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間裡,紀南已經洗漱好躺在了床上。
見溫初進來,她鯉魚打挺似的坐了起來,「初初,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溫初盯著紀南神色激動的臉龐,詫異的問:「你在網上看到了什麼?」
紀南拍了拍身邊的被子,「你過來,看看這照片裡是誰。」
溫初坐到紀南身邊,紀南將圖片上的某個男人照片放大給她看。
看清男人的五官後,溫初驚愕的睜大了雙眼。
「葛嘯?!」
「對!」紀南問:「你猜這是從哪兒看到的?」
紀南關掉照片,將群里的消息遞給溫初看,「這是帝城搏擊協會的群聊天,晚上是組織聚會所拍的照片。」
溫初沉思了片刻,「你在這群里有沒有玩的比較好的朋友?」
紀南搖了搖頭,「還真沒有,我一般不和這些人打交道,不過我知道他們聚會的地點,群里有發過。」
「是在哪裡?」
紀南將定位給溫初看,「朝陽大道藍寶石會所,怎麼說?要不要找周斯越帶人先去把葛嘯給抓了?」
「這件事我還得和斯越商量,看看應該怎麼做。」
「行。」
溫初拿出手機,給周斯越撥去電話,好一會兒,周斯越才接通。
溫初開口道:「斯越,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問你個事。」
周斯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將手機免提打開放在洗手台上。
「有空,怎麼了?」
「阿南發現葛嘯了。」溫初將得到的情況告知周斯越。
周斯越套上白色長袖,眉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確定是葛嘯?」
「我確定!」溫初道:「不過葛嘯能這麼明目張胆的出現在這種聚會裡,是不是就能說明他其實也沒做什麼?」
「不一定。」周斯越分析道:「只有把葛嘯帶回警局裡審問才能知道。」
溫初盯著葛嘯的照片沉思了會兒,「斯越,能不能先別逮捕葛嘯?」
周斯越猜測到溫初的想法,他問:「你是不是想先跟蹤葛嘯?」
「是,與其打草驚蛇,不如伺機而動。」
「可以。」周斯越穿上休閒褲,走出浴室,「我讓我家保鏢去跟蹤葛嘯,有情況我第一時間告知你。」
「好,麻煩你了。」
周斯越淡笑了聲,「初初,這件事不光是干涉到你,還牽扯著殺人案,本就是我該做的,所以你不用道謝。」
溫初淺聲應著,腦海中忽然回想起白奕傍晚說的話。
「斯越。」
「嗯?」周斯越走出房間,「怎麼了?」
溫初想問他,今晚是怎麼過的,但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沒……"溫初淡聲的笑了下,「等我回來,來家裡吃飯。」
「好。」
與此同時,辛瓏房間。
辛瓏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就接到了林正秋的電話。
她眼中閃過恨意與厭惡,半晌後,才按下接通。
辛瓏嗓音冷漠的問:「什麼事?」
「阿辛。」林正秋問:「你今晚不回來了嗎?」
辛瓏在沙發上坐下,「林正秋,你有事說事,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等等阿辛!」林正秋急忙攔住,「梨梨……在你邊上嗎?」
辛瓏冷笑了聲,「你現在才想著來找女兒,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阿辛,我不是不想找女兒,是我一時間還沒緩過來溫初就是梨梨這件事……」
林正秋無奈的解釋著,他希望辛瓏能夠諒解。
但很遺憾,辛瓏回應的言語裡都充滿了諷刺。
「林正秋,你找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麼?梨梨失蹤了二十多年,在你心裡,早就已經被林沫兒給取代了吧?」
「阿辛,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沫兒是沫兒,梨梨是梨梨,這不能融為一談。」
林正秋的話,瞬間激起辛瓏的怒火。
果然是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脈,就算別離二十幾年的女兒回來,那野種也照舊難以割捨!
「林正秋,等梨梨回到林家後,我們也該解決下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林正秋愣住,「阿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辛瓏不想跟林正秋廢話太多,她說:「沒有別的事,我就掛了。」
「阿辛!我想和女兒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