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強撐起一抹笑,「沒事的,阿南,所有的負面消息,都會隨著時間沖淡的,對嗎?
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指不定過段時間他們都忘了我呢?」
「那你受到的這些委屈就這麼算了??」紀南不服氣,想著眼眶也跟著紅了一圈。
憑什麼所有委屈都要初初一個人受著?
腦子亂成一團的溫初,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去思考紀南的話。
她不想繼續再談論這個話題,「阿南,讓我冷靜幾天,過幾天再說。」
紀南也不想逼迫溫初,只好答應,「有什麼事給我發消息或者帶電話,我隨時都在。」
「好。」
電話掛斷,溫初穿上衣服前往青藤苑門口去找徐行。
徐行站在寒風中探著腦袋等待著,看到溫初出現,他連忙上前接她,「太太!」
溫初頂著疲憊的神色看向他,「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怎麼能說麻煩呢?」徐行擔憂的看著溫初,「太太,聿爺他……」
「我知道。」溫初強顏歡笑,「他去看林沫兒了,應該去的。」
徐行心裡五味陳雜。
這都什麼時候了,太太怎麼還想著別人?
見溫初沒心情說太多話,徐行只好閉嘴不言。
車子啟動,他們前往帝城。
醫院裡。
林沫兒醒來,看到顧政聿坐在一旁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她連忙就要坐起身,顧政聿卻對著她說:「好好躺著。」
林沫兒心中壓制不住驚喜,柔聲問道:「政聿,你……你怎麼來了?」
顧政聿將手中削好的蘋果一點點的切下放在盤子裡。
他瞥了眼林沫兒手腕上的紗布,轉移話題問:「為什麼要做傻事?」
林沫兒抿了抿唇,還沒回答,顧政聿卻又開口問。
「以死謝罪?」
他的雙眸,淡漠的凝視著她,陌生的模樣,讓林沫兒感覺到顧政聿好像知道她自殺是刻意為之的。
但顧政聿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做了些什麼?
林沫兒努力穩住心神,她計劃的事情,就只有她和另外兩個人知道。
顧政聿絕對不清楚!
林沫兒眉眼間攢起失望的情緒,「我已經不奢望你們能夠相信我了,或者說,你們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
顧政聿注視著林沫兒臉上的神情。
等他將切好的蘋果遞給林沫兒時,神色已然沒了剛剛的冷漠。
「我知道你不會做這些事。」他的語氣柔了幾分,「但你也不需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來證明。」
林沫兒倏地看向他。
他不相信的話,為什麼剛剛又要問她是不是以死謝罪?
林沫兒狐疑的問:「那你剛剛那句話……」
「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不會來醫院看你。」顧政聿模稜兩可的回答著她的話,「有沒有別的想吃的?我讓人去給你買。」
熟悉的關懷,撲面而來。
林沫兒心裡一陣酸澀,她好像很久,都沒聽到顧政聿這麼溫柔的說過話了。
林沫兒抹掉眼角的淚水,溫婉的笑了起來,「我想吃竹品軒的紅豆泥。」
「好。」
顧政聿回應著,站起了身。
林沫兒連忙問道:「政聿,你要走了嗎?」
「現在不走。」顧政聿抬手摸了摸林沫兒的頭,「不過晚點我還是要回去一趟。」
林沫兒眼底閃過失望,難過的低下頭,「你……是要回去陪初初嗎?我知道,她現在處境因為我變得窘迫,我對不起她……」
提及溫初,顧政聿眼底飛逝過一抹陰冷。
轉瞬不見的那一刻,他冷聲回應,「眼下的處境,是她咎由自取,誰讓她對你說出這番明顯質疑你的話,逼得你自殺?」
聞言,林沫兒感動的眼淚說掉就掉。
她伸手抓住顧政聿的手,可憐兮兮的抬頭對上顧政聿溫柔的眉眼。
「政聿,你也不要太為難初初可以嗎?」林沫兒勸說道:「如果換做把初初換做是我,我說出來的話,可能會比她更難聽。」
「沫兒。」顧政聿沉聲道:「好好休息,溫初欠你的,我會讓她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