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禮站起身,逼近林正秋又問:「難道不就是想讓我們徹底放棄希望,認為梨梨是真的消失在這世界上了嗎!?」
林正秋呼吸急促,渾身無力的往後退了一步。
「那究竟是誰要讓我們這麼以……」
說到一半,林正秋眉頭瞬間皺緊。
難道當真是沫兒嗎?!
不不不……
沫兒這孩子,心思純良,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林正秋還是無法接受這些事情。
他疼愛的女兒,居然要害死他的親女兒?!
這不可能,不可能……
但除了沫兒,他再也想不到還會有誰,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林硯禮唇邊揚起嘲諷的弧度,「父親,你要是再也不想認回梨梨,那你就繼續護著林沫兒吧。」
說完,林硯禮繞過林正秋,離開了餐廳。
走出家門後,林硯禮坐進車裡,尋思了半晌,他給周斯越撥去了電話。
沒一會兒,周斯越接通。
林硯禮在電話里道:「有幾件事,我想問問你。」
周斯越心知林硯禮要問關於林沫兒的事情,他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
「你問。」
林硯禮:「林沫兒背後的人,你們有什麼線索?」
「暫時沒有頭目。」周斯越道:「對方隱藏的很深。」
周斯越暗吐了口氣,「我企圖從嵇豐口中撬出相關消息,但他把所有的罪責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並未透露絲毫。」
「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林硯禮問。
周斯越沉思了片刻,「林沫兒現在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初初的真實身份?」
「應該不知。」
周斯越:「那你不妨先別透露,繼續留在林沫兒身邊套套話。」
「我做不到。」林硯禮一口回絕,「倘若換做你,你能做到?」
周斯越默了默,「的確是有點難為你,但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我不認為這麼留在她身邊,她就能透露出一些話來。」
林硯禮抓緊了幾分方向盤,「她的心思太重,留在林家這麼多年都未曾展露出馬腳。」
周斯越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和林硯禮說什麼。
沉默了半晌的他,忽然想到一個人。
「對了,你知道小雲嗎?」
「小雲?」林硯禮疑惑,「你怎麼知道她?五年前,她未給半句話就離開了林家。」
周斯越:「小雲在醫院,她被割了舌頭,被虐待的不成人樣。」
「哪家醫院??」
周斯越:「帝城醫院,有空的話,我可以抽空陪你過去看望一眼。」
「那就現在!」
「好,醫院門口見。」
掛斷電話,林硯禮第一時間前往了醫院。
他和周斯越兩人見面後,一同前往了住院部ICU病區,見到了帶著呼吸機還未醒來的小雲。
周斯越透過玻璃盯著小雲道:「我找到小敘的時候,小雲就在地下室里,但我沒有第一時間把她帶出來。
後來我同事趕到帶出小雲,她身上已經中了數刀,但好在那些刀傷都沒致命,勉強的保下了一命。」
林硯禮看著小雲臉上密密麻麻的刀傷。
這幅樣子,根本難以和以往淳樸素淨的小雲掛鉤,放在大街上,他恐怕也難以認出。
林硯禮問:「醫生有說過什麼時候能醒來?」
「醫生也無法給出答案。」周斯越說:「你想,她被關在暗不見日的地下室整整五年,這五年裡遭受多少次的傷害都難以想像。
再加上身上幾處捅傷,光是這樣,她都能活下來,已經算是奇蹟。」
林硯禮皺起雙眉,不悅的看向周斯越。
「那你帶我來見她有什麼意義?」
周斯越對上林硯禮的視線,「釣魚執法。」
林硯禮沉思了片刻,「你是想利用小雲,來引出林沫兒背後的人?」
「嗯。」周斯越道:「只要暗中透出一些消息,或許那幫人就會找上門來徹底讓小雲閉嘴。」
「你要讓我怎麼做?」
周斯越:「你可以先從你家傭人身上下手,故意放出消息,說小雲找回來了,有意無意的透露嵇豐和林沫兒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