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綿也不指望著祁宴能說什麼,她心裡不好過,也絕不讓祁宴和唐菲菲好過。【記住本站域名】
那些埋在她心裡的炸彈,她都要一個一個的丟出來,炸的祁宴和唐菲菲猝不及防。
想到這裡,江綿綿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淺笑。
輕聲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和夜寒是怎麼回事?」
祁宴不知道江綿綿要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猶如提線木偶一般,被江綿綿所控制,偏偏他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祁宴的反應在江綿綿預料之中,男人啊,都是如此。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祁宴伏身,祁宴愣了一下,乖乖照做,即使祁宴伏身,一米九的個子,對於江綿綿來說還是太高了。
她踮起腳尖,小手抓住了祁宴的襯衫,如無骨的水蛇一般,遊走到他的耳邊。
吐氣如蘭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心愛的女人做的呀,她一邊在你的面前,表現出來無所謂的態度,只要你幸福,和誰在一起,她都會祝福,一方面又去遊說夜寒,讓夜寒對我下手。」
「可惜,她還是高估了夜寒,夜寒並沒有對我動手,告訴你這些,並不是在給你解釋我和夜寒之間的關係,而是我單純的不想讓唐菲菲好過。」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祁宴,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關於唐菲菲,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說不定到時候,連你自己都接受不了。」
把這些全部都說出來以後,江綿綿心情大好,就像是被烏雲遮蔽許久的太陽,從新露出光明一般。
她說完以後,就鬆開了祁宴,祁宴怔在原地,面上的表情很是複雜,看到祁宴這個樣子。
江綿綿滿不在意的說道:「祁宴,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唐菲菲,讓她當面和我,還有夜寒對峙」。
「到時候這麼多人指正她,你還是相信她,那我無話可說。」
祁宴作為北城首富,在祁爺子死了以後,短短一年的功夫,就將祁氏做成全國獨一無二的專利科技公司,市值翻了數十倍,可見他還是有腦子的。
祁宴舔了舔唇,沉聲說道:「我沒有不相信。」
祁宴不是傻子,對於唐菲菲的那些小手段,他都看在眼裡,之所以不去說,不去拆穿,只是覺得小打小鬧,沒有必要。
但最近幾次,唐菲菲總是以一句話,作為讓他妥協的工具,他有些厭煩了。
那句話和江綿綿說的一樣,如果他不喜歡她,她可以主動退出,祝他幸福。
剛開始聽的時候,可能還會覺得有些感動,可是聽了不下十遍以後,心裡只覺得厭煩。
祁宴這句話讓江綿綿有些驚愕,但隨後她就一臉欣慰的拍了拍祁宴的肩膀說道:「還不錯嘛,你還沒有傻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回去問問你的菲菲,看她怎麼說。」
說完以後,江綿綿轉身離去,祁宴這一次沒有追趕過去。
而是停留在原地,看著江綿綿,直到江綿綿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回去。
江綿綿回去以後,約了傅徑之,讓她調查一下,南城所有的孤兒院,有沒有在近三年裡,收到一筆五千萬的捐款。
還有就是這些孤兒院裡,有沒有關於唐菲菲的信息。
安排好了以後,江綿綿難得閒起來,閒起來以後,她想到了江峰最近身體不太對勁,就去了江峰的臥室。
這幾天江峰吃飯都沒有下來,都是張麗萍端到樓上吃的,而江綿綿這些天,忙著設計婚紗,調查唐菲菲的事情,也沒有和江峰見面。
只是短短几天沒有見到江峰,江峰整個人狀態極差,面色蠟黃,雙目無神,整個人瘦了一圈不止。
以前的江峰,有微微的啤酒肚,整個人看上去和藹又不失威嚴,而現在的江峰瘦的可怕,不人不鬼來形容,絲毫不過。
江綿綿大步跑過去,走到江峰的床前,江峰無力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江峰這個樣子,把江綿綿嚇壞了,她驚恐的喊道:「爸,你怎麼了,爸,你怎麼了說話啊?」
江峰是江綿綿在這個世界的唯一親人,他這個樣子,江綿綿自責難過極了,江峰的心裡時時刻刻的掛念著她。
即使娶了張麗萍,也沒有缺少過對她的寵愛,反而是她,在最好的時候,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放棄了所有。
回到江峰的身邊,依舊沒有去孝順過他。
江綿綿的喊叫,引來了張麗萍和江姍姍的注意,兩個人對視一眼,去了江峰的臥室,看到江綿綿用力的搖晃江峰。
張麗萍沒有好氣的說道:「江綿綿,你爸本來好好的,被你這樣晃來晃去,不出事才怪。」
江綿綿站了起來,徑直走到張麗萍的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張麗萍被江綿綿扇懵了,反應過來以後。
大叫道:「江綿綿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對我動手,我再不濟,也是你的後媽,我今天就要替你爸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女。」
說著張麗萍就要對江綿綿動手,本來沒有反應的江峰,在這個時候,斷斷續續的說道:「不許,不許欺負……綿綿……」
江峰只是說了這麼些話,就用了全身的力氣,看著江峰這個樣子,江綿綿心疼的直掉眼淚。
她對醫術有些研究,她可以確定,江峰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沒有休息好,一定是中了毒。
要不然,他的身體好好的,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她應該早就發現的,早在江峰說疲憊,沒有精神的時候發現的。
想到這裡,江綿綿冷漠的眼神,射向了張麗萍,厲聲說道:「張麗萍,別讓我知道,我爸的身體變成這樣,是你的原因。」
江綿綿的聲音極冷,像是從地獄傳出來的一般,聽到這話的張麗萍,心裡忍不住顫了一下。
強裝鎮定的說道:「江綿綿,你少血口噴人,你爸身體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
江綿綿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最好和你沒有關係,如果真的和你有關係,我一定會把你和江姍姍攆出江家。」
說完這句話,江綿綿就開始給江峰把脈,江峰的脈像不穩,且心跳很快,有氣無力的樣子,像極了老阿婆說的隱毒。
這個毒剛開始的時候會感覺到疲憊,沒有精神,吃不下飯,後期嚴重起來,會暴瘦。
連話都說不出來,簡單的生活本能,都做不了。
江綿綿並不覺得張麗萍能夠拿到隱毒下給父親,那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
…………
祁宴去到醫院的時候,唐菲菲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唐菲菲睜開水眸,看到是祁宴以後,心裡那是既開心又難過。
剛剛祁宴去找江綿綿了,兩個人相依相偎的走在一起,她恨不得把江綿綿給剁成肉泥,取而代之。
可這還不是讓唐菲菲最為憤怒恐懼的,最讓她擔心害怕的是,現在江綿綿掌握了她太多的秘密。
本來她才是掌控全局的棋手,但不知道最近為什麼,江綿綿成了棋手,而她成了被隨意拿捏的棋子。仟仟尛哾
但她不急,她還有最後底牌,在江氏集團的三年裡,她和江姍姍合作,把江氏的股東全部收買,架空成了自己人。
而現在江峰已中毒至深,江氏的股份江峰占了百分之四十,只要江姍姍能在江峰神智不清之前,將他全部的股份拿到手。
那麼,江姍姍就可以成為江氏的董事長,真正的掌權人。
而江綿綿手裡的那一點點股份,那江氏總裁的位置,又能算的了什麼?
所以,她現在就算被江綿綿控制,拿捏,她也要忍著,因為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祁宴和唐菲菲都在出神,都沒有先開口講話,末了,還是唐菲菲按捺不住自己。
輕聲說道:「阿宴,婚紗已經做出來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北城?」
唐菲菲覺得,她再去在南城待上一段時間,都要瘋了。
她太貪心了,既想要江氏,又想要祁宴的心,可現在的情況,好像有些脫離她的控制了。
祁宴看著唐菲菲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愈發的煩悶,還有一絲的厭煩,為什麼以前會覺得,唐菲菲這個樣子分外的招人憐愛呢?
祁宴沉默不語的這幾十秒里,唐菲菲的心裡都在瑟瑟發抖,江綿綿那個賤人,不會把她轉移江氏的錢,告訴祁宴了吧?
祁宴雖然心裡對她有一絲的溫情,但是他疑心極重,一旦去調查,就會發現漏洞。
就在唐菲菲想不明白的時候,祁宴涼薄的唇緩緩說道:「江綿綿和夜寒的事情,是你蓄謀的。」
祁宴不是問句,而是篤定的陳述句。
聽到這話的唐菲菲瞳孔驟斂,錯愕的瞪大眼睛,顫聲說道:「阿,阿宴,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既然聽不懂,那你也不要做祁氏的少夫人了。」
祁宴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要和唐菲菲結束,他要和唐菲菲退婚。
唐菲菲頓時面色慘白,哽咽的說道:「是江小姐告訴你的嗎?阿宴,你寧願相信一個背叛過你的人,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祁宴漆黑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冷睨了唐菲菲一眼。
沉聲說道:「你那點小把戲,一次兩次可以,次次是要把我當傻子嗎?」
唐菲菲呼吸一窒,她本以為江綿綿會將她轉移江氏的錢,告訴祁宴。
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江綿綿告訴祁宴的竟然是,她和夜寒是她設計的。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祁宴竟然選擇相信江綿綿那個賤人,也不相信她。
淚水在唐菲菲的眼裡打轉,她哽咽的說道:「是,夜寒和江綿綿在一起是我蓄謀的,我這麼做,不是兩全其美嗎?」
「夜寒對江綿綿心悅已久,江綿綿也對夜寒有那麼幾分的意思,既然他們捅破不了這層窗戶紙,就交給我來……啊……」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替他們做決定,你以為你是誰?」
唐菲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祁宴一把掐住了脖子,祁宴的眸底風起雲湧,宛如黑雲壓境,壓抑的讓人呼吸困難。
說出來的話,也如同寒風刺骨般,割的她生疼。
唐菲菲淚水傾瀉而出,咬著牙艱難的說道:「我是沒有資格,我也不是誰,可我愛你啊阿宴,我好愛好愛你,我爭取自己喜歡的人,我有什麼錯?」
祁宴冷眸微微眯起,眸底的殺意畢現,他狠狠的甩開了唐菲菲。
沉聲說道:「我說過,你不是例外,我會對外宣布訂婚禮取消,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句話,祁宴就要轉身離去,他把這些話說出來以後,心底並沒有想像中的失落,有的只是解脫。
這就像是沈懷之說過的,對於不愛的人,放手其實是一種解脫。
在祁宴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唐菲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一把從身後抱住了祁宴。
嗚咽的說道:「阿宴,你,你不能拋棄我,你不要我,孩子你也不要嗎?」
祁宴轉身,毫不留情的將唐菲菲推開,血色的冰冷薄唇輕啟道:「你是在拿孩子威脅我嗎?」
冷漠到極點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出來的一般,唐菲菲顫聲說道:「我,我沒有,我只是……」
「呵,江綿綿說的果然不錯,你一邊在我的面前,裝作祝福我的樣子,一邊蓄意謀劃著名讓她和夜寒在一起」。
「現在又拿孩子威脅我,你以為我會在意一個,不被期待所出生的孩子嗎?」
如果不是那一次,祁宴絕不會和唐菲菲發生關係,當時覺得沒有什麼,現在細細想來,哪也不過是唐菲菲計劃中的一步。
江綿綿說的不錯,唐菲菲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想他在心理學上面,頗有造詣,卻沒有想到,還是看錯了人。
唐菲菲倒在地板上,淒楚一笑。
艱難的說道:「你不在意沒有關係,這個孩子不論說什麼,我都會生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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