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院,胸外科。
「盛小姐,盛華東先生確實是肺癌中期,這是他的檢查報告。」
盛婉秋拿著醫生寄過來的病歷,眼眸微微垂下,有些驚愕。
在盛父的肺部上有一塊陰影,很明顯就是病因所在。
「盛小姐,你不要太傷心。」
她突然開口,說道:「如果病人放棄治療,可以活多久?」
醫生驚愕住,道:「大概半年,不過盛先生治療的話,能夠延長生命的……」
「好的。」
盛婉秋打斷他的話,不想聽到盛華東的信息。
「你不用太擔心。」
主治醫生以為她傷心,便安慰了幾句,起身走出房間,決定給她單獨相處的時間。
但,盛婉秋卻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醫生微微一笑:
「謝謝你。」
她說著就要從急診室走出去,腦子裡閃過這些年的片段。
自從她被盛家收養後,盛華東對她的要求一天比一天嚴格,還要按照古代培養大家閨秀的規矩培養她。
不僅要在學會琴棋書畫,還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培養她成為貴權手中的金絲雀!
甚至,還將盛家千金這個身份給自己,寧願讓自己的親生女兒成為養女。
所以,她有理由懷疑這肺癌是真是假!
突然。
「婉婉。」
一道聲音驚醒了盛婉秋,她扭過頭就看到顧淮之推門進來。
他溫文爾雅的模樣,想起和他同為老師門下那段友好和平的生活。
顧淮之見狀立馬上前一步,輕輕拍打的她的肩膀,道:
「我聽到盛父的事情了,你別擔心。」
「我認識不少外國醫生,我會幫你的!」
盛婉秋聞言,伸手將距離拉開,疏遠而且客氣道:「謝謝你學長,不過這件事情我想自己來處理。」
開玩笑!
她巴不得他死掉,怎麼會救他呢。
而,顧淮之看出她特意的拉開距離,卻誤會了。
「你是怕他誤會嗎?」
她說著垂下眼眸,無所謂地笑起來:「我只是不想拖累你,那三年的時間已經讓我很慚愧了!」
說話間。
她站起來想將房門打開,這個時候。
顧淮之再一次開口:「你難道不想知道三年前,你昏迷過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盛婉秋的表情一變,三年前的婚禮前夜,她被人送到酒店。
醒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說她和顧淮之發生關係了,企圖逃婚。
但是,她知道!
因為,她無比清楚地記住那個男人的肩膀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刀疤,顧淮之這樣子的貴家子弟根本沒有!
「你知道他是誰?」
盛婉秋的臉色冷清下來,雙眼盯著他。
顧淮之看著她這個模樣,張口想要說出實情。
「當年,霍衍臣知道他回來了,所以……」
忽然。
砰——
房門被人猛然推開,驚得所有人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霍衍臣陰沉著臉,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冷道:「我才離開幾分鐘,你們倒是找到地方幽會了!」
顧淮之立馬擋在盛婉秋的面前,對上他的黑眼,說道:「這件事情和婉婉沒有關係,你不要誤會她。」
這自以為是的護短,讓他眼神更加陰冷起來。
盛婉秋看出他的不悅,立馬從顧淮之的身後走出來,說道:「霍先生,我來這裡是為了……」
「你閉嘴!」
霍衍臣呵斥一聲,一把將她拉進懷中,冷眼地盯著面前臉色不好的顧淮之。
「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碰她,你的雙手也沒有必要留著了!」
他說著就拽著盛婉秋往外走,風風火火的模樣像極了即將爆發的獅子。
顧淮之注視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直到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影。
「顧總,有些東西是靠自己爭取的。」
顧淮之的目光落在來人的身上,帶著一絲冷笑:「有時間將心思放在我的身上,還不如想想怎麼將霍衍臣的心奪走吧!」
溫雅悠聽著他嘲諷的話,絲毫沒有生氣,優雅地笑著:「那顧總難道不想抱得美人歸嗎?」
「三年前的羞辱,在顧總的眼裡不值得一提?那我真是佩服了!」
顧淮之看著她,冷漠地說道:「別用放在霍衍臣身上那招用在我的身上。」
「你不配!」
……
私人醫院停車場,負一層。
「霍先生,我……」
盛婉秋想要解釋一下,卻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推進了車后座中。
「盛婉秋,我真是給你臉!」
霍衍臣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裡的火焰就要將她給燒死。
這篤定的態度,讓她原本想要解釋的心瞬間熄滅,眼神也變得冷靜下來。
「既然霍先生早已經有結果了,那你想怎麼樣?」
「殺了我?」
盛婉秋這無所謂中帶著譏諷的態度,更加激怒了霍衍臣。
他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不怒反笑:「這是承認了?」
「你可真行,三年前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就要和情人開房廝混,現在情人回來的第二天就已經找位置單獨「相處」了!」
「我真是小看你們之間的「愛情」了!」
他滿眼的嘲弄和譏笑,讓盛婉秋紅了眼眶,但更加倔強地反駁道:「三年前那天,你到底幹了什麼?你難道自己不清楚??」
「我幹了什麼,還不是那個人……」
霍衍臣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眼睛卻一寸寸地盯著她。
「你在試探我!」
盛婉秋聽出了他和那件事情有關係,當下面若寒冰。
「你果然知道!」
「我當年出現在酒店,是不是你……」
「不是我!」
霍衍臣滿眼憎恨地打斷她的話,用厭惡到極點的眼神看著她。
「是你!」
「是你和野男人在酒店廝混!」
霍衍臣說到這幾個字徹底爆發起來,狠狠地咬在她的嘴唇上撕咬起來。
「嘶!」
「你這……你快放開我!」
盛婉秋疼得眼淚直流,拼命地想將他推開。
但是,早就被她激怒,早就被吃醋的火焰淹沒的人,怎麼會有理智去克制。
直到。
霍衍臣嘗到血腥味,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急忙將她鬆開。
「對不……」
可入眼的是濃濃的厭惡和憎恨的眼神,這深深地刺痛了霍衍臣的心臟,讓他好不容易生出的慚愧,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用指腹用力地摩擦著她下唇上的傷口,憤怒地說道:
「厭惡我?是不是只有那個人碰你,你才心甘情願?」
「那你給我永遠記住這個痛!我讓你這輩子都忘不了!」
他說著就猛地要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撕破,在這個時候是被人揚手打了一巴掌。
「啪——」
盛婉秋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你想明天看到我的屍體,你現在就碰我!」
「盛婉秋!」
霍衍臣看著她剛烈的眼神,他滿眼挫敗地後退一步。
帶著嘲諷和後悔的大笑一聲,這才冷靜下來。
「你不配讓我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