在南城無人能敵啊哈哈哈。」
江綿綿扯了扯嘴角,不管在這種場合待多長時間,她還是不喜歡。
夜寒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江綿綿看到夜寒,怔了一下,她和夜寒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夜寒和先前並無多大的變化,但眉宇之間莫名多了幾許陰鬱。
他勾起嘴角,對傅徑之說道:「好好對她,不許欺負她,不然我會把她搶奪回來的。」
「多謝夜少的好意,不過不用夜少提醒,我也會對她好的。」仟千仦哾
司儀走過來,對江綿綿和傅徑之說道:「準備好了,訂婚儀式馬上就要開始。」
江綿綿和傅徑之站在台上,司儀聲情並茂的講著,馬上就要到了交換對戒的環節。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大熒幕上,本該放著江綿綿和傅徑之的照片,卻被換成了,蘇宛買兇殺人的視頻。
視頻中的蘇宛一臉冷漠,對面前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說道:「把這個女人給我解決了,這五百萬就是你的」。
「對了,如果你能把那個野種也一同解決掉,我會再給你五百萬,並送你出國。」
那男人聽到這麼多錢,激動的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說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就看你敢不敢吧。」
「五百萬,別說殺一個人了,殺十個人我都可以。」
這條視頻被播放完以後,就出現了那個男人把傅鶴之母親殺掉的畫面,並把這些照片,發給了蘇宛。
蘇宛把那五百萬如約給了那男人,但在那男人剛出門,就被一輛急速駛來的大貨車撞了上去。
原來蘇宛怕傅恆知道,那個他偷情的女人是她殺的,特意把所有的證據清除乾淨了。
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被她刻意隱瞞的真相,會在有朝一日,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些視頻一經播出,立馬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場的人都滿目震驚的看著蘇宛,蘇宛還沒有反應過來,門外出現了幾個身穿警服的男人,把她包圍起來了。
正聲說道:「蘇宛是吧,接到舉報,你和兩起命案有關係,請跟我們走一趟。」
原本好好的訂婚宴,因為蘇宛的原因,弄得一團亂遭。
江綿綿看向傅鶴之,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直勾勾的看著她。
傅徑之忍下心中的焦躁和憤怒,對那司儀說道:「訂婚儀式照常舉行。」
就在這個時候,祁宴邁著長腿大步,走上台,強勁有力的大手一把攥住了江綿綿纖細的手腕。
一向薄情寡義的男人,紅著眼,顫聲哽咽道:「求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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