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有借著換水的時間,讓她緩一緩,但寒氣入體,對身體各方面都有影響。【記住本站域名】感冒是一定的,主要還是擔心轉化為肺炎。」
「我知道了。」黎清南捏緊了手機,他走出了臥房,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一拳砸在了牆上。
葉秉延跟上來,恰好看到這一幕。
黎清南惡狠狠盯了他一眼,隨後拿起手裡打電話。
葉秉延聽著他叮囑的檢查項目,垂在身側的手攥緊。
聞樂……
為什麼在聽到這些的時候,我的心臟就像泡在辣椒水裡一般難受呢?
他怔怔的看向房間,面無表情的臉上,好似在此刻只剩下木偶似的空殼。
黎清南打完電話,轉身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嗤笑一聲:「葉秉延,你不是討厭聞樂嗎?現在好了,沒有十天半個月,你看不到活蹦亂跳的她,開心嗎?」
「是不是又為你那妹妹,爭取了不少消除證據的機會?」
葉秉延指尖蜷縮,睫毛輕顫,嘴唇緊抿,克制又壓抑。
他終究什麼都沒解釋。
等聞樂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燼霜》剪輯完了,已經進入了宣傳階段,不過由於她生病的原因,缺席了發布會。
夏霜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摸了摸聞樂尖了的臉,氣憤道:「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肉就沒了,就該把這些人大卸八塊!」
聞樂嘴唇還是蒼白的,喉嚨發澀,她難受的發音:「水!」
泡了那麼久,她脫水的厲害。
好在現在養回來了,之前皮膚恢復了原來的吹彈可破。
夏霜立馬將溫水餵到了聞樂嘴邊。
「扣扣扣——」
門口傳來動靜,聞樂和夏霜齊刷刷看了過去。
黎清南手裡提著保溫桶,看著同西裝革履的他,全然不搭。
「嫂子親手給你煮的。」黎清南把粥遞給了夏霜。
後者打開後,一勺一勺餵聞樂。
「張總和郁溪那邊,我們已經打過招呼了,等你好了,再交給你處置。」黎清南這三日,了解了不少聞樂跟葉秉延的事情。
他停頓了幾秒,才說:「這其中有葉倩倩的參與。」
「我知道。」聞樂平靜的看向他,從葉倩倩和郁溪接一連二來找茬,卻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她就知道了。
對於她的肯定,黎清南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停頓了兩秒,他又說:「葉秉延當晚回過葉家。」
聞樂捏緊了身下的被子,陷入了沉默。
黎清南想了想,又說:「那天是他率先發現不對勁,及時讓徐特助跟蹤了郁溪和黃總。」
「我知道了。」聞樂語氣無波無瀾,臉上也沒有表情。
黎清南和夏霜對視一眼,後者開口道:「黎總,你先去忙吧,我在這裡陪聞樂。」
黎清南蹙了蹙眉,見聞樂沒有再開口的欲望,他沉吟道:「嫂子還不知道這事,她以為你是重感冒。」
「多謝。」聞樂終於將視線落在了他臉上,看到他眼下的青黑,關心道,「你好好休息。放心吧,我沒事了。」
黎清南這幾天一直守在聞樂身邊,白天上班,晚上陪夜,確實沒睡好。
聽她這麼說,黎清南揉了揉她的頭:「別忘了,我們還有合作。」
聞樂點了點頭。
等人一走,夏霜秒變臉,她一拳在了床上,憤憤道:「葉家人真不要臉!」
「好歹夫妻一場,他妹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他竟然還向著她!」
聞樂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別忘了,我嫉惡如仇。」
「想怎麼做,帶上我!」夏霜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拍了拍胸脯。
聞樂眯了眯眼睛,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完了!
「對了,你的微薄最近我在管。」因為要跟劇組的宣傳,所以轉發全部變成了夏霜的活。
聞樂點點頭。
「葉秉延那邊呢,你打算怎麼做?」雖然葉倩倩的鍋,不應該甩在葉秉延身上,但夏霜認為,如果沒有葉秉延,聞樂不一定會有這場無妄之災。
「他救我,我很感謝。」就像黎清南所言,如果沒有葉秉延及時讓徐特助跟著,她可能真的會出事。
不過這點感激,頂多只能抵消她當初受的侮辱。
「所以?」夏霜眼神懷疑。
「以後我隨他願,只做陌生人。」
聞樂認真的臉上,寫滿了淡然。
門外。
葉秉延立在原地,腳下猶如灌了鉛。
他多麼希望,聞樂跟之前一樣,憤怒的罵他,跟他作對。
哪怕因為葉倩倩的原因,想盡辦法揍他一頓也行。
可她這麼輕飄飄說出口……帶著釋然又平靜,仿佛他在她心中,已經舉足輕重了。
哪怕是討厭,都沒有了一席之地。
葉秉延攥緊了拳頭,胸口的絞痛夾雜著澀意,傳遍全身。
連帶著心也被抽空……
可他連阻止叫停的資格都沒有!
裡面的女孩,洋溢著笑容,在夏霜說到搞笑的地方,又古靈精怪眨了眨眼睛。
對比前三天躺在床上的她,鮮活了不少。
他轉身邁著沉重步伐走了。
醫院綠化帶的長椅上,葉秉延垂頭坐著,他雙肘擱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捧著臉。
眉心褶皺,眼神難過,整個人透著愁悶。
蘇城接到葉秉延的電話,只覺得新奇,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對面的人先開了口。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喜歡上了聞樂。」
喜歡她的才華,喜歡她的傲氣,喜歡她看自己時那不屑一顧的模樣。
她坦蕩自由,說放手就放手,好似春天的陽光一般溫暖。
而他就如同黑夜裡的影子,試圖在沒有光的時候,把自己埋進黑暗裡。
可他又盼望光能照耀自己,躲躲藏藏,猶豫不決,最後一無所有。
葉秉延把手插進了頭髮里,往後一撩,將深邃的眼睛裡的情緒,一展無遺。
對面的蘇城陷入了沉默,腦海里不由回憶起haveacup時,聞樂沖他說話時的模樣。
「你不喜歡唐雅了?」
「我對唐凝的喜歡,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將她當做家人。」
因為嫉妒這份特殊的照顧,所以在他還分不清是什麼感情時,他選擇了和顧顏深一樣的愛情。
可她並沒有給他,絞痛的感覺。
反觀聞樂……他恨不得將其揉進骨血里,嫉妒又無法接受事實。
所以不得不用生氣來掩飾。
「我是不是明白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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