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曜俊臉微沉的盯著林沫兒。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林沫兒忽的嗤笑,「難道是被我猜中了嗎?要不要我再猜猜別的?」
應曜平心靜氣的問:「你想說什麼?」
「你說我想說什麼?」
林沫兒站起身,走到應曜身後,俯下腰身。
她貼在應曜的耳邊,雙手輕柔的勾住應曜的脖子,「是不是應紓死了,你懷恨在心,所以不想為我們組織效忠了?」
提到應紓,應曜的身體明顯僵硬。
林沫兒眼底的笑意更甚,她盯著應曜緊繃的側臉,「你說應紓的死,你怪誰呀?
難道不是你把應紓推到深淵裡的?要不是你貿然行動,應紓現在肯定好好的活著,對不對?」
應曜的氣息明顯變得急促,他欲要拽開林沫兒的手,但林沫兒卻自己將手收了回去。
「對了應曜,你姐姐的遺體,你是不是忘了去認領了呀?」
聽出林沫兒話里的意思,應曜倏地轉頭看向她。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林沫兒笑著伸出手指,抬起應曜的下巴,「我們只是覺得你姐姐這樣放在太平間裡實在太可憐了。
所以我們就把你姐姐的遺體給運走,想要幫你找個地方給她安葬下去。」
聞言,應曜眼底瞬間竄起怒火。
他驀地站起身,一把緊抓住林沫兒的手腕,眼中泛著狠戾的神色怒聲質問。
「你們把我姐姐的遺體帶去哪兒了?!」
林沫兒吃痛的皺起雙眉,但看著應曜著急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你想知道?」
林沫兒五官逐漸扭曲,尖銳的笑著道:「只要你把辛瓏和林硯禮解決了,我們自然會把你姐姐的遺體歸還給你。
但你要是做不到……」
林沫兒笑著湊近應曜,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陰毒。
「那就別怪我們讓你姐死無全屍,死不瞑目了!」
說完,林沫兒立馬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眼神瞥了眼應曜暴現青筋的手。
「鬆開我。」
應曜沒有放手,甚至還將林沫兒拽至自己的身前。
他眼底的怒火,恨不得將林沫兒燃燒殆盡,就連厭惡的情緒,也遮掩不住。
「林沫兒,我總算知道,顧政聿為什麼無法愛上你了。」應曜緊咬著牙道:「就是因為你歹毒!陰狠!沒有半點人性!
你跟溫初,幾乎沒有半點能比的地方,哦不,是你壓根就不配跟溫初比!」
應曜的話,成功激怒林沫兒。
「你活膩了是嗎?!誰給你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林沫兒尖聲叫嚷,「下賤的東西,你就跟你那死了的姐一樣,死絕了都沒人給你們收屍!!」
應曜唇邊瀰漫起嘲諷,「你以為,你的下場會比我們好到哪兒去嗎?」
說完,應曜嫌惡的鬆開林沫兒,轉身往外走去。
林沫兒疼的捏住手腕,雙眼猩紅的朝著應曜的背影吼。
「我只給你三天時間,要是我得不到辛瓏和林硯禮死亡的消息,那你就再也別想見到你姐!」
「砰」的一聲,門被應曜用力甩上。
在門外,應曜赤紅雙眼,一拳狠砸在了牆上。
努力平緩了氣息後,這才陰冷著雙目,朝著電梯口走去。
到達樓下後,應曜坐進車裡,他緊抓著方向盤沉思了許久後,降下車窗朝著外面喊了一聲。
「我知道你們在附近,來一個人上車裡,我有話要說!」
在不遠處的徐行和阿暉面面相覷了一眼,徐行想了想對著阿暉說:「我過去一趟。」
「徐助理!」阿暉拉住徐行的手臂,「那傢伙一定是個有身手的人,我過去比較妥當。」
徐行扯開阿暉的手,「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在這兒守著,有情況立馬給我電話。」
見徐行執意,阿暉只能默默地鬆開手,注視著徐行前往坐進應曜的車裡。
逼仄的車廂內,徐行一坐進去就感覺到壓抑。
他看向應曜問:「林沫兒是不是已經知道你叛變了?」
「是。」應曜回應道:「她讓我去殺了辛瓏和林硯禮。」
徐行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