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掏出一根煙點燃,「那會不會是近期來帝城的?只是還沒來得及辦暫住證。」
「我也想到過這個問題,只是現在還沒得到任何核實。」
周斯越垂眸看向桌上的資料,「如果是這個血樣比對還是沒能找到罪犯,那這兩件事恐怕就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了。」
法醫吞雲吐霧著問:「你這話我有點聽不懂了。」
「沒事。」周斯越衝著他扯了扯唇,「我就瞎琢磨。」
法醫抽了兩口煙後就給摁滅了,他站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周斯越點頭,「嗯,你先回去吧,我任務發布下去就回。」
法醫背對著周斯越揮手離開。
門關上,周斯越疲憊的合起雙眼,他總覺得這兩件事的發生在某個事件上有所串聯。
但哪兒不對勁,卻又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若是這些事情不儘快處理完,初初那邊的事情他就無法抽出時間來幫得上忙。
周斯越睜開布著淺淺血絲的眼眸,他看向手機,心裡想著溫初此刻會在做什麼。
剛想到,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溫初打來了電話。
周斯越倏地坐起身,按下接通。
「斯越,下班了嗎?」
溫初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一掃而空周斯越眉眼中的疲態。
「還在局子裡。」周斯越拉開抽屜,將法醫送來的文件放入抽屜鎖上,「不過現在準備下班。」
溫初:「那你有空能過來一趟嗎?」
周斯越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你還沒睡?」
溫初揉了揉發脹的肩膀,盯著面前的畫像說:「我剛畫完你交託給我的畫像。」
周斯越大步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我知道了,那我現在過來,你等我半小時。」
「好。」
半小時後,周斯越到達樓下,發現溫初緊裹著大衣站在樓下等著。
周斯越連忙解鎖車門,溫初將車門打開卷著一股冷氣坐了進來。
「怎麼在樓下等著?」周斯越將車裡的暖氣調高,「現在都快臨近過年了,天氣很冷。」
溫初:「我順便去小區超市買個東西,所以就給帶下來了。」
溫初將藏在懷裡的畫像拿出,交給周斯越,「你看看。」
周斯越打開車裡的燈,仔細查看溫初畫的畫像。
看了好半晌,周斯越這才放下畫像說:「看來這個人並不是帝城的常駐民。」
「為什麼這麼說?」
周斯越:「我拿死者的血樣進行比對過,篩查後,均無異樣情況。」
溫初:「總而言之,畫像我已經給你了,剩下的我也幫不了什麼忙了。」
「這就足夠了。」周斯越說:「我現在先送你去超市,晚點我再去趟警局裡。」
周斯越將車調頭,溫初淺看了他一眼問:「華默老先生死了這件事,警局裡應該知道了吧?」
周斯越輕蹙了下眉,「我知道,政聿叫我過去的,但目前還沒查到任何可疑之人。
但從法醫給出的鑑定結果來看,他的確不屬於自殺。」
說著,周斯越看了眼溫初,「你早上見的,是不是就是華默老先生?」
溫初點頭,她將情況大概的和周斯越說了一遍。
然後又道:「我現在有個很大膽的猜測,江香惠可能沒有死。」
溫初所說的消息,讓周斯越也感覺到很震驚。
面對溫初的猜測,周斯越疑惑的問:「為什麼這麼說?」
溫初:「究竟是江香惠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才決定讓林正秋去接回林沫兒,還是江香惠還有別的想法?」
「你是指,江香惠很有可能就是當年追殺你的人?只有你死了,林沫兒才能坐穩林氏千金的位置?」
溫初簡單的提了一句,周斯越便猜測到了她的想法。
溫初點頭,「是,否則為什麼時隔十幾年後,又要製造出一件假的林清梨的死亡?
目的都是相同的,但中間卻是繞了很大的一個彎子!」
「關於江香惠這個人的情況,我去調查調查。」周斯越道:「不過時隔這麼多年,估計很難查到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