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瓏:「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喜歡她。」
「不可能喜歡。」林硯禮語氣充斥著不耐煩的說:「母親,你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有多噁心。」
辛瓏搭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動,她淺吸了口氣問。
「例如?」
「前兩天我帶著沫兒去遊輪上本是想參加慈善宴的,結果很不巧的遇到了溫初……」
林硯禮將遊輪上林沫兒對溫初好,溫初不但不領情卻還傷了林沫兒的事情說了一遍。
「母親,這還是其中一件事。」林硯禮道:「所以,我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我就極其厭煩。」
聞言,辛瓏呼吸逐漸急促,「她說什麼,就一定是什麼了嗎?」
林硯禮微楞,「母親指的是沫兒嗎?沫兒受傷我是親眼看到的,不可能有假。」
「且不說她有沒有作假。」辛瓏極力穩著情緒道:「你認為有人會屢次去找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嗎?更何況她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林硯禮愣住,「可是母親,沫兒的心性比任何人都單純啊……」
「單純?」辛瓏冷笑了聲,「你好好回憶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你覺得單純兩個字能放在她身上用嗎?」
林硯禮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五年前沫兒和溫初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
再加上沫兒找人打自己博同情的事。
剎那間,林硯禮的臉色微沉了下來。
見林硯禮神色變化,辛瓏又道:「凡事不要把一人想的太好,也不要把另一個人想的太壞。
硯禮,母親希望你能夠看清身邊所有人,不要被人三言兩語就帶偏了你所有的想法。
更不要因為占著責任兩字,就毫無底線的偏袒。」
林硯禮疑惑的看著辛瓏,「母親,您為什麼要相信一個外人,不肯相信沫兒?
退一萬步來說,沫兒就算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了,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辛瓏眼底泛起絲絲冷意,連帶著語氣也變得嚴肅。
「硯禮,她是你親妹妹嗎?!」
「不是。」
「那你認為她在我們面前裝的單純無辜可憐有什麼作用?」
林硯禮微楞住,緊抿著唇沒吭聲回應。
「你不說話,是不是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林硯禮依舊不給予回答。
辛瓏:「我明白你想對林沫兒好,但媽媽希望你,拎清楚什麼才叫真的好。
不是幫著她欺負別人就是好,而是正確的引導她的三觀,教她該怎麼做人,這才是好!」
「母親的話我記下了。」林硯禮開口道:「但我希望母親也別把沫兒想的太壞了。」
辛瓏忽然有種無力的感覺。
她有些失望的盯著林硯禮問:「我問你,沫兒製造謠言傷害了溫初後,你可有替沫兒跟人道過歉?」
「我為什麼要跟她道歉?」林硯禮態度堅定的說:「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沫兒也不至於自殺!」
辛瓏臉色瞬間煞白,「硯禮!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母親,我才是不明白的那個人!」林硯禮也跟著置氣,「您為什麼總要幫著一個外人來指責沫兒和我的不是??」
辛瓏胸口急速起伏,「所以你認定了林沫兒什麼錯都沒有,錯的全是溫初,是嗎?!」
「是!」林硯禮毅然決然的說:「溫初就是個該死的人!」
辛瓏氣的渾身發顫,「林硯禮,你給我閉嘴!!」
林硯禮轉過頭,儼然一副也不願多說下去的模樣。
辛瓏站起身道:「她既然把你迷的這麼五迷三道,那我林家也容不得這種帶壞家風的人!」
聞言,林硯禮又立馬看向辛瓏,「母親,你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多管!」
丟下這句話後,辛瓏轉身便出了辦公室。
門外,黃姨擔憂的看著臉色氣的鐵青的辛瓏,趕忙的上前扶住。
「夫人,您不能動那麼大的脾氣啊,身體要緊。」
辛瓏緊握住黃姨的手,「黃姨,把林正秋叫下來,我在車裡等他。」
「誒誒,我這就去叫。」
二十分鐘後,林正秋到達車邊上。
他欲要拉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鎖,他根本進不去。
林正秋只好朝著窗戶敲了敲,「阿辛,你開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