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大好,
微風揚起薄薄的紗窗,將細小的陽光落進臥室內。
女子側躺在淡藍色的大床上,潔白如玉的手臂落在被子之上,還有肩膀後面已經擴散成淡黃色的淤青。
如同蝶羽般的睫毛輕輕地顫抖了下,睜開那雙帶著迷濛的狐狸眼,但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就變得清明起來。
「叩叩叩——」
「秋秋,起床吃飯了!」
盛婉秋聽到錢苗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從大床上坐起,道:「等我十分鐘。」
她快速極快地洗漱換衣服,心中暗暗吃驚。
她在這裡竟然那麼容易睡著了,要知道她在霍家別墅每晚都在做噩夢,不然就是睡眠極其的輕。
為的是每時每刻可以快速清醒,不讓霍衍臣那個渾蛋趁機報復她!
十分鐘後。
盛婉秋一身淡黃色的吊帶連衣裙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她快步走到餐桌的位置,僅有霍震霆左手的位置空著。
「阿姨,一份中式早餐。」
她說著對著所有人歉意的微笑了一下,在霍震霆的身邊坐下,伸手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卻對上了錢苗苗曖昧的眼神,特別是她的眼睛在她和霍震霆的身上轉動,好像他們之間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剛剛放下杯子,就看到保姆將一份剛剛做好的早餐端上來,她遲疑地看著上面放著一杯新的牛奶。
再看,她剛剛放下的那一杯已經被霍震霆淡定地拿起來一飲而盡。
剎那間。
她的臉傳來一陣悶熱,特別是察覺到錢苗苗那小妮子偷笑的眼神和錢多多傷心的眼神。
她只能故作淡定地吃著早餐,不去看任何人。
等到早餐用完。
錢苗苗看到所有人離開了,她湊到她的面前,賊兮兮地笑著:「我還以為你不下來吃早餐了呢?」
「看來霍先生昨晚的戰鬥力不行啊!不過看到你可以接受其他男人,我也就放心了!」
盛婉秋嬌怒地瞪她一眼,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子,我們可是純潔的呢!」
錢苗苗驚愕地看了她一眼,指著她的肩膀,說道:「這裡都成這樣了,你告訴我,你們連褲帶都沒有解開?」
盛婉秋微微勉強地保持冷靜,說道:「這是上次被霍衍臣打的,和霍先生沒有關係!」
「禽獸!他家暴你?我要將他給醃了!」
盛婉秋看到她憤怒的模樣,心裡一陣暖,安撫道:「我沒事,你不要誤解就行!」
誰知。
錢苗苗又賤賤地笑起來,說道:「我不想誤解都不行,你們都喝一杯牛奶了,而且你已經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臉有多紅吧?」
她說著就忍不住笑嘻嘻地哼唱起來:「為什麼花兒向陽開,為什麼秋秋的臉那麼紅!」
「錢苗苗!」
早餐的時間,在盛婉秋壓低聲音羞憤的怒吼聲結束。
……
十分鐘後。
兩人又結伴走在別墅的花園中,到處都種著稀有的花鐘。
「你睡得好嗎?」
盛婉秋輕聲問,眼睛時刻地關注著四周,手上捏著一朵剛剛綻放的粉色玫瑰。
錢苗苗同樣笑著,說道:「還行,挺好的。」
聽到這句話,盛婉秋的心放下來了,這表明昨天的事情一切還在意料之中。
「不過,我做了一個噩夢,兩頭野獸要將我給吃掉!」
此話一出。
盛婉秋的眼睛微變,想不到霍衍臣已經下手了,看來自己對他的影響已經無關重要!
錢苗苗卻這時拍了拍她的肩膀,捏起她一縷長發,低聲說道:
「溫家想讓霍震霆和溫雅悠結婚,到時溫家給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同時還助他拿下霍氏集團。」
「你猜他怎麼說?」
盛婉秋抬頭看著她,將手裡的玫瑰花戴著在她的耳邊,說道:「我不知道。」
在利益面前,沒有人可以知道答案。
錢苗苗卻輕輕地笑起來,說道:「他拒絕了,因為他也知道這是個陷阱。」
聞言。
她的眉頭皺起,說道:「霍衍臣?還是……霍太爺?」
錢苗苗見她猜到了,嘴角的笑意更深,說道:「霍太爺!他老人家可是愛惜你,也愛惜霍家。」
盛婉秋沒覺得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冷靜的說道:「他只是不想看到霍家出現自相殘殺,所以霍震霆接受了溫家的提議就代表他要離開霍家了,不過我看他也不像是需要霍家的人!」
「確實!」
錢苗苗贊同地點頭,將玫瑰花戴在她的耳邊,笑著說道:「不過你的好姐姐溫雅悠,好像和什麼人在接觸,看樣子是在憋大招呢!」
「哦?」
盛婉秋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正要說話就看到她後退一步,大笑道:
「秋秋!你這模樣好像村花啊!」
她立馬意識到處境,笑道:「你這人!」
「婉婉就算是村花,也是最美的村花!」
顧淮之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朝著這邊走過來,手裡摘過一支含苞待放的紅色月季花。
「鮮花送美人,婉婉送給你!」
盛婉秋看著面前的花兒,再看顧淮之那雙眼睛裡揉不散的深情,她嘴角一彎。
「謝謝顧先生。」
一句顧先生,讓顧淮之原本帶笑的臉變得一僵,片刻才低聲,笑道:「婉婉,你這是在撇清關係嗎?」
盛婉秋也沒有避諱他,淡笑道:「自然是,這叫你學長多了,難免讓不該多心的人生出了煩惱。」
顧淮之盯著她看了許久,這才又笑起來說道:「婉婉,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發現什麼了?」
盛婉秋的雙眼靜靜地看著他,輕輕地笑著:「學長你希望我發現什麼?還是說你在這些事情裡面扮演著什麼?」
顧淮之的笑變得有些高深莫測,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婉婉你不會怪我吧。」
盛婉秋伸手將那朵月季花拿起來看了看,歪頭看他時,嘴角含著笑:「那它有什麼錯?」
「就因為它生得好看,所以你心生喜歡就將它給摘下嗎?」
聞言。
顧淮之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緊,臉上帶著無可奈何的笑:「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只是為什麼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