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還有力氣嗎

  誰都沒有想到,意外會來的那麼突然,李玉會這麼決絕。【記住本站域名】

  她對著太陽穴,飲彈自盡的時候,嘴角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

  江綿綿想,或者這對於李玉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被恨意蒙蔽了雙眼,成為恨意的奴隸,被恨意趨勢著,每天都生不如死的活著,倒不如解脫。

  唐菲菲看著倒在地上的李玉,搖著頭哽咽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我奪走你的控制器,你竟然會選擇一死了之,對不起……」

  江綿綿長嘆一口氣說道:「和你沒有關係,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唐菲菲已經死了,你也不再是唐菲菲了,你想去找蘇媚兒報仇就去吧。」

  唐菲菲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綿綿和祁宴,然後把控制器給了祁宴。

  扯了扯嘴角說道:「沒有想到,再一次和你見面,會是這種場景,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但我依舊很感謝你,讓我知道,被人尊重是什麼感覺。」

  「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提心弔膽的,擔心你會發現我的身份,但現在回憶起來」。

  「只恨時間過得太快,沒有永遠的停留在那一刻,至少在那一刻,我是真正的擁有你的……好了,不說這麼多了,祝你們幸福。」

  說完這句話,唐菲菲便轉身離開了。

  在唐菲菲轉身離開的剎那,江綿綿清晰的看到了,唐菲菲的眸底閃過晶瑩的淚光。

  江綿綿垂下眼眸,想起了一些事情。

  以前不知道唐菲菲的過去,江綿綿很討厭唐菲菲,討厭她虛偽,黑心,搶奪別人的勞動成果。

  在祁宴的面前,演戲,裝可憐,逼著她一次一次的給她道歉。

  那個時候,江綿綿恨不得把唐菲菲打入十八層地獄,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可後來,知道了唐菲菲的過去,悲慘的童年以後,她忽然覺得沒有那麼恨了。

  唐菲菲不值得原諒,她不能把自己童年的痛苦,建立在別的人身上。

  可若是她有著和唐菲菲,那樣的童年經歷,在初中畢業,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逼著賣身接客。

  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還會不會保持善良的初心呢?

  祁宴如天神一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想要努力的抓住祁宴,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也可以理解。

  祁宴看江綿綿的臉色慘白的厲害,他蹙緊英眉,大手握住了江綿綿的手。

  輕聲說道:「不怕,有我在。」

  沈懷之和祁戰帶人趕到廠房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地上躺的都是屍體。

  縱然沈懷之和祁戰見過不少的大場面,但也被嚇到了。

  祁宴是怎麼一個人帶著江綿綿,還把這些帶有攻擊性武器的人解決掉的。

  祁宴掀起眼眸,對祁戰說道:「把李玉和這些人找一處風水好的墓地,埋了吧。」

  祁戰和沈懷之對視一眼,沈懷之瞪大眼睛說道:「祁哥,把祁家陳年秘辛,和把綿綿姐綁架威脅你的幕後黑手,不會,不會是李玉吧?」

  「嗯。」

  「窩草,真的太匪夷所思了,她嫁給祁哲,被家暴欺負軟弱的不像話,上流社會聚集在一起,她也是站在角落裡,一點存在感都沒有,怎麼,怎麼會是她呢?」

  江綿綿抿了抿乾澀的唇,輕聲說道:「被祁老爺子欺負的那個女孩,是她的姑姑,她也不是啞巴,是為了復仇,偽裝出來的。」

  江綿綿這樣一說,沈懷之瞬間恍然大悟。

  搖頭嘆氣道:「怪不得,怪不得,也是一個可憐人,祁哥,李玉也是情非得已才會報仇,找你們也是

  情理之中,你怎麼心狠的把她給殺了?」

  「不是祁宴殺的,是她自殺的。」

  江綿綿把李玉為什麼自殺的來龍去脈,給沈懷之說了一遍。

  但在唐菲菲的問題上,她並沒有說的很清楚,只是告訴沈懷之,李玉的人不想和她同歸於盡,就選擇了叛變。……

  老夫人聽說了這些事情以後,渾濁的眼裡瞬間盈滿了淚水。

  她哽咽的說道:「都是那老東西,害了李玉和她的姑姑」。

  「如果那老東西沒有傷害李玉的姑姑,李玉也不會走上絕路,兩個好孩子,就這麼死了,就這麼死了,造孽啊造孽…………」

  「阿宴,你去把李玉和她的姑姑葬在一起,過幾天,我親自為他們操辦葬禮,這是我祁家欠她們的。」

  這話一落,病房的人都震驚了。

  祁老夫人竟然親自為她們操辦葬禮,李家的人聽說李玉自殺了以後,裝模作樣的摸兩把眼淚。

  開始旁敲側擊的想要好處,祁宴直接給了他們好幾個項目。

  剛剛還哭的稀里嘩啦的李玉父親,和李玉的繼母,瞬間喜笑顏開。

  他們這般,讓江綿綿很不舒服。

  江綿綿多看了他們兩眼,許是江綿綿的目光太過於犀利,李玉的父親和繼母,收斂了嘴角上的笑意,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然後找了藉口離開了。

  他們走了以後,江綿綿沒有好氣的對祁宴說道:「你明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在李玉被祁哲家暴的時候視而不見,鬧大了再過來討要好處。」

  「你沒有看到,他們在聽到你說,給他們好幾個項目的時候,他們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嗎?」

  祁宴看了江綿綿一眼,沉聲說道:「如果不給他們點好處,他們就會在李玉的葬禮上大鬧,想必李玉也不會安息。」

  祁宴這樣一說,江綿綿瞬間明白了。

  她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對了,那天我們有時間,一起去監獄裡看看祁哲吧。」

  祁宴知道江綿綿的心思,想要給李玉出出氣,他點了點頭說道:「好,現在有時間去也可以。」

  兩個人來到監獄的時候,監獄長親自過來接待的,把他們帶到了祁哲的獨立牢房以後,就看到了祁哲頹廢的躺在哪裡。

  監獄長給獄警一個眼神,獄警進去喊了一聲祁哲,祁哲帶著銬子,艱難的站到了透明玻璃前。

  祁哲沒有想到,他坐了這麼長時間監獄,看他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他最討厭的祁宴和江綿綿。

  討厭祁宴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他是他那好大哥的兒子。

  他從小就知道,他不是那老東西的孩子,所以老東西對他的好,他都覺得噁心。

  尤其是不讓他插手祁氏集團的事務,把祁氏集團讓祁宴繼承開始。

  他更是視老東西,祁宴,為眼中釘,肉中刺。

  他閃了閃眸子,想到了什麼,祁宴肯定還不知道那些秘辛,知道那些事情的,就陳玉蘭和他。

  當年替他們把這些事情辦完的人,都被他和陳玉蘭給殺了。

  所以祁宴今天是來監獄救他的嗎?

  極有這個可能,雖然他和祁宴的關係並不怎麼好,但他做那些事情,總歸是對祁家的名聲不好的。

  祁宴再怎麼不喜他,也要為了祁家的名聲,把他那些事情給他撇清楚。

  想到這裡,多日渙散萎靡的祁哲,眸底瞬間湧起了亮光。

  激動的對祁宴說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救我,外面那些是不是都撇清楚了,快帶我出去……」

  「帶你出去?」

  「是啊。」

  說著祁哲給身後的獄警擺擺手,對那獄警說道:「你們快把我身上的銬子解開,都說了那些和我沒有關係,有人污衊我,現在我的侄子祁宴來了,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獄警冷笑一聲,直接一腳踹在了,祁哲的膝蓋上,祁哲一個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摔了一個狗啃屎。

  他這些天身子本來就羸弱,那一腳直接踹的他連起都起不來。

  他狼狽的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說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當著我侄子的面,竟然敢這樣對我。」

  祁宴給獄警和監獄長點了點頭,監獄長和獄警離開了牢房,並貼心的關住了門。

  監獄長和獄警一走,祁哲崩不住了。

  厲聲說道:「祁宴,我再不濟,也是你的叔叔,你叔叔遭了難,你竟然坐視不理,你狼心狗肺,你爸若是……啊……啊……」

  祁哲的話還沒有說完,祁戰直接用尖刀,刺穿了祁哲的手背。

  整個牢房裡都是祁哲痛苦的嘶吼聲,江綿綿閃了閃眸子,只覺得他罪有應得,自作自受。

  祁戰把刀又從祁哲的手背上拔了出來,拔出來以後,祁哲痛的全身都在抽搐,他看向了祁宴。

  祁宴也看向了祁哲,祁宴俊美如斯的容顏上,凝結的都是寒冷的冰霜。

  祁哲不是傻子,被祁宴這麼教訓了一頓,刺穿了手背,還把獄警支走,顯然是想要教訓他。

  難道祁宴知道了那些事情?

  不,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情的,就他和陳玉蘭。

  現在陳玉蘭已經成了不人不鬼的瘋子,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告訴祁宴,也不會告訴祁宴的。

  因為陳玉蘭,比他還要害怕,祁宴知道那些事情。>

  難道祁宴是嫌他丟臉,丟祁家的臉,才會這樣對他?

  他擦了擦冷汗,咬著牙說道:「祁宴,你不分青紅皂白的這樣對你的長輩,不合適吧?」

  「死到臨頭了,還在裝,祁哲,你這一生作惡多端,我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你死去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的老死在監獄裡。」

  話落,祁戰就當著江綿綿和祁宴的面,斷掉了祁哲的四肢,並把他的舌頭砍斷了。

  一番折磨下來,整個牢房裡,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祁哲早已經暈了過去,祁宴面不改色的對祁戰說道:「把他送進醫院,留下一條命。」

  說完這句話以後,祁宴便牽住了江綿綿的手,把她帶出了監獄。

  江綿綿剛才就已經忍不了了,她只感覺胃裡一陣翻騰。

  她甩開了祁宴的手,拼命的往衛生間跑去,趴在洗手台上,吐得死去活來。

  她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來的是,祁哲倒在血泊里的一幕一幕。

  江綿綿想到這些,又一次的忍不住吐了出來。

  祁宴站在江綿綿的身後,溫熱的大手,有節奏的輕撫她的後背,他漆黑的眼眸里,划過了一絲晦暗。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有可能了。

  那段時間,兩個人終日交纏,他有哪方面的心思,也沒有讓她有機會去避孕。

  希望老天眷顧,讓他們有一個割不斷的羈絆。

  想到這些,祁宴的心就熱烈狂跳起來。

  這些天,死氣沉沉的心裡,終於有了一絲的喜悅。

  江綿綿並沒有注意到祁宴的小心思,她吐完以後,感覺好受了許多,祁宴接過祁戰遞來的溫水,小心翼翼的餵到江綿綿的唇邊。

  輕聲說道:「喝點水,漱漱口。」

  江綿綿疲憊的眨了眨眼,連抬起手,接過水杯的力氣都好似沒有了。

  也就沒有多想,任由祁宴把水遞到她的唇邊,她喝了進去,然後漱漱口,又吐了出來。

  感覺好受了不少,她掀起美目,輕聲對祁宴說道:「謝謝。」

  她疏離冷淡的模樣,讓祁宴眸里的星火,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

  他扯了扯嘴角說道:「不用那麼客氣。」

  說完以後,他把水杯遞給了祁戰,攔腰把江綿綿從地上抱了起來,江綿綿被祁宴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顫聲說道:「你,你要做什麼?」

  「你還有力氣走動嗎?」

  江綿綿嬌媚可人的小臉,掛起了紅暈,嫩白的手指扯住了祁宴的衣服,小聲說道:「你慢一點。」

  她聲音帶著一絲綿軟的尾音,在他懷裡輕蹭了兩下,嬌嗔著讓他「慢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祁宴就往那方面想了。

  他輕咳兩聲,薄唇在她柔嫩白皙的耳廓低語,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回去再收拾你。」

  男人呼出來的熱氣,打在江綿綿的脖頸上,酥酥麻麻,引得江綿綿一陣顫慄,空氣之中莫名涌動起了曖昧的氣息。

  江綿綿咬著牙說道:「祁宴,你夠了,這個時候都能往哪方面去想。」

  祁宴看著江綿綿羞憤的模樣,莫名覺得很可愛,心裡生出逗弄的心思。

  舔了舔唇說道:「那方面是那方面?綿綿你說明白一些,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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