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沒聽到呢?」溫初問道:「在你重新折返回去後,他們就吵結束了。」
「不不不。」紀南說:「我從樓上到樓下在到回去,最多也就十五分鐘的時間,當時我們把他們送回去的時候,葛嘯還沒醒來。」
紀南這麼一說,溫初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只是現在都沒有憑據的猜測,根本就做不了數。
溫初揉了揉發脹的眼睛,「等斯越的消息吧,我們想太多也沒用。」
「你說瑛嫂這次過年會不會來陶林鎮?」紀南拉過一條椅子在溫初身邊坐下。
溫初搖頭,「我不清楚,按照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恐怕也不太好來。」
紀南尋思著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剛放下,她又忽然問道:「初初,我們之前給瑛嫂開的工資是6000一個月吧?護工的工資。」
「對。」
「普通護工好像沒那麼高?」
溫初想了想道:「4000左右?我也不太清楚行情,怎麼了?」
紀南:「我打聽過,瑛嫂在陶林鎮租的那套房子,要3000多一個月。」
溫初一愣,「三千多??」
「是啊!」紀南托著下巴,「你說瑛嫂經濟這麼緊張,怎麼三千多一個月說租就租了?
我們這兒好一點的小區也才2000左右,瑛嫂怎麼非要選擇民房?」
溫初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她回歸到之前的話題說:「目前的情況是,為什麼葛嘯的老婆會被殺害?
他老婆為什麼會和追殺我的這幫人有關係?既然他老婆有關係,那葛嘯本人,或者瑛嫂,是否也參與其中?」
「初初,做個膽大的猜測!」紀南道:「瑛嫂很清楚你的動向,有沒有可能她泄露了你的行蹤?」
「那瑛嫂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錢?」
「不對。」溫初道:「我和外婆也給了她不少的錢,怎麼可能是衝著錢去的?」
紀南嘆著氣的拍了拍溫初的肩膀,「初初,人都是貪的,可能那邊要你行蹤的人,出的錢更高呢?」
「不可能的。」溫初反駁道:「阿南你想想,顧政聿找瑛嫂做事給錢難道不多嗎?但瑛嫂都沒有因為錢把孩子們的身份給抖出去。」
溫初這麼一說,紀南也覺得沒問題。
她反問:「那又是為什麼?」
「不知道。」溫初說:「總而言之,先等等情況再看。」
「也行。」
……
翌日上午。
剛睡醒的溫初就接到了周斯越的來電。
她接通電話,聽到周斯越暗啞的嗓音傳出,「初初,葛嘯失蹤了。」
「失蹤了?!」溫初瞬間清醒,她坐直身體道:「什麼時候消失的?」
周斯越沉默著看向一旁哭泣不止的瑛嫂,「瑛嫂說,這兩天一直沒見到過人,電話也都是打不通的狀態。
我們也連夜調查了高速的出入照片和信息,也沒有找到葛嘯。」
「憑空消失?」溫初急聲問道:「那賭場那些呢?有沒有找過?」
「找過了。」周斯越說:「我派了三隊人出去找的,但都沒有任何線索,葛嘯長去的地方也沒見到人。」
溫初舔了舔唇,皺著眉頭深思著,「如果葛嘯不是兇手,他沒必要失蹤,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性,葛嘯也遇難了。」
「這幾天我們會從上面調人繼續查找。」周斯越用手捏了捏太陽穴,「不過這些案子串聯起來,愈發的棘手了。」
溫初低垂下眸,「還是我沒能出力幫到你的忙。」
「別這麼說。」周斯越柔聲道:「你已經幫我很大的忙了,剩下的都是警局的事情。」
無論周斯越怎麼說,溫初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畢竟這些事情發生很多都是因為她,從而導致周斯越忙碌不停的奔波。
溫初:「你……昨晚沒休息,對麼?」
「有眯過一會兒,別擔心我,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說著,周斯越又問:「孩子們怎麼樣?」
溫初沉默了半晌,「都挺好的。」
她沒有想將小敘跟顧政聿走的事情告訴周斯越,深怕又給周斯越無形之中增添別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