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禮抬起布著血絲的雙眼。
他怔怔的望著顧政聿半晌後,這才開口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是。」顧政聿深深的凝視著他,「溫初臉上沒有傷疤後,不難發現她就是清梨,但你卻被林沫兒遮蔽了雙眼。」
林硯禮轉頭,看向面前滿臉怒火的紀南。
「你也是?」
紀南嫌惡的鬆開林硯禮,「我知道了又怎麼樣?唯獨你這個做親哥哥的,什麼都不知道!還全護著一心要害初初的林沫兒!!」
林硯禮被推的踉蹌了幾步,好在他下意識的抓住了護士台並沒有摔坐在地上。
紀南看向顧政聿道:「不要管這種人了,我們去找初初。」
顧政聿頷首,冷漠的看了眼林硯禮後轉身離開。
這一晚,不止是顧政聿派出了大量的人全程搜查孩子們的下落。
就連林家也出動了所有的人找尋。
兩家的動靜,也讓周家聽到了風聲。
第二天一早,周父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周母。
周母擦著臉,疑惑的轉過身問:「顧林兩家都在找誰啊?要那麼大的動靜??」
「不知道啊。」周父說:「現在好多名門望族都想去顧家和林家探問情況了,一旦他們能幫得上忙,以後就能得到一個大合作的機會。」
周母摸了摸心口,「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這件事情。」
「我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周父神色凝重的想了想,「要不問問斯越?沒準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行。」周母站起身道:「你把我手機拿過來,我給斯越打個電話。這孩子昨晚也忙了一晚上沒回來。」
周父將手機遞給周母,周母撥通電話。
好半晌,周斯越才接通。
他聲音沙啞的「餵」了一聲。
周母:「斯越,你在睡覺?」
周斯越揉著眼睛坐直身體,「嗯,手上積壓了很多事情得要處理。」
周母:「斯越,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有誰失蹤了?政聿和林家都派出去好多好多人在找尋呢。」
「誰?」周斯越立馬清醒了不少,心裡掠過不安的他急聲問:「你們什麼時候得到的消息??」
聽到周斯越的問題,周父回應道:「我昨晚知道的,不過今早才告知給你媽媽的。」
周斯越腦海中掠過溫初的身影,他連忙對著周母道:「媽,我給初初打個電話!」
「行行。」周母說:「有消息記得跟我們說一聲啊!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呢。」
「嗯。」
電話掛斷,周斯越連忙撥給了溫初。
很快,溫初接通。
周斯越淺鬆了口氣,「初初,你在哪兒?」
一夜未睡的溫初,聽到周斯越的聲音眼淚又止不住的掉落了下來。
她不斷的抬手擦拭著淚水,聲音嚴重嘶啞的說:「斯越……孩子們……找不到了……」
周斯越怔住,「什麼叫……找不到了??」
見溫初泣不成聲,一旁的紀南拿過溫初的手機,將大致的情況和周斯越說了一遍。
周斯越呼吸逐漸急促,他站起身欲要出門,但剛站直身體雙腿一軟又跌坐了下去。
渾身的無力,讓周斯越心慌的幾乎集中不了注意力。
周斯越緊抓著椅子扶手,穩住心神對紀南道:「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先過來。」
紀南:「在醫院裡,初初的腿被林硯禮打斷了。」
周斯越心口一陣窒息。
為什麼不過短短的一天時間,就接二連三的出了那麼多的事情?
明明前天晚上,初初和孩子們都還好好的……
周斯越深吸了口氣,「好,我現在過來,見面再說。」
電話掛斷後,周斯越強壓下心中的著急站起身。
在走出辦公室後,周斯越給白奕打去電話。
沒一會兒,白奕接通,「斯越,怎麼了?」
周斯越道:「白奕,孩子們被人綁架了,昨晚顧家和林家都派出去找人了,但一直沒找到。」
白奕眉頭緊擰起,「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我也是剛剛才得知到這件事情。」
周斯越走向停車場,不知何時,天空中已經飄起了零星的小雨。
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寒意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