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想想也是。
除了顧政聿,還有誰會把排場做的那麼大?
「初初啊!」
聞聲,溫初轉頭朝著一旁看去,見著是家對門的姚姨,開口喚道:「姚姨來了,快進去坐下吃飯吧。」
「初初,你真是嫁了個好人家啊,你外婆要是泉下有知,看到你丈夫為了她身後事這麼大擺宴席,定然會很高興的。」
溫初不太習慣寒暄這種事情,她為難的看了眼紀南。
紀南心領神會的上前,攙扶著姚姨往廳堂里走。
「姚姨,站著聊天多冷啊,快進去吃飯,那麼多好吃的,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啊……」
等一波接一波的賓客都進去後,溫初這才往靈棚走去。
然而剛走到靈棚門口,溫初就看到一輛車停靠在了不遠處。
這輛車溫初見過,在林家的院子裡。
正想著是誰,溫初就看到林沫兒和林硯禮兩人從車上下來。
溫初心裡立馬拉起防備,緊緊的盯著林沫兒和林硯禮走到她面前。
「初初。」林沫兒將手中的信封遞交給溫初,隨後看了眼靈棚內的遺照,語氣沉重的說:「節哀順變。」
溫初瞥了眼她手中的信封道:「好意我心領了,但錢就算了。」
林沫兒伸手去拉溫初的手,想要將信封塞進溫初手裡。
但溫初立馬退開了兩步,冷漠的說道:「我這裡廟小,裡面也沒什麼位置能坐人,屬實沒法招待你們兩位了。」
林沫兒拿著信封的手頓了頓,溫初的逐客令太過明顯,明顯到林硯禮跟著緊皺起雙眉。
「你什麼意思?」林硯禮死死的盯著溫初,「沫兒好心好意的過來探望,你不客氣點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直接趕走?」
溫初看向林硯禮,「你們的禮,我受不起,另外,你要是想吵架,恕我無法奉陪。」
說完,溫初便要轉身走進靈棚里。
見溫初冷漠的態度,林硯禮瞬間竄起怒火,他一把拽住溫初的手臂,逼迫溫初重新轉過身。
「上次的事情還沒跟你算清楚,這次你又給臉不要臉了是嗎?」
「哥哥!!」林沫兒連忙拉住林硯禮,「初初的外婆還躺在裡面,哥哥你別這樣!」
「沫兒,你別管!」林硯禮將林沫兒拽到身後,又看向沒有半點想要掙脫的溫初,「你跟沫兒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溫初沒有半點懼怕之意的直視著林硯禮。
以往她不敢招惹林硯禮,是因為外婆還在。她不想讓外婆擔心,也不想林硯禮把手伸到外婆身上去。
但現在,她沒外婆了,林硯禮想如何,她都可以奉陪到底。
溫初嗓音清冷的問:「請問林少爺,我何錯之有?」
林硯禮厭惡的盯著溫初,「你的存在,在我眼裡就是個錯!」
林硯禮能明白溫初為何突然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不就因為有人幫她,她坐在顧太太的位置上嗎?
可那原本該坐在顧太太位置上的梨梨呢?
如今卻不知道在哪兒漂泊!
要是可以,他恨不得殺了溫初!
溫初眼底浮現譏諷,「既然你這般看不慣我,又何必跑過來找不快?」
說完,溫初頓了一下,「抱歉,我忘了是林小姐要來的。」
溫初偏過頭,問著站在林硯禮身後的林沫兒,「林小姐,我跟你很熟嗎?熟到需要你來弔唁?」
林沫兒微楞,「初初,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溫初攥緊手,抬腿朝他們面前邁進了一步,「要論對錯,我現在也有資格。
林小姐在我和顧政聿婚內,三翻四次的粘著顧政聿這件事,是不是能稱得上是介入他人婚姻的第三者行為?」
林沫兒臉色白了白,「我……」
「你想說,你和顧政聿是青梅竹馬,同時又是他的秘書,對嗎?」溫初再次打斷林沫兒的話。
林沫兒正要回應,餘光忽然瞥見了樓道口裡走出來的幾道身影。