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這樣認為。」
應曜俯下身又拿起一瓶桌上的啤酒，他轉頭看向周斯越問：「喝嗎？」
周斯越：「我開車來的，不喝，你也別喝了，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我不去。」應曜拉開易拉罐，「看了有什麼用呢？我姐還能活過來？」
周斯越凝視著面前墮落的人，「應曜，你姐不是死於自殺，這點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呵……」應曜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嗤笑聲，「無論是自殺也好，他殺也罷，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
你以為告訴我一句我姐被人殺了，我就能去替我姐報仇嗎？？
你們查到殺我姐的人了嗎？你們都查不到，我能報復回去嗎？！」
應曜眼中流淌下淚水，「周大哥，我和我姐不過都是賤命一條！
只有別人掌控我們的生死權，我們都不能為自己做主，你明白嗎？！」
聞言，周斯越的神色逐漸變得深沉，「應曜，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要是我能幫你的，一定幫，總不能讓你姐就這般慘死而終！」
「我不知道。」應曜又哭又笑的仰到在沙發上，「你別問我了！」
「你是在害怕還是覺得告訴我們了也沒用？」
周斯越反問他，「如果不將兇手繩之以法，你就不擔心你接下來的安危？」
「你到底還要我跟你說幾遍？！」
應曜忽然朝著周斯越咆哮道：「沒有意義的事情，你何必一直這麼追問下去？」
周斯越並沒有被應曜突變的態度嚇到。
反而應曜的反應越大，對他來說越能掌握有效的信息。
周斯越平心靜氣的問：「好，那我不有關你姐的事，我們來談談溫初的事情。」
應曜眸光閃動，他收回滿是怒火的視線，撇開頭沉默不語。
「你那天邀請溫初去吃飯，是故意安排在人多的餐廳，故意將自己暴露在大眾的視線內，是嗎？」
之所以問這句話，也是因為剛剛從應曜的言行舉止中捕捉到一些問題。
其一，應曜和應紓兩人或許有在為某人或某組織賣命。
其二，應曜談及溫初時眼神的閃躲，明顯帶著內疚的情緒。
周斯越的問題一出，應曜便低下了頭，沉默良久後，他才開口問。
「初姐姐她……還好嗎？」
「你覺得如此對她不利的情況下，她有安生日子過？」周斯越語氣微冷，「應曜，她沒害過任何一個人。」
應曜眸色暗淡，「是我對不起初姐姐……是我害了她……」
「既然你這麼有良知的話，那你有些事情為什麼要選擇隱瞞不說？」
應曜恥笑了聲，「你覺得是我隱瞞不說，那你為什麼就沒有考慮過，有些事情不是我該知道的？所以不知從何說起？」
周斯越沉眸盯著他，房間裡的氣氛瀰漫著壓抑。
應曜既然不願意說，他現在多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與其著急的想要答案，不如等應曜自己冷靜幾天。
周斯越站起身，「你要領回你姐的屍體，隨時都能來，但別太晚了。」
撂下這句話，周斯越轉身離開。
門關上後，應曜揚手便將茶几上的所有東西揮掃在地。
他緊緊的攥著拳頭，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自己燃燒殆盡。
他怎麼會選擇面對應紓的死而置之不理？！
而是他不能將他所知的事情告知給周斯越！
否則他一旦被帶走，有些事情他就無法再繼續往下做！
想著，應曜拿起手機，撥通了顧政聿的電話。
沒多久，顧政聿接通，應曜為先開口，「見一面。」
一小時後，應曜和顧政聿在E.S見面。
顧政聿交疊著雙腿，氣場凜然的盯著應曜，「你找我什麼事？」
「林沫兒背後有個叫M的人，具體名字我不清楚，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
但我能確定的是，應該是勢力的頭目，我無法和M單方面的取得聯繫，M背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顧政聿微眯起眸子，「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什麼？」
「我姐死了。」應曜緊咬著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