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上,紀南開口說:「應紓要是知道應曜跟我們在一起吃飯,恐怕又要找上我們了。」
溫初拿起面前的果汁淺淺的抿了口,「我們邀請應曜吃飯,是我們的待客之道,她沒法挑刺。」
「說的沒錯,是應曜找我們的,不是我們把應曜給綁過來的。」
「不提應紓了。」溫初將剛好放到常溫的蔬菜炒飯放在小敘面前,「小敘,不燙了,可以吃了。」
小敘接過炒飯,但注意力全放在了包廂的門口上。
包廂外,應曜走入洗手間裡接通電話。
剛接通,應紓暴躁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應曜,你能不能讓我省心點?!」
應曜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他儘量用柔和的語氣和應紓說話。
「今天什麼行程都沒有,我想我出來一趟也沒什麼關係。」
「沒有行程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了嗎?應曜,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能不能掂量清楚?!」
應曜緩緩的睜開眼眸,「那件事早點晚點都無所謂。」
「無所謂?!」應紓氣惱的說:「對方要是怪罪下來,我們兩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這不是小事情!」
應曜皺著眉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他將煙塞進嘴裡,但遲遲都沒有點上。
電話里,應紓見應曜不說話,又追問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姐,你別這樣了。」
應紓愣住,「你說……什麼??」
在應紓的眼裡,應曜雖然不聽話,總讓她找不到人,可也從來沒有嫌棄過她。
怎麼沒回溫初一出現,應曜跟她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會變很多?
應曜沉著眼眸,「我記得我很早就說過,你這樣會讓我很窒息。該辦的事情我都會辦好,但請你,別這麼控制著我。」
說完,應曜抬頭看向頭頂的射燈,強烈卻又溫和的光線,卻讓他感受不到半點溫暖。
有的,只有刺眼和刺痛。
「在任何事情上面,我都是按照你的計劃一步步的走,從來就沒有讓你失望過,不是嗎?」
這次,換到應紓沉默。
兩人僵持了半晌,應紓才道出一句。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應曜:「我先掛了。」
包廂里。
溫初和紀南兩人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等到應曜回來。
溫初時不時的看向包廂門口,「應曜是不是碰到什麼麻煩了?」
紀南揉著吃的飽飽的肚子,手拖著下巴玩著手機,「可能是被粉絲認出來給團團圍住了。」
「我出去看看情況。」溫初站起身對著紀南道:「阿南,你看著孩子們。」
「行。」
溫初走出包廂,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來,她觀察了四周,客人們都好好的坐著,沒有大批量離開座位的意思。
走到洗手間門口,溫初尷尬的往男廁所的方向瞄了一眼。
見那裡面也沒有任何情況,這才稍稍放心的準備回去。
剛轉過身,溫初便不小心跟人撞了個正著。
熏鼻的酒精味撲面而來,溫初揉著被撞疼的肩膀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喝酒喝的滿臉通紅的男人不悅的盯著她。
「你有病嗎?」男人生氣的吼道:「站在男廁所門口看,是不是變態啊!」
溫初連忙低頭道:「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就完了?!」男人抬手推向溫初的肩膀,「那麼喜歡看男廁所,來,我帶你進去看看!」
說著,男人就要伸手去抓溫初的手。
只是還沒抓到,溫初的身形忽然從他面前閃到了他身邊。
男人醉意朦朧的抬頭看去,不知何時,他的面前多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帶著帽子架著墨鏡,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男人愣怔之餘,攬著溫初肩膀的應曜朝著醉酒男人笑了笑。
「先生,是我女朋友怕我走丟了前來找我,給您帶來了不便,很不好意思。」
應曜聲音溫潤又客氣的說:「但你要對我女朋友動手動腳,那我就只能報警來處理了哦。」
應曜溫柔的威脅,讓男人酒意瞬間清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