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戰鬥」後,兩人氣喘著坐在擂台上,拼命往喉嚨里灌水。
周斯越抬手抹去下顎混合著礦泉水的汗液,「政聿,你趁我不在沒少練啊。」
顧政聿看向周斯越,神情露出盡興的舒坦,「怎麼?你在外面沒練過?」
「那倒不是。」周斯越乾脆仰躺下來,「只是國際刑警的工作的確忙,沒時間玩這些。」
顧政聿沒接話,而是繼續喝水。
周斯越轉頭看向他,「政聿,你覺得沫兒現在如何?」
顧政聿頓了頓,好奇的望向他:「對沫兒有興趣?」
「不至於。」周斯越轉頭盯著天花板,「我是覺得,她跟五年前相比有很大的變化。」
顧政聿不是很理解周斯越的話,「哪方面?」
「說不出來,樣貌沒什麼變化,還是亭亭玉立,出落的很動人。」
周斯越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沫兒跟著顧政聿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一定沒有表面看著這麼純粹。
顧政聿:「她向來一樣,沒什麼變化。」
「那是因為她一直待在你身邊,你看不出來而已。」周斯越道:「她自己也說,人都是會變的。」
聽到這句話,顧政聿輕蹙起眉頭盯著周斯越,「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周斯越大笑了一聲,「沒有啊,只是那麼多年沒見,感嘆唏噓一下。不過我還真挺佩服她的。」
「佩服什麼?」顧政聿問他。
周斯越坐直身體,與顧政聿對視,「沫兒喜歡你很多年了吧,這點我們幾個朋友都很清楚。」
顧政聿俊臉因他的話逐漸冷下,「我和沫兒不會有任何可能。」
「我知道,因為清梨。」周斯越說:「所以我佩服沫兒能不爭不搶的守著你,這樣的心態,是個人都佩服。」
顧政聿擰緊眉頭,「周斯越,你最好有話說清楚。」
「沒有。」周斯越篤定的回答,「我只是想告訴你,有時候也得多觀察觀察身邊的人。
我很好奇,你太太難道不介意沫兒的存在?你們兩個之間實在有些過於親密了。」
提到溫初,顧政聿微眯起雙眸。
她介不介意,跟他有什麼關係?
反正他們遲早是要離婚。
既然決定要分道揚鑣,他何必去在乎溫初的想法?
周斯越不是瞎子,看到在提到太太兩字後,顧政聿的神情明顯變得冷漠。
他便知道這夫妻兩的關係想必不怎麼樣。
不過他倒是有點好奇,政聿的太太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居然能這麼沉得住氣,任由沫兒明目張胆的待在政聿身邊。
不過怕問的多了,會引起顧政聿的反感。
周斯越便轉移話題,「林家的百年宴你會去吧?」
「嗯。」顧政聿道:「你不去?」
「我不去可不行。」周斯越道:「老爸大發雷霆逼著我去,不過我就是去送個禮,走個過場。」
……
兩人分別後,顧政聿回到老宅。
剛走進客廳,就看到顧老爺子正一個人坐著看電視。
偌大的房間,孤寂的背影,給老頭子無形中增添了許多蒼涼。
聽到背後傳來聲響,他轉頭看向顧政聿。
「回來了。」顧老爺子發話,「初初呢?」
顧政聿松著領帶上前:「不清楚。」
顧老爺子沒好氣的皺眉,「你自己的老婆一問三不知,初初是不是又去北苑了?」
顧政聿沉默著沒有回應。
「這孩子最近怎麼老往北苑跑。」顧老爺子思索著,「你在那裡藏寶了??」
聞言,顧政聿心口也跟著升起一抹疑慮。
顧老爺子淺淺睨著顧政聿俊臉上的表情變化,「政聿,你應該多了解了解初初。」
「我並不想了解她。」顧政聿提醒道:「爺爺,我還是那句話,等溫初生下孩子後就離婚。
所以我們兩人之間不需要太多深入的了解。」
「你想怎麼做都隨你。」顧老爺子難得沒有反駁顧政聿的話,「不過爺爺就一個要求。在你們還沒有離婚之前,對初初儘可能好一些。畢竟是我們顧家虧欠了她。」
顧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起身,「爺爺老了,閉上眼睛也就這幾年的事咯。」
顧老爺子念叨著往樓梯走去。
「人啊,活著的時候就想看著家裡孩子們和睦,兒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