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綿淡淡的說道:「沒有在乎,只是想要看看祁宴是什麼反應,我巴不得他現在被別的女人勾走,就不用來煩我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祁宴提著檸檬水和炒方便麵走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江綿綿的這句話。
他眼神暗了暗,眸底炙熱的火光,有一瞬間熄滅了,但轉瞬之間就有恢復了生機。
他把檸檬水打開,遞到江綿綿的面前,輕聲說道:「給。」
江綿綿垂眸看向那檸檬水,才發現祁宴把吸管也插上了,她接過檸檬水喝了一口,感覺胃裡的不適感舒服了很多。
她挑了挑眉,想到了什麼,對祁宴說道:「剛剛那幾個小姑娘,你是怎麼打發走的?」
江綿綿曾親眼看到過,祁宴把一個搭訕的女人,訓斥哭,不知道那幾個小姑娘,能不能承受得住。
祁宴眉骨微挑,顯對江綿綿的話題並不感興趣,也可以說,他對那幾個小姑娘不感興趣,連提都不想提。
他淡淡的說道:「我說我結婚了,老婆就在那邊,她們就走了。」
江綿綿扯了扯嘴角,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了,她不說話,祁宴自然識趣的也不接話,把打包的炒方便麵放到她的面前。
江綿綿晚上沒有吃飯,再加上吐了,早就餓了,因為剛剛喝了檸檬水的原因,胃裡也沒有了剛剛那種灼熱的反胃感了。
江綿綿在吃方便麵的時候,祁宴一直在給她夾烤魚,剝小龍蝦,一場飯局下來,他竟然一口都沒有吃。
江綿綿吃飽了,舒服的眯了眯眼,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十一點左右了。
對沈懷之說道:「時間也不早了,香黛今天心情不好,你早點帶著她回去休息吧。」
「好。」
一伙人在燒烤園分開以後,就各自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江綿綿坐在副駕駛上,吹著晚風,困意襲來,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沉睡入夢。
祁宴把車停在了路邊,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江綿綿的身上,繼續開車,去往了祁家老宅。
到了祁家老宅以後,一片靜謐,守夜的保安,急忙的迎了上來。
祁宴停車,保安恭敬的把車門打開,祁宴下車,保安剛準備上車,去把車停到地下車庫。
祁宴突然開口說道:「等等。」
保安立馬收回了動作,不解的看著祁宴,直到他透過車窗,看到靠在副駕駛上,酣然入睡的江綿綿,保安立馬瞭然。
在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的動作沒有那麼快。
祁宴把江綿綿,從副駕駛抱出來以後,給保安點了點頭,保安恭敬的頷首。
祁宴抱著江綿綿去了樓上的臥房,在她嘴角上親了一口,江綿綿蹙了一下烏眉,睫毛止不住的輕輕抖動著,嚶嚀一聲。
祁宴一驚,以為江綿綿就要醒過來的時候,她在他懷裡翻了一下身,繼續沉沉的睡了過去。
祁宴心裡暗自鬆口氣,把她身上的衣服脫掉,放入水溫適宜的浴缸里。
看著她白皙誘人的嬌軀,祁宴忍不住喉嚨乾澀,喉結滾動間,昭示著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
他把目光從神秘的部位收回,移到她的小腹上,忍不住伸出手,在她小腹上輕柔的撫過。
在他撫過她小腹的時候,墨眸不自覺的溫柔下來,不知道會不會如他所願,有他想要的期待和結果。
江綿綿幽幽轉醒,就和祁宴炙熱的墨眸,對視到了一起,她尖叫一聲,想要起身,才發現她全身赤裸的躺在浴缸里。
而祁宴這個狗男人,死變態,大手正放在她的小腹上,意圖不軌。
江綿綿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咬牙切齒的說道:「祁祁宴,你……這個變態……你在做什麼?」
祁宴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江綿綿會忽然醒來。
他用嘶啞深沉的聲音解釋道:「你在路上睡著了,我在給你洗澡。」
「不用你假好心,你出去,我自己會洗。」
江綿綿怒聲吼道,本來祁宴會乖乖聽話,離開洗手間。
可祁宴卻和柱子一般,直挺挺的站在哪裡,沒有半分的動作。
江綿綿羞惱極了,想要發火從浴缸里出來,可卻沒有穿衣服。
她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架子上,不由分說的就拿起了一瓶沐浴露砸到了祁宴的身上。
氣鼓鼓的說道:「出去,死變態,臭流氓……」
「咚咚咚……」
兩個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祁宴深深的看了江綿綿一眼,沉聲說道:「我去開門」。
祁宴打開臥房的門,怔了一下,沒有想到,在半夜的時候,老夫人會突然造訪。
他不解的問道:「奶奶,還沒有休息嗎?」
「哎,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剛剛聽到停車引擎的聲音,就知道你和綿綿回來了,想找你們聊聊天,沒有想到,你們已經回了臥室,綿綿那孩子呢?」
祁宴輕咳一聲說道:「她在洗澡。」
老夫人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說道:「你做了對不起綿綿的事情,你們相處的時候,你多包容,讓著她一點」。
「爭取早日把綿綿追回來,讓奶奶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們的孩子」。
「這樣奶奶就算是死,也瞑目了,不然啊,奶奶一個人待在這院子裡,孤獨終老……」
「奶奶我和綿綿有時間,會來陪你的。」
「你們工作要緊,不用管我這老太婆,老太婆只想要重孫孫,其他別無所求。」
江綿綿飛快的洗完澡,穿上浴袍出來,就聽到了老夫人這句話,她斂下眸底的情緒,走出來,輕聲喊道:「奶奶。」
「哎,綿綿。」
老夫人看到江綿綿以後,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她抓住江綿綿的手說道:「現在這裡,就剩下奶奶一個人了,恍然覺得就像是一場夢,我們祁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經歷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後,老夫人的身體每況愈下。
從以前的健步如飛,精神奕奕,到現在不能直立行走,也不過短短一個星期。
果然再強硬,再無堅不摧的人,遭受了打擊以後,也會變得一蹶不振。
江綿綿抿了抿唇說道:「都過去了,奶奶早點休息吧,時候不早了。」
老夫人把眼淚擦乾淨,還想要說什麼,但看到走廊上掛的鐘表,已經十二點了,她點了點頭,讓傭人把她推走了。
江綿綿和祁宴目送著老夫人離開以後,江綿綿嘴角溫和的笑意收了起來。
沉聲說道:「祁宴,我不管你和老夫人說了什麼,我都不會同意和你在一起的,你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什麼。」
如果不是祁宴說,她跟著他回北城,幫著把蘇媚兒給引出來,一網打盡,他就同意走完離婚流程。
江綿綿也不會那麼配合的和他回來,現在蘇媚兒被解決了,祁宴也是時候履行承諾了。
江綿綿這話一落,祁宴狹長的眼尾,微微泛紅,眸底紅血絲根根畢現,他伸出長臂,一把將江綿綿拉到了臥室里,壓在了大床上。
他胳膊撐在她的上方,紅著眼說道:「就沒有一絲的不舍嗎?」
江綿綿眸底划過一絲猶豫,有不舍嗎?
兩個認識四年,在一起三年,真正相愛也不過十幾天,就結束了。
不舍嗎?
不舍。
可不舍又能怎麼樣?
事已至此,她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和祁宴安然無恙的在一起。
就算他也是情非得已,被瞞在谷里的受害者。
江綿綿眼神冷了冷,沉聲說道:「沒有,明天一早我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吧,祁宴你是一個男人,不要言而無信,讓我對你失望。」
說完這句話,江綿綿就推開了全身僵硬,止不住輕顫的祁宴。
她起身準備開門,祁宴反應過來,沉聲說道:「你去做什麼?」
江綿綿抿了抿唇說道:「既然決定離婚了,還是保持距離的好,我去客房。」
「我睡沙發。」
說著他頓了一下,像是害怕江綿綿不同意一般。
接著又道:「奶奶的身體不好,如果讓她知道,你晚上在客房休息,心情肯定不好,答應我,在這個房間休息,就當我求你了。」
祁宴紅著眼,大手攥著江綿綿的手腕,江綿綿眸底划過一絲驚愕,何曾見過祁宴這般卑微,小心翼翼的模樣。
祁宴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江綿綿也沒有辦法再去強硬的拒絕。
更何況,在男女感情這方面,她本來就不是很強勢,處於被動弱勢的一方。
她時常在想,如果她在面對祁宴的時候,能拿出來在商場上的氣勢,是不是就會是另一種結果了。
不過,祁宴在商場上更是狠厲,不擇手段,殺伐果斷,那些老狐狸,在商場上翻雲覆雨那麼多年,都不是祁宴的對手。
更何況她。
江綿綿沉默的每一秒,對於祁宴來說,都是度日如年。
他怕,他怕江綿綿真的連老夫人的感受都不顧忌,真的去客房休息,明天強硬的和他離婚。
他怕,他怕失去江綿綿。
江綿綿扯了扯嘴角說道:「嗯。」
冷淡疏離的一聲回復,卻讓祁宴的眸底儘是雀躍和受寵若驚。
江綿綿不由得又想起來香黛的話,她說祁宴變了很多。
祁宴的確變了很多,對於親身經歷的她來說,她不是沒有發現。
說實話,在和祁宴結婚的那三年裡,江綿綿從來不敢想,祁宴能為了她做出改變。
她奢求的很簡單,就想一直和祁宴在一起,直到過完餘生。
卻沒有想到,時過境遷,所有的所有都發生了變化,以前不敢奢望的東西,擺在她的眼前,她卻不敢要,也不想要了。
江綿綿躺在床上,明明眼睛酸澀脹痛,困的不行,卻怎麼都無法入睡。
心不困,怎麼都睡不著。
而祁宴一米九幾的大個子,蜷縮在沙發上,看起來分外的委屈可憐,江綿綿冷哼一聲,告訴自己才不要同情他。
這樣想著,想著,江綿綿便睡了過去。
祁宴的視覺,聽覺很是敏銳,在江綿綿睡過去,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以後,祁宴就知道,江綿綿睡過去了。
他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躺在她的身旁。
大手攬住了江綿綿的腰,鼻間環繞的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祁宴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翌日,江綿綿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她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去看沙發,沙發上的祁宴已經不見了,她又掃了一圈臥房,也不見祁宴的蹤影。
她揉了揉眼睛,準備起身去洗漱,祁宴就推門走了進來。
他已經收拾好了,一身得體的高定版黑色西裝,又恢復了往日高冷矜貴的優雅姿態。
江綿綿還惦念著去民政局,走離婚流程的事情。
便開口說道:「不要忘了,去民政局走離婚流程的事情。」
祁宴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沉聲說道:「今天不行。」
江綿綿直接就炸了,怒聲說道:「為什麼不行?祁宴你他媽耍我是吧?」
祁宴抿了抿薄唇說道:「奶奶說,今天要給李玉辦葬禮,李家的人也會來。」
江綿綿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確實該給李玉辦葬禮了。
她扯了扯嘴角說道:「李玉應該不想大辦,只想要和她的姑姑葬在一起,畢竟,她對李家也好,祁家也罷,還是這個圈子都沒有留念。」
「嗯,不會大辦,只有祁家的親信和李家的人來,會把她和她的姑姑葬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那明天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流程。」
江綿綿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拖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差這麼一天了。
她倒要看看,明天祁宴能找出什麼樣的理由。
…………
李玉的靈堂設在祁家的祠堂,這算是最高的待遇了,祁家的一些旁系都沒有這個待遇。
他們看著李玉的遺照,忍不住竊竊私語道:「老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李玉辦葬禮了?」
「誰知道啊,李家的人要是知道,李玉的靈堂設在祁家的祠堂,肯定會高興壞的。」
「嗚嗚嗚,我的女兒啊,你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兩個人的話剛落下,李玉後母悽厲的哭喊聲,就在靈堂上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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