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滕將手機放回耳邊,「怎麼?」
小敘道:「能不能幫我去看個人?」
「誰?」
「幫我去看看我爹地的情況如何。」
苦滕往台階下走,「你把樓層和病房號告訴我,我去幫你看一眼。」
「感謝。」
苦滕呵呵一笑,「你不用跟我這麼見外。」
「你也沒跟我少見外。」小敘不給半點面子的回應道。
苦滕一愣,旋即嗤笑出聲,「兄弟,親兄弟也還要明算帳,我們這層關係還只是半路兄弟。」
「所以我說感謝有什麼問題?」
小敘的話,懟的苦滕愣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吐槽了一句,「你還真是遺傳了你親爹地的毒舌。」
「不跟你貧,晚點給我電話。」
苦滕也不再多說,掛斷電話後就按照小敘發來的病房號前去找周斯越。
到達後,周斯越看向門口同樣站著不少保鏢的走廊,他心裡默默的唏噓,不愧是帝城三大家中的兩家。
住個院的排場都這麼大。
苦滕正準備走過去,一名保鏢忽然攔住了他的路,問他過來做什麼。
苦滕道:「托顧家小少爺溫知敘的話,過來看看他爹地。」
保鏢狐疑的打量著苦滕,似乎想要讓他拿出證據來證明。
苦滕只好當著保鏢的話,給小敘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小敘和保鏢說了兩句話,隨後保鏢便放苦滕進入病房。
苦滕將沒有掛斷的手機塞進兜里,看向病房裡半躺在沙發上睜眼看著窗戶外的周斯越。
他敲了兩下門,拉回周斯越的思緒開口打招呼,「你好。」
周斯越回過頭,看到苦滕時他微微一愣,「你是……小敘的主治中醫。」
「是我。」苦滕看了眼四周,見沒別人,他這才走到周斯越面前坐下。
周斯越起身,本想給苦滕倒杯水,但苦滕看出他的心意,苦滕制止。
「我替小敘過來看看你,不用麻煩,你情況怎麼樣?」
周斯越苦笑了聲,他知道他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和滄桑。
不免說話也變得隨意,「如你所見,不怎麼樣。」
苦滕視線落在周斯越的手腕上,「我給你搭個脈?」
周斯越一愣,沒有多問的將手伸給苦滕。
苦滕將手指落在周斯越的脈搏上緩慢的按動,但他眉眼中的情緒卻沒有多少改變。
一會兒後,苦滕收回手,「舌頭我看看。」
周斯越照做,吐出舌頭給苦滕看了看。
苦滕努了努唇,抬眸看向周斯越問:「三天時間,我幫你把體內的毒素排清。」
周斯越愕然的看向他,「三天??」
「對啊。」苦滕往椅背上靠著,「只要三天時間,不過醜話我要跟你說在前頭,藥與藥本就存在相剋。
三天時間風險非常大,搞不好就是心臟驟停猝死,熬過去,毒素清除成功,以後不會再有任何癮頭。
敢不敢賭,就看你了,而且這藥價格不便宜。」
長時間的身心折磨,早已讓周斯越疲憊不堪。
如今有個危險卻最有效的方法擺在面前,說不心動那都是假的。
「你可以考慮,不著急,畢竟這三天的藥加一起也要三百萬的錢。」
聽到苦滕這句話,小敘眼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下。
這人能力沒的質疑,唯獨就是抓一個坑一個,還讓人被坑的心服口服。
而周斯越琢磨了片刻後問:「心臟驟停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我不好說。」苦滕說:「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從你來說的話,可能有百分之六十。」
周斯越下意識的皺起雙眉,百分之六十的機率已經不算低了。
但……他不賭一次,又知道後果究竟如何?
「你親自製藥?」周斯越問他。
苦滕頷首,「除了我,誰能來制?不過我提前跟你說好,製藥也要時間,大概一個星期。
一共三個丸子,每天正午服用一顆,吃後的不能吃任何東西,水也不行。
不到半小時,你五臟六腑就會感覺被刀割一樣痛,當然,止疼藥也不可以吃。
時間會長達一個時辰,你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