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蘭看江綿綿不順眼,老夫人直接當眾訓斥了陳玉蘭。【記住本站域名】
江綿綿永遠都不會忘記,老夫人握著她的手。
厲聲對陳玉蘭說道:「你算什麼東西,綿綿是我認定的兒媳,我老太婆還沒有死,祁家還輪不到你做主,你如果不喜歡綿綿,可以滾出這個家。」
從那以後,陳玉蘭和祁蓮蓮再看江綿不順眼,也不敢當著老夫人的面,給江綿綿臉色看了。
江綿綿握著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幽幽醒來以後,艱難的說道:「綿綿……」
她氣若遊絲的聲音,更是讓江綿綿和祁宴心驚不已。
江綿綿急忙的俯到老夫人的身邊,輕聲說道:「奶奶,我在。」
「綿綿啊,我知道……你心裡……還在恨阿宴……阿宴那孩子,從小就性格孤僻,性子倔強,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父親被母親害死,他……哎,我想要說的是,能不能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老夫人渾濁無神的眼眸看著江綿綿,那裡面都是懇求。
江綿綿能夠感覺到,老夫人握著她的手,都在止不住的打顫。
江綿綿咬了咬牙說道:「奶奶,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我答應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老夫人聽到滿意的答案,閉上了眼睛,江綿綿瞪大眼睛,急忙的讓醫生過來,查看情況。
醫生沉聲說道:「老夫人的精神已經出現了混亂,以後清醒的時候會越來越少,直到……」
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但江綿綿和祁宴,卻明白了醫生的意思。
祁宴和江綿綿從醫院出來以後,兩個人都很沉默。
沒有想到,那些事情,對老夫人的打擊來的如此沉重,直接就要帶走老夫人的生命。
江綿綿輕吐一口氣,對祁宴說道:「聽說陳玉蘭,被你關進醫院以後,成了瘋子?」
「嗯。」
「你就沒有去看過她?」
「沒有。」
祁宴對陳玉蘭並沒有多少感情,聽到祁宴這樣說,江綿綿並沒有很是意外。
她淡淡的說道;「今天正好沒事,一起去精神病院,看一下她吧。」
祁宴俊美如斯的面容上,划過一絲猶豫,他沉聲說道:「算了吧,我怕嚇到你。」
江綿綿輕笑道:「有什麼可怕的,死人都見過了,一個大活人有什麼可怕的?」
精神病院的院長聽說祁宴要來,特意親自下來迎接。
站在院長身旁的,是負責照看陳玉蘭的兩個醫生。
他們兩個都捏著手指,神情看起來都格外的緊張。
江綿綿和祁宴,去到陳玉蘭病房的時候,發現陳玉蘭已經瘦的不成人樣了。
年輕時候的陳玉蘭,是北城的第一名媛,長的嬌美漂亮,身後的追求者絡繹不絕。
最後嫁給了祁宴的父親,也算是佳偶天成。
只是江綿綿想不明白,陳玉蘭為什麼要出軌祁哲,祁哲長的不差,但身上一股子痞氣,很是惹人厭煩。
已經有將近兩個月沒有見過陳玉蘭了,陳玉蘭身上的雍容貴氣已然不見。
她瘦的和骷髏一般,眼眶都凹進去了,曾經保養極好的頭髮。
如今只是兩個月沒有精心護理,就枯黃凌亂的不成樣子了。
後面的那兩個醫生,看到江綿綿和祁宴,都在緊緊盯著陳玉蘭看,像是震驚,像是不敢相信。
其中的一個醫生,急忙的解釋道:「祁爺是這樣的,夫人她精神錯亂,不吃飯,時常發瘋,我們都按不住她,讓她吃飯,洗澡她都不要,發起瘋來,我們根本控制不住她……」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過來,祁城不是我殺的你,是,是祁哲」。
「他強暴了我,並錄下了視頻,威脅我和他在一起,我如果不答應,他就公布出去,讓我在北城顏面盡失,我,我害怕才會答應的,是祁哲一手策劃,要你死的……」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玉蘭又開始發瘋了。
她捂著耳朵,眼神儘是恐懼,止不住的搖晃著頭,看起來極為崩潰。
祁宴聽了以後握緊拳頭,臉色沉到了谷底,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陳玉蘭,對醫生說道:「她怎麼樣可以恢復清醒的狀態?」
醫生惶恐的說道:「注射鎮定劑以後,差不多可以。」
「給她注射鎮定劑。」
醫生恭敬的頷首,叫來了幾個男醫生,把尖叫掙扎的陳玉蘭,按在床上並注射了鎮定劑。
過了五分鐘以後,鎮定劑起了作用,陳玉蘭停止了掙扎,宛如失了魂的屍體一般,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不發一言。
祁宴走到陳玉蘭的身旁,看了那些醫生一眼,那些醫生十分識趣的退了出去。
那些醫生一走,整個諾大的病房裡,就只剩下了江綿綿和祁宴,還有半死不活的陳玉蘭了。
祁宴沉聲說道:「清醒了嗎?」
祁宴的聲音寒冷低沉,像是從地獄傳出來的。
宛如木頭人一般的陳玉蘭有了反應。
無神的目光有了焦距,看向了祁宴,她瞪大了眼睛說道:「阿,阿宴你,你來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如何和祁哲聯合起來,謀害我爸的?」
「不,不是我,是,是祁哲,和我沒有關係……」
陳玉蘭搖頭晃腦,面色驚恐的看著祁宴,祁宴緊繃著薄唇,沉聲說道:「和你沒有關係,你為什麼這麼害怕?」
「是,是李玉,她恐嚇我,說祁城變成鬼,都不會放過我的,我每天晚上閉上眼睛,祁城就會滿臉是血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找我報仇……」
聽到這裡,江綿綿什麼都明白了。
陳玉蘭突然變成不人不鬼的瘋子,想必少不了李玉的手筆。
李玉想讓整個祁家毀滅,自然不會放過囂張跋扈的陳玉蘭。
從精神病院出來以後,開著車的祁宴,一直沉默不語。
江綿綿輕聲說道:「想開一點,那些都是過去了,現在陳玉蘭和祁哲都得到了報應,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李玉呢,如果不是她潛伏在祁哲身邊這麼多年,你也不會知道那些陳年秘辛。」
江綿綿剛和祁宴回到老宅,就接到了香黛的電話。
香黛那邊是呼呼的風聲,聽起來就像是在海邊,江綿綿蹙緊秀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哈哈哈,可笑,真可笑,原來一開始我就是他找來的替身,怪不得,他一開始那麼出神的看著我」。
江綿綿聽到香黛這話,緊張的問道:「香黛,你在哪裡,我去找你,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香黛苦笑一聲,哽咽的說道:「我在……」
她的一句我在哪裡,還沒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江綿綿緊張著急的不行,在江綿綿身旁的祁宴,沉聲說道:「你不要急,先問一下沈懷之,他和香黛怎麼了。」
江綿綿點了點頭說道:「現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過剛剛香黛說的,替身什麼的,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祁宴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沈懷之的初戀,兩個人是大學同學,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初戀出國了,沈懷之一直放不下……」
「這些暫且不提,我就想要知道,那個初戀,長的和香黛像不像?」
祁宴點了點頭,江綿綿憤怒的說道:「怪不得香黛那麼生氣,如果是我,我也會生氣,虧我一開始還覺得沈懷之是一個好男人,我真是大錯特錯。」
怪不得,沈懷之見到香黛,就著了迷的喜歡,原來是把她當作了故人,替身。
想起,香黛和沈懷之相處的一幕一幕,江綿綿剛開始的時候,還很羨慕香黛。
羨慕香黛能遇到一個滿眼都是她的人,可現在,只覺得滿是淒涼。
祁宴還沒準備給沈懷之打電話,沈懷之倒自己打了過來。
祁宴看了江綿綿一眼,江綿綿不冷不熱的說道:「還愣著做什麼,趕快接電話啊。」
祁宴這邊剛一接通沈懷之的電話,就聽到沈懷之著急緊張的聲音。
「祁,祁哥,香黛有沒有聯繫嫂子?」
江綿綿見到了這個時候沈懷之還好意思問香黛,她一把從祁宴的手裡奪過電話。
怒聲說道:「你到底對香黛做了什麼,既然心裡忘不掉你的初戀,為什麼要開始新的感情,現在香黛不知道去那了,如果出了事,我看你怎麼辦。」
把這些話說完以後,祁戰就快步走到江綿綿和祁宴的面前。
恭敬的頷首道:「祁爺,江小姐,我們調查到香小姐在秋水菀。」
「秋水菀」,是一個內陸河,哪裡不少有人跳河自殺。
雖然秋水菀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但它的河水湍急洶湧,時不時的還有旋渦,跳入這秋水菀里,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江綿綿急的額頭出了一身的冷汗,咬著牙說道:「讓司機備車。」
江綿綿在上了車以後,沈懷之又給她和祁宴打了好幾個電話,江綿綿都給掛斷了。
她不接沈懷之的電話,也不允許祁宴去接,勢必要給沈懷之一個血的教訓。
好在祁家老宅,距離秋水菀很近,半個小時就到了。
到了秋水菀以後,江綿綿就4面八方的去看香黛在哪裡。
秋水菀的這個河並不怎麼大,還是死河,它並不像那些流動的河一般。
每個季節固定的漲潮,秋水菀這個河,一年4季,都是固定的水位線。
沒有人知道,這水下面究竟有多麼的深。
耳邊的風聲呼呼的吹著,北城現在已經很冷了,風颳在臉上生生的疼,可江綿綿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
大聲喊道:「香黛,香黛……」
祁戰和祁宴也在找尋,可秋水菀這麼大的一個河,還有橋墩之類的掩蓋物,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香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加上現在天黑了,可見度極低,江綿綿的心,也緊張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對於江綿綿來說,香黛是難得結交的好朋友。
找尋了約莫半個小時以後,都沒有找到香黛的蹤跡,江綿綿心裡著急,沉聲說道:「祁戰,你確定香黛在這裡嗎?」
祁戰看著定位儀,確定香黛是在秋水菀不假啊。
他通過香黛給江綿綿打電話的時候,定位到了她在這裡。
這個定位儀能追蹤被定位的手機,二十4個小時的行蹤。
也就是說,即使兩個人結束了電話,他追蹤上了香黛的電話定位,也能確定到香黛在那個位置。
江綿綿挫敗的吐了一口氣,剛想再大聲喊找的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
江綿綿轉頭望去,就看到香黛朝著她走了過來。
江綿綿大喜過望,忙不迭的迎了上去,抓住了香黛的胳膊。
一臉緊張著急的說道:「香黛,你怎麼了,是不是沈懷之欺負你了?」
香黛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欺負我,我只是覺得,我們不合適。」
江綿綿雖然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大致情況,但具體的細節還不清楚。
聽到香黛這樣說,她也不好說什麼。
輕聲說道:「不合適就結束,以後不管和誰發生了不愉快,都不許一個人躲起來,這樣我們會很擔心你的。」
香黛紅著眼沒有說話,江綿綿把香黛拉到了車上,她們兩個坐在車後,祁宴只能被迫和祁戰坐到了前面。
香黛和江綿綿一同去了老宅,車剛停下來,沈懷之修長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老宅門口。
沈懷之的身上,有著絲絲縷縷的寒氣,眼角猩紅,很顯然他已經在老宅門口等了很長時間了。
香黛看到沈懷之以後,身體頓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她扯了扯嘴角,避開了沈懷之,就要離開。
她那番模樣,就好似把沈懷之當成了空氣。
沈懷之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了香黛的胳膊,沈懷之抓的很用力。
他虎口哪裡隱隱有青筋乍起的前兆,可想而知。
香黛有了反應,卷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淡漠的看了沈懷之一眼,輕聲說道:「鬆手。」
沈懷之顫聲說道:「香黛,你,你聽我解釋,我和她,都是過去了……」
「我不想聽,沈懷之我接受不了,有人一開始把我當成別人的替身。」
「不是替身,你們……」
「我們什麼?我們長的不像,還是性格不像,又或者是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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