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江綿綿知道嗎

  聽到祁宴這話,江綿綿瞬間閉上了嘴巴,憤恨的看著祁宴,那眼神恨不得把祁宴生吃活剝,大卸八塊。【Google搜索】

  祁宴的心裡猛地刺痛,他想,此刻的江綿綿一定恨死他了。

  可他忍不了,真的忍不了,她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到最後,江綿綿整個人站都站立不住,她整個人坐在馬桶上面,祁宴幫著她把連衣裙上的拉鏈拉好。

  她狠狠的瞪了祁宴一眼,想要從馬桶上坐起來,卻在站起來那一瞬間,身子虛軟的差點倒在地上,幸好祁宴眼疾手快,一把鉗住了她的細腰。

  他聲音裡帶著縱慾過後的沙啞,沉聲說道:「還逞強,再來一次?」

  「你……」

  江綿綿差點被祁宴氣到吐血,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向來淡漠欲望的祁宴,會在洗手間裡,對她做那種事情,還在距離父親病房不到三十米的地方。

  可恥,可惡,噁心。

  江綿綿被祁宴攙扶著走出洗手間,她在洗手台上艱難的洗了一把臉,才讓臉上的潮紅褪去了幾分,看起來正常了一點。

  可脖子上的紅痕,依舊掩蓋不住,明眼人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祁宴看出來她眼裡的晦澀,沉聲說道:「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情很正常,不要想那麼多。」

  江綿綿想要怒懟祁宴一番,但想起來祁宴強硬,不容拒絕的性格又忍了下來。

  她抿了抿唇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北城?」

  祁宴洗手的動作頓了一下,眸底划過一絲諱莫如深,澀聲說道:「你就那麼著急攆我回去嗎?」

  「你一直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

  「和你在一起就有意思。」

  江綿綿嗤笑一聲,諷刺的說道:「祁氏集團不要了嗎?」

  「這跟和你在一起並不衝突。」

  「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想讓我放棄江氏,跟你回北城,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再像三年前那般,為了你放棄自己的事業,你儘快死了這條心。」

  說完這句話,江綿綿就冷漠絕情的轉身離去。

  她走開以後,祁宴撐著洗手台,沉默了好長時間,才轉身離去。

  江綿綿剛回到江峰病房的走廊上,就碰到了傅徑之,傅徑之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沉聲說道:「剛剛祁宴把你帶到哪裡去了,你沒事吧?」

  江綿綿縮了縮脖子,輕聲說道:「沒事,我爸怎麼樣?」

  「叔叔很擔心,也很氣憤,祁宴那麼囂張跋扈,當著他的面,就敢那樣對你。」

  傅徑之這意思,江綿綿明白,祁宴都能當著她父親的面,那樣兇狠的對她,想要挽回她的誠意,可實屬有些差強人意。

  這樣的男的,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也保不齊,他會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江綿綿閃動著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聲說道:「我知道,我不會再給他機會的。」

  聽了江綿綿這話,傅徑之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眼眸不受控制的往下一掃,就看到了江綿綿脖子上三三兩兩的紅痕,他也是一個成年人,那些紅痕,他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他眸底划過一絲晦暗,快速的收回盯在她脖子上的目光,斂下眸底的情緒,沉聲說道:「那就好,我爸媽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情了,想見你一面,你什麼時候有空?」

  江綿綿有些驚愕,她抿了抿唇說道:「啊?這,你沒有和伯父伯母說,我們是……」

  「沒有,正好我爸媽也催著我找女朋友,對你也挺滿意,你就當幫我了,你看這個周末有沒有空,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嗎?」

  傅徑之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江綿綿如果再去拒絕,屬實對不住傅徑之,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了。

  她點了點頭說道:「好,只有叔叔阿姨嗎?」

  「還有傅鶴之。」

  「他,他也在啊?」

  江綿綿是知道傅鶴之的,是傅徑之父親和別的女人,在外面生下的私生子。

  本來私生子,是不允許被進門的,但是那女人出意外死了,傅徑之的父親又是一個喜歡多子多福的人,就把傅鶴之接到了傅家。

  當時把傅鶴之接到傅家的時候,整個南城權貴圈裡,都在議論這件事,傅徑之的母親差點被氣死,鬧的滿城風雨。

  最後傅徑之的父親不得不簽下協議,傅家的所有資產都留給傅徑之,傅徑之的母親才勉強善罷甘休。

  傅鶴之雖然進入了傅家,明面上是傅家的二公子,但並不意味著,他在傅家能過上好日子,畢竟,他母親意外死去,這個「意外,」就很微妙。

  傅徑之的母親並不是省油的燈,比起江綿綿的母親來說,她性格果斷狠厲,聽說在傅鶴之剛進入傅家不久之後,就生了一場大病。

  這一場大病,差點沒有把傅鶴之送走,從那以後,傅鶴之在傅家,就是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嗯,你不用顧忌他,我爸媽很喜歡你,早在之前,就有讓你我在一起的打算,你心裡的壓力不用放那麼大。」

  「好的。」

  江綿綿和傅徑之再去病房的時候,江峰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醫生說注射的吊瓶里,有安眠藥,江綿綿和傅徑之又陪了江峰一會兒,就各自回去了。

  …………

  香黛和沈懷之一同來到了南城,並約祁宴在一家私房菜見面,吃飯的時候,祁宴眉骨微挑。

  沉聲對香黛說道:「我懷疑喬盈是蘇媚兒安插在我身邊的人,上一次你和綿綿所說的,百毒不侵的藥丸還有嗎?」

  香黛頓了一下,沉聲說道:「蘇媚兒為什麼要害你,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沈懷之輕拍了兩下香黛的腦袋,輕笑道:「能為了什麼,自然為了利益唄,宴哥是北城首富,控制了宴哥,就控制了上千億的資產。」

  「啊,我的天,那祁爺為什麼不把喬盈揭穿,攆走呢?」

  「不急,只要蘇媚兒想,喬盈是攆不完的,倒不如將計就計,把蘇媚兒給牽出來。」

  「這事,江綿綿知道嗎?」

  祁宴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冷峻的面容上划過一絲落寞,淡淡的說道:「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活該,誰讓你以前那麼對綿綿呢。」

  香黛雖然很害怕祁宴,但心裡的想法,還是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沈懷之聽到香黛這話,忙不迭的對祁宴說道:「宴哥,我們家香黛口直心快,沒有啥壞心眼,說了不好聽的話,你千萬不要當真。」

  「我說的都是真的……」

  「香黛別說了……」

  「她說的對,讓她說。」

  祁宴發話讓香黛說,香黛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從包里掏出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祁宴。

  認真的說道:「這裡是百毒不侵,但對情毒並不管用的藥,情毒並不是無色的,顏色有些偏黑,喬盈若是給你下毒,你注意一點。」

  說著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我覺得,喬盈並不會給你下情毒,應該會給你下那種操控你意識,讓你成為蘇媚兒傀儡的那種藥物」。

  「蘇媚兒並不會製毒,她要是需要毒會找香葉去領,我看一下,她這幾天領的什麼毒,還有,蘇媚兒和我爸,都不知道這百毒不侵的藥物,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場了。」

  祁宴接過小瓷瓶,沉聲對香黛說道:「你那邊先不要過意的去問香葉,香葉的性子單純,蘇媚兒那邊會察覺出來。」

  「你說的對,若是讓香葉知道,我們布穀島有這樣的人,她一定會忍不住告訴我爸的,我爸現在又被蘇媚兒迷住了眼,我和香葉的話,他未必會聽。」

  …………

  一處漆黑陰暗的地下室里,唐菲菲艱難的睜開眼睛,卻什麼都看不到,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發出嘶啞的尖叫聲。

  「這,這裡是那啊?」

  李玉走進地下室,把地下室的燈閘打開,只是一瞬間,地下室里瞬間亮如白晝。

  唐菲菲下意識的捂住眼睛,約莫一分鐘以後,才敢把手挪開,看到來的人竟然是李玉以後,唐菲菲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眼前的人,怎麼會是李玉,她不是在監獄裡,吐血暈過去了嗎?

  怎麼會在這裡?

  「李,李玉,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唐菲菲問完這話,就有些後悔,李玉一個啞巴,問她,她又能告訴自己什麼呢?

  難道是蘇媚兒把她救出來的?

  李玉嗤笑道:「你被蘇媚兒下入了劇毒,吐血暈倒,還沒有送到醫院就沒有了呼吸,被送進火葬場火化的時候,我偷梁換柱的救下了你,蘇媚兒把你的養母殺掉了,你準備怎麼辦?」

  唐菲菲驚愕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你不是啞巴?」

  李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諷刺的說道:「想要在祁家那地方活下來,不會偽裝,又怎麼能行呢?」

  「你,你的啞巴是裝的,你,你……」

  「夠了,有那麼驚訝嗎?你現在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你該怎麼辦?」

  唐菲菲被李玉身上強大的陰冷氣勢,嚇得心裡一震,這和在祁家,被祁哲欺負的連頭都不敢抬的李玉,根本就不一樣。

  唐菲菲想起李玉說的話,怪不得,蘇媚兒每個月會按時,讓她服下一顆黑色的藥丸,原來那就是,給她解身上劇毒的解藥啊。

  她一直都知道,蘇媚兒沒有把她當成家人,對她有的也不過是利用,要不然也不會在把她生下來以後,就狠心的扔給了唐傑。

  只是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會狠心到親手把她殺掉。

  唐菲菲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蘇媚兒費盡心思把她除掉,把劉芸除掉的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害怕,她會把她供出來嗎?

  唐菲菲把臉埋在腿間,無助的哽咽著。

  「嗚嗚嗚,媽,我對不起你,你養大了我,卻因為我的原因害死了你,是不是我一開始不去逃離唐傑,不和蘇媚兒相認,不聽蘇媚兒的話,害人害己,你就不會死啊?」

  李玉看著哭哭啼啼的唐菲菲,目光漸漸冷卻下來,沉聲說道:「唐菲菲,我這裡可不養柔弱的女人,你若是哭哭啼啼的個沒完,那就去閻王爺哪裡哭吧。」

  李玉說完拿出一把泛著銀光的短匕,用那短匕挑起了唐菲菲的下巴,冷漠的說道:「收起你的眼淚,為我所用,不然,有什麼後果你知道的。」

  唐菲菲顫聲說道:「我不哭了,我都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李玉收回短匕,沉聲說道:「先改頭換面,唐菲菲的這個身份,這張臉,已經被註銷了,不復存在了,從此以後,你不叫唐菲菲了,懂了嗎?」

  「懂,懂了。」

  李玉給身後的黑衣人擺擺手說道:「把她送進整容室,動作快一點,我要早點見到她整容好的模樣,按照我給的模板去整,明白了嗎?」

  「明白。」

  ………………

  江綿綿看著認真開車的傅徑之,小心翼翼的說道:「徑之,我還是有些害怕。」

  傅徑之淡然一笑,輕聲說道:「你小時候來過不止一次,就當來玩就可以了,不要害怕。」

  「哎呀,你不懂了,怎麼給你說呢,我怕你爸媽嫌棄我,雖然我們是假扮的情侶,但是你爸媽不知道」。

  「我如果沒有和祁宴結過婚,弄得南北兩城皆知,我和祁宴那點事情,也就算了,可問題,大家都知道,所以你能明白嗎?」

  「綿綿你多想了,我爸媽不是封建的那種人,誰沒有過失敗的感情,就比如我的父母,他們的感情又有多好呢?」

  說著傅徑之頓了一下,繼續目視前方,認真的說道:「你沒有錯,錯的是犯錯的哪一方。」

  江綿綿聽到傅徑之這話,心裡泛起了絲絲的漣漪,傅徑之的三觀很正。

  他這樣的人,真的很好很好,可惜,她三年前瞎了眼,如果三年前她沒有遇到祁宴,或許會和傅徑之在一起吧。

  很快就到了傅家老宅。

  傅家在前兩年的時候,搬出了江家那邊的別墅區,在青山綠水附近建造了一處莊園,莊園坐南朝北,地理位置極佳,極為適合老人居住。

  到了傅家老宅附近,江綿綿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新鮮了不少。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