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傭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看到祁宴第一反應就是瑟瑟發抖,宛如見鬼了一般,可想而知,祁宴對她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江綿綿看了一眼那傭人,烏眉微挑,漫不經心的說道:「是你給老夫人下的毒?」
「是我,是我,是我給老夫人下的毒。」
江綿綿眸底划過一絲狐疑,試探的說道:「老夫人對傭人極好,怎麼得罪了你,你要置她於死地?」
「想要殺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我嫉妒她,憑什麼都是人,她卻錦衣玉食,被一群人伺候著,而我卻需要起早貪黑的那麼辛苦……」
「夠了,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讓我們相信你嗎?說吧,你是誰推出來的替罪羊,說出來,興許我還能向祁爺求求情,繞你一命。」
那傭人眸底划過一絲心動,但隨後就一臉鄙夷的說道:「就憑你也配,一個被攆出祁家的女人,也好意思在這裡晃悠,真丟我們女人的臉,這世界上,是沒有男人了……啊……」
那傭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的祁戰直接就一鞭子抽打過去了,霎時間,皮開肉綻的血腥味瀰漫在地下牢房之中。
祁宴冷聲說道:「把她的舌頭給我拔了。」
話落祁戰就要動手,江綿綿擺擺手說道:「慢著。」
江綿綿這句話一落,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綿綿的身上,江綿綿知道他們看什麼,不過她並不在意。
那傭人說的不錯,她就是下賤,如果不下賤的話,也不會那樣任勞任怨的,和祁宴在一起三年,明知道祁宴不喜歡她,依舊如此。
她斂下眸底的情緒,走到那傭人的面前。
淡淡的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我,轉移我的注意力嗎?你背後的人給你多少錢?值得你這樣為了她賣命?還是說你有什麼把柄掌握著她的手裡?」
那傭人像是看鬼一般的看著江綿綿,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沒有想到,江綿綿竟然猜出來,她說那些話,是故意惹怒江綿綿,好成功去轉移她的注意力。
那傭人不語,江綿綿也不急,玩弄著手指。
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背後的人,未免有些愚蠢,找替罪羊也不找一個讓人可信的,像你連布穀島在哪裡都不知道,又從哪裡來的解藥呢?」
江綿綿這話一落,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剛剛那傭人說那些話,是故意激怒江綿綿啊,這要是換做旁人,早就氣的失去理智了。
畢竟傭人說的那些話,真的很過分,但江綿綿沒有,還很理智的拆穿了那個傭人,並不是真正的兇手,而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
說完這些話以後,江綿綿就轉身離開了,她把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祁宴信不信就是他的事情了。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江綿綿走了以後,香黛緊跟其後,沈懷之見香黛走了,忙不迭的跟上去,地下牢房裡剩下了祁宴和祁戰。
祁宴冷睨了那傭人一眼,那傭人慌亂的全身瑟瑟發抖。
祁宴冷漠的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說,你,連同你的家人,都要一同去地獄回合了。」
「我說,我說……」
…………
「你,你說什麼?你說布穀島派人出島救那個老東西了?」
「是,你讓陳玉蘭推出來一個替罪羊做好準備。」
「你為什麼不去阻攔?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唐菲菲都要氣死了,蓄謀安排那麼好的計劃,突然就功虧一簣的失敗了,沒有一點預兆。
在前一秒,她還沉浸在能把江綿綿送入地獄的喜悅里,下一秒,什麼都沒有了。
她怎能不氣?
蘇媚兒也很生氣,在她看來,香墨就是一個渣男,在床上的時候,說的好聽,把她當成了最愛的人,這布穀島是他們兩個人的。
結果呢?
香黛出島救人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連告知都不告知她一聲,她問了一句,他還那麼大的反應。
如果不是看香墨,對她還有點作用,她早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也沒有想到,不過,這一次也算是意外,下一次江綿綿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你沉住氣,只要肚子裡還有祁宴的孩子,再大的事情都沒有關係」。
「你記得告知陳玉蘭,讓她找好替罪羊,如果找不到,被祁宴,江綿綿看出來端倪,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了。」
蘇媚兒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唐菲菲氣的都快要崩潰了。
她肚子裡是有祁宴的孩子不假,可是祁宴根本不承認,還要她把孩子給打掉。
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是正經手段得來的,如果被祁宴發現,她……
現在的她,簡直是進退兩難,祁宴變了,他對她當真是一點過往的恩情都不顧忌了,這樣下去,她該怎麼辦?
…………
陳玉蘭沒有想到,那個傭人竟然敢出賣她,把她交代出來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委屈,看著祁宴冷漠無情的面容。
她哽咽的說道:「阿宴,我是你媽,別人隨口的污衊,你也相信嗎?」
一旁的祁蓮蓮急忙的搭腔。
「是啊,媽怎麼可能對奶奶下毒,說不定這一切都是江綿綿自導自演,想讓你對她有好感呢,肯定是這樣的,江綿綿那女人心機太重了,一定是她。」
「演,繼續演,等我把證據交給警方,讓你坐牢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夠演出來。」
祁宴這話一落,陳玉蘭的臉上浮現一絲慌亂。
她慌張的說道:「阿宴,我錯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對老夫人下手,可我也是情有可原,我嫁到祁家的這些年,老夫人就一直看我不順眼,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錯……」
「這不是你害奶奶的理由。」
祁宴的語氣極冷,俊美如神明的臉龐上,不帶一絲溫情。
他這個樣子,陳玉蘭是害怕的,從小祁宴就性情冷漠,和她不親,即使是她親生的孩子,她也並未有多了解過他。
她有些崩潰的說道:「所以你要把我送進監獄?」
陳玉蘭覺得祁宴肯定不會把她送進監獄的,再怎麼著,她也是他血緣至親的母親。
想到這裡,陳玉蘭緊張的心情有了幾許的緩解。
祁宴冷睨了一眼陳玉蘭,無情冷漠的說道:「送進監獄多沒有意思,母親精神不好,正好祁氏新建了一所精神病院,母親進去頤養天年吧。」
這話一落,陳玉蘭倏然變了臉色。
她大聲說道:「不要,不要,我沒有精神病,祁宴,你這個不孝子,竟然敢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在你的心裏面,你奶奶比你親媽還有重要嗎?」
祁宴沒有回答陳玉蘭的問題,在他的心裡並沒有很重要的人,只有對與錯。
他給祁戰擺擺手,祁戰帶著精神病院的醫生把陳玉蘭拉走了。
祁蓮蓮想去阻攔,祁宴一個凜冽的眼神,祁蓮蓮嚇得收回了手。
祁宴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涼薄的唇緩緩說道:「你也想去?」
聽到祁宴這話,祁蓮蓮慌忙的搖頭道:「我不想去,這事和我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
祁宴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祁宴走了以後,祁蓮蓮虛軟的癱倒在地,還好剛剛她反應快,及時的撇清了關係。
要不然,她也要被祁宴送進監獄了。
祁宴的心極為狠厲,向來說到做到,這一次母親觸犯到了他的逆鱗,恐怕短時間內,想要從精神病院出來有些困難。
都是江綿綿那個賤人,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因為她,她也不會在南北兩城壞了名聲。
媽媽也不會被祁宴送進監獄,她一定不會讓江綿綿好過的。
…………
這邊陳玉蘭剛被送進精神病院,就被強制性的關了起來,不允許外人探視。
陳玉蘭在滿是白色,儘是消毒水瀰漫的房間裡,崩潰的尖叫著。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祁家的夫人,你們不能關著我,讓祁宴過來,他這個不肖子孫,過來啊……」
門外的醫生聽的煩了,直接破門而入,按住了陳玉蘭,在陳玉蘭崩潰的尖叫聲中,給她注射了鎮定劑。
陳玉蘭逐漸消停下來,醫生厲聲說道:「進入這裡的人,沒有能夠出去的,如果您再不消停,下一次就不是給您注射鎮定劑,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醫生走了以後,陳玉蘭絕望的閉上眼睛。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她忍了老東西那麼多年,眼看就要把她給打倒,成為祁家最有話語權的女主人。
可這一切,全部都被江綿綿那個賤人毀掉了,她毀了她的女兒還不夠,還要把她給毀掉,下一個人是不是就是祁宴了?
………………
祁蓮蓮走投無路了,準備去找祁哲,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把陳玉蘭從精神病院救出來。
那天她和祁哲,陳玉蘭被祁宴關起來以後,查到了暗害奶奶的兇手,就把他們放了。
卻沒有想到,他們找的替罪羊,竟然把陳玉蘭供了出來。
她去到祁哲別墅主客廳的時候,祁哲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李玉跪在他的身旁,低眉順眼的給他洗著腳。
看到這一幕的祁蓮蓮,壓抑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的全部燃了起來。
她媽媽在精神病院受罪,祁哲竟然在這裡享受這種極致的服務。
這麼噁心的男人,她怎麼會是他的親生女兒?
「祁哲,我媽媽被祁宴關進精神病院了,你知道嗎?」
祁哲聽到祁蓮蓮的聲音,心裡一跳,急忙的從李玉的手裡奪過擦腳布,胡亂的擦了兩下。
一臉擔心的說道:「怎麼回事?」
「那個替罪羊把我媽供出來了,你想辦法把我媽弄出來。」
「祁宴這個畜生,陳玉蘭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怎麼敢把陳玉蘭送進精神病院,我去找他把你媽放出來。」
「夠了,祁宴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人可以阻攔,你去找他也是自取其辱。」
端著洗腳水準備倒去的李玉,聽到祁蓮蓮這話,眸底划過一絲驚訝,什麼時候祁蓮蓮這蠢貨,這麼聰明了?
祁哲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些不耐的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祁蓮蓮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是知道該怎麼辦?還會來找你嗎?」
「你……」
祁哲被祁蓮蓮囂張跋扈,口無遮攔的話,氣的差點吐血。
如果這不是他的女兒,他早就給她兩個大耳巴子了。
兩個人到最後也沒有商量出來一個,能把陳玉蘭從精神病院救出來法子。
只因為那精神病院裡都是祁宴的人,別說把陳玉蘭弄出來了,就連進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老夫人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江綿綿在她的面前,她慈愛的笑了笑,握住了江綿綿的小手。
柔聲說道:「綿綿,這一次如果不是你,奶奶這把老骨頭可就要歸天了。」
江綿綿聽到老夫人這話,急忙的說道:「奶奶不老,奶奶會長命百歲的。」
「還是我們家綿綿的小嘴甜。」
說完這話的老夫人,把目光移到了祁宴的身上,嘆了一口氣說道:「阿宴,查出來是誰要害我了嗎?」
祁宴沉默了幾許,還是如實的說道:「是母親。」
聽到答案的老夫人,並沒有很驚訝,像是早就料想到了。
「我就知道是她,你爸死了,她想要讓我死的心思愈發的活躍了,可惜,我這老骨頭的命太硬,她想要幹掉,還需要費點功夫。」
「奶奶,我已經把她送進精神病反省了……」
「你把她送進精神病院了?」
老夫人不敢相信的重複一遍,實話說,江綿綿也有些驚訝,倒沒有想到,祁宴會這麼做。
祁宴點了點頭,老夫人吐了一口氣說道:「這樣也好,她再怎麼也是你的母親,如果真的把她送進監獄,外人會怎麼看我們祁家,家門不幸,娶到像這樣的女人。」
「阿宴,你可要擦亮眼睛,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唐菲菲那女人比你媽的心機重的多,你要是娶了她,就不要認我這個奶奶了。」
「奶奶我知道,我不會娶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江綿綿的錯覺,她總感覺祁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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